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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讓主動走上前去,說:“司馬將軍辛苦?!?/br>他說著,還遞了一方帕子與司馬伯圭。司馬伯圭沒有考慮太多,接過來順手擦汗,便對魏滿作禮,說:“主公?!?/br>司馬伯圭拜見了主公,只覺主公這眼神兒……他明明是來傳捷報的,確定再三,絕對是陳繼退兵魯州的捷報,主公為何一副見了仇人的模樣?不,司馬伯圭想錯了,因著根本不是仇人,而是情敵……魏滿趕緊插在司馬伯圭與林讓中間,還親切的拉著司馬伯圭的手,那臉色說變就變,可謂是表情收放自如,陰云晴天變化莫測。魏滿拉著司馬伯圭,親切地說:“伯圭啊,一路上辛苦了,來來,進去先喝杯水,慢慢兒的說?!?/br>司馬伯圭:“……”主公在京城里,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亦或者這將軍府本就不干凈?司馬伯圭是來傳捷報的,沒有什么更多的事情,逗留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便啟程,準備快馬加鞭的趕回魯州。林讓一聽,說:“這么急?”魏滿立刻說:“這還急?要孤說,今兒個晚上立刻就走才是?!?/br>司馬伯圭抬起頭來,默默的看了一眼天色,已經過了正午,自己昨夜沒有休息,連夜兼程的趕路,一路來到京城,主公竟然不讓自己休息,就這般要轟自己走?魏滿咳嗽了一聲,說:“這……魯州乃是兵家要地,是不是?別說是陳繼了,陳仲路還盯著魯州不肯放口呢,司馬伯圭是孤手下虎將,以一敵百,早些回去,孤早些放心?!?/br>魏滿這張嘴,能把死人給說活了,于是又說:“再者,越兒不是也等著你回去么?”魏滿一下狠狠戳了司馬伯圭的軟肋,司馬越身子不好,雖然不足之癥一直在愈合,但這種日夜兼程送信的事情,司馬伯圭是絕對不允許司馬越做的。因此把司馬越留在了魯州。魏滿這么一說,司馬伯圭也覺得十分有道理,早些回去,也能早些監督司馬越按時吃藥。司馬越雖已經吃了“一輩子”的藥,但是仍然十足怕苦,總是耍賴不吃,司馬伯圭不看著他一天都不行。司馬伯圭說:“主公說的也是?!?/br>魏滿怕自己太剝削了司馬伯圭,松口說:“歇息一晚上也行,明日一早便出發罷?!?/br>當天晚上,魏滿回了舍中便不見林讓,心中警鈴大震,趕緊出門逮到一個仆役詢問。仆役回話說:“刺史大人剛配了一副解乏養氣的藥浴方子,說是給司馬將軍送去?!?/br>藥……浴……魏滿頭皮發緊,大步沖向司馬伯圭下榻的房舍,果然還沒到跟前,一眼便看到了林讓,林讓正往那邊走去。魏滿大步跑過去,一把從背后抄起林讓,林讓嚇了一跳,面無表情的看著魏滿,說:“魏公,你這是……?”魏滿抄起林讓就跑,好像打劫一般,直接扛回房舍教訓。司馬伯圭聽到門外有動靜,打開門一看,門外什么人也沒有,倒是地上掉了一張錦帛,撿起來一看,好像是藥浴的方子,去疲養氣的。司馬伯圭不知什么情況,不過看這方子對司馬越應該不錯,便收了進來,帶回舍中,掩上了門……第二日一大早,林讓還沒醒來,便聽到“砰砰砰!”拍門的聲音,一面拍門,外面還有召典的大嗓門喊著:“主公??!大事不好!”魏滿蹙了蹙眉,趕緊披上衣裳,推門走出來。因著召典嗓門兒太大,恨不能把府中所有人都給吵醒,司馬伯圭也走了出來。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黑甲,看起來俊美雄偉,正準備早早出發,日夜兼程回魯州去。林讓從舍中出來,說:“典將軍,怎么回事兒?”召典稍微看了一眼司馬伯圭,臉色有些猶豫。要知道召典一向比較暴躁,脾性直來直去,能讓他猶豫的可不多見。召典猶豫再三,干脆一咬牙,說:“主公,陳繼撤兵是假,復又偷襲了魯州,司馬少將軍帶兵迎戰,不幸……戰亡?!?/br>第394章三分天下戰亡……“什么???”司馬伯圭第一個沖了出去,說:“不可能!絕不可能!”召典臉色非常不好,看著司馬伯圭,說:“司馬將軍,這是真的……還請司馬將軍,節哀罷?!?/br>何止是司馬伯圭,眾人都吃了一驚,陳繼撤兵是假的,司馬伯圭昨日剛剛送來了捷報,今日召典便帶來了陳繼偷襲魯州的事情,殺了一個回馬槍。司馬伯圭離開魯州之后,陳繼立刻帶兵偷襲回來,來勢洶洶,吳文臺等人出兵抵抗,司馬越因著身子骨弱,不宜上戰場,便留守在魯州府署坐鎮。哪知道陳繼的一支隊伍沖突了進來,想要沖進城池之中搶掠,司馬越立刻點了司馬伯圭的白馬義從,飛奔阻攔,不幸身中流失而亡……召典把自己聽說的事情全都告知了眾人,老天爺也似乎想要驗證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聽到“踏踏踏”的聲音,是馬蹄聲。一匹馬白直接闖將進入驃騎將軍府邸,那白馬罩著銀鞍,一路飛馳,馬上的士兵翻身下馬,“咚!”一下跪在地上。是司馬伯圭親自挑選義士,組建的白馬義從,都乃司馬伯圭的心腹麾下。那士兵跪在地上,面上都是悲痛之色,說:“主公……少將軍他……”士兵根本無需多說,司馬伯圭便已經知曉了,“轟隆——”一聲,腦袋里仿佛晴天霹靂一般,直接硬生生將司馬伯圭劈成了兩半。他如此珍稀保護的弟弟,從不敢讓他受一丁點兒的委屈,而如今,就在司馬伯圭離開之后,竟戰亡在了魯州,而且身中流失,尸身在混亂之中不知去向。司馬伯圭木著一張臉,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林讓聽到這個消息,也難得的驚訝,當年林讓為了給司馬越治病,因此一直將司馬越帶在身邊,司馬越便像是他的小迷弟一般,又熱情,又單純,在這個混亂的大染缸中,心地還難得的善良。而如今……司馬伯圭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