分卷閱讀918
而且這次慶功宴是引導輿論的,萬一爆出魏營麾下不和的傳聞,恐怕不好。原文若拉住原攸,說:“攸兒,咱們去那邊罷?!?/br>原攸這個人很能忍,畢竟他都忍了這么多年了,但方才攸遠咒罵原文若,他一時有些沖動,差點壞了事兒,如今被原文若一提醒,便醒了神,說:“好,叔父?!?/br>兩個人就要離開,哪知道攸遠一把拉住后面的原攸,都不等旁人反應,“嘩啦!”一聲,直接將酒水潑在了原攸臉上。原攸眼睛進了酒水,登時火辣辣的燒的疼,連忙捂住眼目,原文若嚇了一跳,說:“攸兒!”場面登時有些混亂起來,魏滿全程圍觀,眼看著二原打算離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以為就可以了事,哪知道攸遠竟如此囂張。魏滿冷笑一聲,便要起身過去,卻被林讓拉住。林讓還是躺在魏滿腿上,雖然醉醺醺的,雙眼迷離,但卻透露著一絲絲清明。魏滿被拉住,奇怪的說:“為何不讓孤去?”林讓聲音溫吞吞的,看起來還是醉的,但言辭有條不紊,說:“麾下們小打小鬧,若是主公上陣,那就變成內部分/裂了,事情會越來越嚴重?!?/br>他說著,便看了一眼段肅先生。段肅先生是個明白人,心里就跟明鏡兒一樣,而且比旁人多了一副心竅,立刻會意,說:“主公放心,卑臣這就去?!?/br>攸遠把酒水潑在原攸臉上,其實他瞬間也懵了,有點心中打鼓,方才是一時沖動罷了,如今忐忑難安。這時候段肅先生便走過來,說:“哎,這是怎么回事兒,攸遠你的酒量也太小了,都拿不住耳杯,還飲什么飲?快別飲了,回去歇息罷?!?/br>段肅先生出來做和事佬,攸遠正害怕,因此一句話不說,趕緊轉頭便逃走了。段肅先生又趕緊拿出干凈的帕子來,親自給原攸擦了眼目,說:“原先生,酒水有些烈,還是快去清洗一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看在我的面上兒,千萬別往心里去?!?/br>原攸雖生氣,但一直忍耐著,段肅先生可是目前魏滿營中的第一謀臣,十分受寵,原攸聽說過他的名聲,這次段肅親自來做和事佬,原攸知道,必然是魏滿的意思,所以也不好多說,便點點頭,說:“多謝段先生的帕子,在下洗凈之后歸還?!?/br>段肅點點頭,說:“不值什么,快去罷?!?/br>原文若趕緊扶著原攸往大堂外面去,去洗眼睛了。段肅見大家散了,暗暗松了口氣,方才萬分溫柔和煦的笑容,也瞬間垮在臉上,消失不見。段肅先生準備回去復命,一回頭,“嘭!”一聲便撞到了什么,抬頭一看,原來是夏元允。夏元允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段肅后背,聲音低沉地說:“元允……也想要先生的帕子?!?/br>段肅先生一愣,隨即聽明白了夏元允的話,臉上漸漸有些發紅,抿了抿嘴唇。夏元允顯然是吃味兒了,他方才看到這邊sao亂,本來想過來幫忙,沒成想段肅先生沒需要任何人幫忙,就把兩邊拉開了。而且還“送”了一條帕子給原攸,不止如此,還幫著原攸擦臉上的酒水。夏元允是個正經的老實人,不過占有欲還是很強烈的。段肅先生說:“我……我晚些送給夏將軍,如何?”夏元允拉住段肅先生的手,低聲說:“不送帕子,把先生送給元允,也可……”段肅先生又是一愣,這夏元允竟然也會說上情話了,而且配合著他低沉的嗓音,簡直是滿分。魏滿眼看著那邊的混亂終于散了,并沒有造成什么太大的sao亂,暗自松了口氣,低聲說:“這個攸遠,真是蹬鼻子上臉?!?/br>林讓還是躺在魏滿的腿上,揪著自己的頭發尖兒,抬頭癢著魏滿的下巴,鬧得魏滿一張嚴肅的臉都掛不住了,他本就是不怎么嚴肅之人,因為在軍中需要,總是板著一張主公臉。如今林讓用頭發癢他,幾乎癢到了魏滿地心坎兒里,“啪??!”一聲,魏滿一把抓住林讓的手腕,低聲威脅的說:“你再敢鬧孤,孤就叫你好看!”林讓笑瞇瞇的,揚起一個肆無忌憚的微笑,這樣的微笑平日里可看不到,應該屬于醉酒專利。魏滿氣的肺都要炸掉了,頭疼不已,感覺自己不能和醉鬼較勁。林讓的確醉了,反應很慢,慢吞吞的說:“你想要鏟除攸遠,這還不容易么?”鏟除?是了,一勞永逸是最好的辦法。魏滿說:“你可有什么好辦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或者名正言順的將……”魏滿說到這里,震驚的說:“林讓?林讓?刺史?醒著么?”魏滿伸手撥了撥林讓面頰,林讓已經睡死過去,還挺香甜,翻了個身,抱著魏滿的膝蓋,還“唔”了一聲,含糊的說:“小蠻……別吵……”魏滿:“……”話還說一半呢!明天要是斷片兒,是不是想不起來今天說什么來著?魏滿十分無奈,但還是抱起林讓,走出府署大堂,帶人回舍去了。第二天日上三竿,林讓這才醒過來,只覺得頭疼欲裂,胃中也不是很舒服,抓了抓頭發,披頭散發的從榻上坐起來。林讓頭暈腦脹,一坐起來,差點大頭朝下栽下去。“嘭!”一聲,撞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就聽來人焦急的說:“撞疼了沒有?快讓孤看看!”林讓扶著頭坐起來,說:“阿滿……”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股濃重的宿醉感覺,而且還拉著長聲,似乎特別可憐兒,特別委屈。魏滿一聽,心里哎呦喂的心疼,趕忙坐過去,摟住林讓,說:“乖,是孤不好,讓你飲那么多酒?!?/br>魏滿出門去取醒酒湯了,趕忙把醒酒湯給林讓飲,飲了之后養胃,會好受一些。魏滿又給揉著頭,簡直無微不至。林讓像是地主一樣躺在榻上,十分悠閑的捋著自己袖子上的線頭,過了一會兒這才感覺好點子,說:“昨天……我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跟你說?”魏滿一聽,林讓可算是想起來了,便說:“是啊,你昨日給孤出謀劃策了一半,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