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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天,本將軍就叫他看看什么是自不量力!哪天若是惹急了我,我也學學佟高,便像一刀宰了少帝一般,也宰了他!”楊鎮東趁機說:“還有那個魏滿,他手中幾十萬大軍,若是虢將軍能宰了魏滿,別說是對付一個區區小崽子了,整個天下恐怕都要更名了?!?/br>虢氾聽到楊鎮東奉承自己,雖知道那是奉承,但心里還是有些飄飄然。佟高當年收斂了京城中的二十萬大軍,死后兵馬潰散,虢氾身為佟高的麾下,收攬了不少當年的兵馬,雖佟高的兵馬并不全都歸順在虢氾手里,但零零總總,再加上自己的,這些年劃拉的,怎么也有十幾萬大軍。楊樾的兄長趙梁太守傭兵十二萬,便想牟圖天下大事,虢氾此人傭兵數量也達十數萬,而且占據京城,可謂是天時地利,試問虢氾如何能抵擋住這種誘惑呢?楊鎮東見虢氾的眼神,似乎有些動心,便攛掇的說:“殺了魏滿,搶奪齊州數十萬大軍,虢將軍便可一舉奪下京城,做什么佟高第二?要做便做這萬人之上的人主!”虢氾冷冷一笑,說:“是了,先殺魏滿才是正經兒……”林讓與魏滿回了營帳,明日便即啟程回京,今日也沒什么事情可做,用了晚膳,魏滿出去踏看了一圈,讓姜都亭負責守衛工作,切不可松懈,唯恐楊鎮東還有后招兒。魏滿從外面走回來,便聽到“噌——噌——噌——”的聲音,仿佛“磨刀霍霍”。魏滿打起簾子一看,林讓坐在席間,案幾上擺著一盞小燈,昏黃的燈火映照著林讓白皙的皮膚,古人誠不欺我,果然猶如凝脂一般細膩。魏滿心中一動,旖旎的光輝,暗淡的營帳,帳中端坐著那個他想念了四五年,求而不得之人。魏滿心中本像是一團火焰一樣在灼燒著,結果……結果定眼一看,那“噌噌噌”的聲音,分明是林讓正在一塊磨刀石上,反復打磨著他的針!左右無事可做,這年代也沒有電視和網絡,林讓便把針灸的小布包拿出來展開,將里面的針取出,仔細的打磨一番,一邊打磨,還一邊將針放在火上消毒。魏滿眼看著林讓那纖細,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銀針,然后“噌——噌——噌——”的打磨著,那種打磨的聲音仿佛在搓骨頭,令魏滿什么旖旎的心情也沒有了。魏滿抖了一身雞皮疙瘩下來,心想著算了,自己還是一會子再進來,等林讓打磨完了他的針,以免發生什么“意外”。就在此時,林讓卻聽到了動靜,抬起頭來,如果忽略手中的銀針,林讓竟然還沖著魏滿“嫣然”一笑。魏滿定然不知道有句詩詞叫做“回眸一下百媚生”,似乎與林讓吻合極了。受到了蠱惑的魏滿,看到林讓沖自己招手,便“癡癡然”的走了進去,被林讓按坐在席子上。昏暗的燭光映襯著林讓偏白的皮膚,令他的眸子泛著瑩潤的水光,透露出一股與往日不同的氤氳霧氣,柔和了不知多少。林讓一笑,說:“主公,左右無事,夜色也不算太深,不若……”魏滿笑說:“不若什么?”林讓淡淡的說:“不若,主公便陪讓,練一練針法,如何?”魏滿:“……”針、針法???登時什么旖旎的氣氛也沒有了,魏滿已經后悔剛才自己見色起意,沒有立刻調頭就跑。林讓拉住魏滿,笑得一臉冷酷無情,說:“主公在讓的心中自是不一般的,因此讓才會請主公陪同練習針法?!?/br>魏滿聽他這么說,心里又是一陣激蕩,說:“當真?”魏滿剛說完,已經反應過來,說什么不騙人,林讓現在就是騙人,大豬蹄子。魏滿說:“你上次還用司馬越練手,你難不成忘了?之前還邀請楊樾練針,你也忘了?”司馬伯圭的弟弟司馬越天生心臟不好,放在現代就是先天性的心室間隔缺損,供血不足,容易出現早搏癥狀。當年林讓把司馬越留在身邊,為他醫治,司馬越還充當過林讓的小白鼠,讓他扎針,后來扎得直哭,可見林讓的針技有多優秀!林讓一臉正直,冷淡的說:“忘了?!?/br>魏滿:“……”林讓的嘴,騙人的鬼!林讓挑了挑眉,見魏滿不配合,便突然一拉,“咔嚓!”一哼,竟然主動抽掉魏滿的腰帶。魏滿低頭一看,“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只覺口干舌燥起來。林讓抽掉魏滿的衣帶,轉到魏滿身后,將他的雙手綁在后背。魏滿一時不察,又中了林讓的“美人計”,被綁住了雙手。魏滿趕緊說:“林讓,你做什么?上次不是給村民扎針,已經能扎準了么?那就不用施針了,孤相信你的,林讓,你也要相信自己……再者說了,咱們也別太難為自己,林讓已經足夠優秀了,何必再練針呢?人總是要有缺點,才顯得更平易近人一些,不是么?”魏滿突然發現,自己的嘴,其實也是騙人的鬼……魏滿一直嘮叨著,林讓卻不聽他的,將魏滿的雙手綁在身后,綁了一個嚴嚴實實,轉回魏滿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魏滿:“……”總覺得自己已經是砧板上的rou,不是被人宰割,而是被人一針針的扎,何其殘忍,令人憤毒。林讓將銀針依次擺開,擺成一排,魏滿看都不敢看銀針一眼,只覺自己可能暈針,不能看尖銳的東西,但一般上戰場都沒有這種感覺,唯獨對這林讓的時候,這可能就是林讓所說的“心理陰影”罷。林讓見他那么害怕,便十分善解人意,也揭開了自己的衣帶。“咕咚……”魏滿又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這四五年都過去了,姜都亭與林奉分分合合,但從未耽誤過“吃rou”,魏滿如今卻仍然孑然一身,也不怪他如此不鎮定。林讓解開衣帶,展平之后,竟然蓋在了魏滿的眼睛上,繞了一圈,將他的眼睛蒙起來。魏滿看不清楚,因著是夏日的緣故,衣帶比較輕薄,饒了幾圈雖能擋住視線,但透過燈火,林讓的影像隱隱綽綽,依稀可辨。這種看不清晰,朦朦朧朧的感覺,讓魏滿心中有些不安,那是一種無法掌控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