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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楊倞打眼色,楊倞也站起來,拱手說:“虢將軍乃國之棟梁,在京中足足陪伴了皇上五年之久,功勞苦勞自然都勞苦功高,雖魏公您加封破虜將軍,但這感情必然沒有虢將軍與人主來得深厚,因此人主將朝政交給虢將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魏滿笑著說:“情理?感情咱們治理朝政,講究而是情理???”魏滿這么輕佻的一說,好像反手打了楊倞一個大嘴巴似的。楊倞說了這么一大堆,也被魏滿輕飄飄的一句話,瞬間敗下陣來,只好縮頭坐了回去。虢氾冷聲說:“魏公,人主害了風寒,正在靜養,魏公難不成是想要趁亂蠱惑人心么?”魏滿笑瞇瞇的負手而立,從席位上站起來,走出了幾步,來到議會大殿的正中央,說:“不敢當不敢當,蠱惑人心這種事兒,我魏滿是做不來的,畢竟我魏滿做人講究的是堂堂正正,從來不信情理?!?/br>他說到這里,突然一揚手,朗聲說:“來人,請詔板!”“詔板?!”虢氾吃了一驚,其他人也紛紛小聲議論起來。“什么詔板?”“虢氾沒有詔板,魏滿反而有詔板?”“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大殿上一片雜亂,隨著“轟——”一聲,殿門轟然打開,林讓一襲白衣,手捧詔板,從殿外緩緩的走了進來。他面上并無任何表情,一片肅殺,捧著詔板穩穩的走進大殿。將詔板展示給眾人看。“真的是詔板!”“上面還有玉璽的印信!”“是人主的圣旨!”林讓便當著眾人面的,宣讀詔板,詔板上明晃晃的寫著,人主有令,在感染風寒這段期間,將所有朝政大事,全都交給驃騎將軍魏滿總攬,不得有誤!林讓宣讀完詔板,一瞬間,大殿里更是喧嘩,仿佛沸騰的滾水一樣,不停的撲騰著。“魏公有詔板!”“看來是真的了,虢氾沒有詔板?!?/br>“虢氾這是假傳圣旨么?”的確,虢氾是假傳圣旨,不過……其實魏滿的詔板也是假的。這一切都是林讓的計策,林讓所說的偷盜虢氾的勝利果實,就在于此。小皇帝為了避免虢氾找到玉璽,早就偷偷藏了起來,交給魏子脩。魏子脩昨日將玉璽帶出來,林讓便想到了一個當場打臉虢氾的好主意。虢氾第二天一定會宣布總攬朝政,做明面上的土皇帝,監/禁人主,把持朝政。但問題就在于,虢氾只有兵權,沒有玉璽,因此必然只能傳口諭,就算弄個假玉璽,也是分分鐘拆穿的事情。如此一來,只要他們在關鍵時刻,拿出“真的”詔板,就能狠狠打臉虢氾。不過魏滿與林讓他們并沒有真的詔板,因為真的詔板不只玉璽的印信要是真的,詔板的內容也需要皇上親自下達。他們只有玉璽,里面的內容卻是矯詔。魏滿的詔板,與虢氾的口諭其實都是假的,但魏滿真就真在有玉璽,這一對比起來,虢氾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忽悠!而魏滿像是真金一樣閃閃發光!虢氾一看,立刻大吼:“假的??!詔板是假的!玉璽是假的??!”魏滿笑瞇瞇的說:“假的?虢將軍怕是沒見過傳國玉璽罷?你若說是假的,大可以叫人來驗明?!?/br>傳國玉璽的印信有獨特的“防偽”,玉璽流傳至今,經過連年的戰火,磕碎了邊角是正常的,當年閹黨亂政,佟高入京,少帝因著害怕,便讓掌璽人將玉璽投去井中,這樣一來,也磕碎了不少,后來魏滿保護小皇帝進入京城,重新獲得玉璽。玉璽之上的“防偽”那更是數不勝數,如果是不熟悉玉璽之人,想要仿造一個玉璽,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很快便有人捧上玉璽的印信留樣兒,與魏滿的對比,果然一模一樣。“當真是圣旨!”“這是真的!”“皇上令魏公總攬朝政,那虢將軍這是在做什么?”眾人說著,虢氾與楊鎮東、楊倞三個人登時陷入了困境,楊鎮東靈機一動,大聲呵斥說:“魏滿,你這狼子野心,詔板定然是假的!真的詔板都會一式兩份,存留在宮中上檔,你可敢將檔子調出來對比么?”歷來的圣旨和詔書這種東西,是否是矯詔、假詔,其實很好查明,一來看玉璽的印信,二來就是看上檔。林讓曾經看過很多古裝電視劇里,皇上給心愛的女人一張空白的詔書,蓋好了玉璽,告訴自己心愛的女人什么時候想離開,便可以隨便在詔書上書寫。林讓每每看到這樣的情節,都會覺得這個皇帝真是陰險,而這個女主真的太傻白甜,竟然輕信陰險的皇帝。因為真正的詔書都是一式兩份的,只有一份蓋了玉璽的詔書,宮中的“檔案室”中如果查無此號,或者查到這號詔書,內容卻不一樣,有任何一個字兒的出入,那都是矯詔,是殺頭滅九族的大罪!楊鎮東看起來強自鎮定,便想到了上檔的事情。魏滿則是不以為然,自己連圣旨都準備好了,難不成還能忘了上檔這種小事兒?魏滿一臉坦然,說:“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跟隨孤前去查看上檔,若有出入,孤愿意當場自刎,以謝天地!”魏滿說的如此坦蕩蕩,大義凜然,還要自刎,楊鎮東一看,登時有些驚了。文武百官們則是說:“不若咱們一起去看看,眼見為實?!?/br>“是了,一起去罷?!?/br>眾人喧嘩著,便集體從議會大殿出來,往上檔的大殿而去。魏滿與林讓并肩走出來,看了一眼林讓,低聲說:“準備的如何?”林讓淡淡說:“脩兒早就放好了檔子,主公放心罷?!?/br>魏滿一笑,魏子脩在皇宮中住了五年,可謂是除了小皇帝之外,最熟悉皇宮之人了。魏子脩趁著眾人混亂,便潛入宮中,將一式兩份的詔板放好,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眾人來到大殿,讓管事請出檔案,管事一聽,有些奇怪,說:“這……卑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