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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來,去看城門樓。只見黃昏之下的城門樓上,巍峨的立著一個身材高大,按著黑色介胄的男子。那男子臉上掛著一絲絲輕佻的笑容,挑起一個痞笑,說:“陳公,咱們久違了!”“魏滿?!”陳繼震驚的直接喊出了魏滿的名諱,吃驚不已的張大了嘴巴,可以說是瞠目結舌了。“您怎么還在這里?!得了券書,不是已然離開了么?”魏滿笑瞇瞇的說:“是啊,孤得到了券書,的確已經準備離開了,但是哪知道,你們的廬太守,真是太熱情了,一直款留孤,孤也不好走了去,你說是罷?!?/br>陳繼冷聲說:“魏滿!孤帶了大兵而來,你難道就不怕咱們兵戎相見么?!”魏滿十分不屑,淡淡的說:“吳將軍,你說怕不怕?”魏滿說著,便有人從后方直接走了上來,陳繼一看,那不是吳文臺么?不是已經棄守了城池,跑路去了?廬昂的邸報里明明寫的清清楚楚,怎么現在……一個陰險狡詐的魏滿,一個是彪悍不要命的吳文臺,這二人竟然聯手起來,怪不得有恃無恐了。陳繼大喊著:“魏滿??!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孤將券書交與你,你卻不守承諾,你這個庶子,黃口小……”兒……陳繼的話還未說完,“啪嚓??!”一聲,什么東西從黃昏的城樓上飛了下來。陳繼本有功夫在身,可惜了兒的,他方才罵的太過于投入,因此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啪!”一聲脆響,直接砸在了頭上。“稀拉拉——”黏糊糊的東西順著自己的頭盔與鬢發淌下來。謀主攸遠也被濺了一身,震驚的大喊著:“雞……雞子!”是雞蛋。一顆生雞蛋砸下來,正好砸在了陳繼的腦袋上。陳繼怒火中上,抬頭一看,原是林讓!林讓手里還握著一顆雞子,滿面冷酷無情的掂了掂,淡淡的說:“砸中了?!?/br>林讓說著,又對魏滿說:“若是現在潑一些開水下去,應該就能吃熟雞蛋了罷?!?/br>他說完,見魏滿木呆呆的看著自己,也是面無表情,都不回話,便輕聲自言自語,說:“這個頑笑,又不好笑么?”而此時此刻的魏滿,根本沒有心情聽林讓的冷笑話,因為他怔愣不已!砸雞子這種小動作,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做的,而那個對從城門樓上砸雞子情有獨鐘的,就是列侯!【2更】一模一樣!他們不只是生的一模一樣,就連砸雞子的動作也一模一樣。而且砸過之后都喜歡面無表情的說一句中了。魏滿記憶很深刻,當時他們在聚陽城,也是幫助吳文臺之時,不過那時候是幫助吳文臺抗拒佟高的侵犯,如今換成了陳繼。昔日里的影像,似乎慢慢與今日的林讓重疊在了一起。太像了……為何會如此相像?魏滿忍不住忽想起林讓和自己見面時候的說辭,林讓不知一次說過他自己就是列侯,還說骨笛是他的,但是魏滿根本不相信。一來是因為魏滿多疑,一個已經死掉的人,去世了四五年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而且還從宦官變成了名士,魏滿怎么可能會相信?二來是因著林讓乃是陳繼營下的謀士,還有券書為證,都說明林讓其實是借著樣貌來蠱惑魏滿的,魏滿自然更不會相信。但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很多只有魏滿觀察到的小動作,林讓都會表現出來,怎么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難道說……魏滿心中一陣陣發擰,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暗暗打量著林讓。城門樓下的陳繼挨了一個雞子,簡直是暴跳如雷,恨不能爬上城門樓來掐死林讓。但可惜的是,城門太過堅固,而且樓上還有魏滿與吳文臺的大兵,他們根本無法輕而易舉的攻上城來。陳繼忍耐著,咬著后槽牙,說:“魏滿!看在我們曾經是兄弟的面子上,孤給你三天時間,你好生考慮考慮,是否要與孤為敵!”他說著,揚起手來,說:“撤兵!”陳繼歡歡喜喜的跑到魯州,本打算接手魯州的,哪知道臨時出了岔子,只好退兵駐扎起來。魏滿根本不需要考慮三天,他一天都不用考慮,魯州這個地盤子,絕對不能給陳繼。魏滿這三天,除了與吳文臺一行人討論如何對抗陳繼之外,就是暗搓搓的觀察林讓,不動聲色的偷偷看著林讓,想要看看林讓在無人知曉的時候,還會不會表現出列侯昔日里的那些小動作。三天便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這一日大清早,天色還沒亮堂起來,也是因著冬日里天黑的時間長。天邊灰突突的一片,林讓縮在被子里,因著畏寒,縮成了一個小團兒,使勁裹著被子,恨不能把自己埋起來。“魏滿??!”“你出來!”“出來——魏滿,出來應戰!”林讓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有人在嘶聲力竭的大喊。府署離城門有一定距離,林讓的房舍又在府署正中,按理來說,雖沒什么隔音效果,但這大老遠兒,竟然能聽到城門樓的大喊聲。林讓睡不夠,脾性就很“暴虐”,吵得他蹙了蹙眉,心情很是暴躁,下意識的往頭枕下面摸了摸。卻摸了個空,心里一陣恍然,是了,自己沒有手術刀,手術刀都在魏滿那里,因著魏滿覺得自己是冒牌的列侯,所以手術刀都由魏滿保管。林讓煩躁的抱起枕頭,將自己的腦袋埋在枕頭下面,又把被子蓋在枕頭上面。“魏滿!魏滿你這個縮頭烏龜!”“黃毛小兒!”“出來應戰!”“三天已過,咱們堂堂真正的打一戰!”被子的鼓包使勁晃悠了好幾下,“呼——”一下子,林讓終于忍無可忍,甩開被子和枕頭,翻身坐了起來。他的鬢發因著藏在被子里,變得二十分凌亂,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