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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竟然歪在案幾上,直接睡了過去。吳文臺的侄兒挑了挑眉,伸手去撥廬昂,說:“廬公?廬大人?”吳文臺根本沒有一點子動靜兒,已經睡死過去。就在此時,突聽“嘩啦!”一聲,帳簾子被打了起來,魏滿與林讓、姜都亭猶入無人之境。三個人從外面走近來,看了一眼睡死在案幾上的廬昂,魏滿笑著說:“廬公這酒力,看起來不行啊?!?/br>吳文臺的侄兒站起身來,對魏滿拱了拱手,微微一笑,說:“魏公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br>廬昂得了細作,十分歡心,沒過兩天,這個細作便傳來了消息,說魯州府署最后一點子糧食也沒有了,百姓搶掠府署,府署的士兵困苦不堪,已然是一盤散沙。廬昂一聽,當即十分歡心,催促著魏滿,說:“魏公!便是這個時機,不若我們一起發兵,一鼓作氣,攻入魯州府署,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魏滿裝作很是猶豫的模樣,廬昂便說:“魏公,您還猶豫什么???這是天大的好機會,細作已然答應了,等咱們過去,便打開城門,請咱們入城,城中魯軍已經不堪一擊,只等著送死了!”魏滿“糾結”了一陣,這才下定了決心,蹙眉說:“好,孤便發兵,攻打魯州府署!”黃昏下的城池大門,籠罩著一股蒼涼與混沌之感,吳字軍旗在寒風的撕扯中,勉強屹立不倒,仿佛最后荼蘼的掙扎一般。“轟隆?。?!”金戈鐵馬的聲音從遠方不斷涌來,黃昏的天邊激起滾滾塵土,鐵騎大軍踏著震碎山河的轟隆聲,像是海浪一般快速撲來,一個浪頭便已至跟前。仍然是姜都亭催馬叫陣,城頭上一點子聲息也沒有,便跟上一次一模一樣。廬昂看到這場面,瞬間有些受驚,生怕吳敇突然出現在城門樓上,然后投下火石,將他們的軍隊重創。廬昂顯然是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戒備的厲害,不敢立刻上前,只是催促著魏滿上前。魏滿幽幽一笑,心說吳敇打得就是你。魏滿很是大度的派兵上前,士兵們“轟隆隆”推著攻城車,眼看這邊要攻擊城門。就在此時……“快看!”“城門上有人!”“是什么人?!不會是吳敇罷!”眾人大喊了一聲,廬昂嚇得趕緊去看,這一看重重的噓了一口氣,因為城樓上的人根本不是吳敇,而是廬昂收買的細作!細作站在城樓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揚了揚手中的旗幟,隨即“轟——?。?!”一聲巨響,魏軍還沒有攻擊城門,城門竟然轟然大開。“城門開了!”“城門真的打開了!”“自己打開了!”廬昂興奮的看著慢慢打開的城門,細作真的做到了,將城池的大門打開,不止如此,城池里也沒有涌出魯州軍,安安靜靜的。廬昂一看,立刻大喊著:“還等什么??!隨我殺進去!”“殺——”“殺?。?!”“殺進去!片甲不留??!”廬昂帶著他的一千五百人馬,快速涌入城池大門。魏滿與林讓則是落在后面一些,并不著急,魏滿笑著說:“無妨,就讓廬昂先自己個兒頑一頑?!?/br>城門打開,廬昂帶兵涌進去,一進去登時有些發懵。“這……這……”“這城中怎么無人?”“魯州軍都去了何處?”“怎么連百姓也不見?”士兵們面面相覷,細作趕緊從城樓上走下來,看著這荒涼的城池,說:“廬公,這吳文臺因為缺糧端水,所以懼怕了廬公,聽說廬公將要攻城,因此棄守了府署,疏散百姓,從防守松懈的西門跑了?!?/br>廬昂一聽,雖沒拿到吳文臺的項上首級,不過既然得到了魯州府署,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完成了陳繼的軍令。廬昂皺眉說:“來人,立刻給我順著西門追趕,將那些敗寇給我押回來!”“是??!”廬昂占領了魯州府署,將自己的一千五百人馬分散開來,守在府署各個角落。魏滿與林讓這才悠閑的策馬進入,魏滿拱手說:“恭喜廬公,成功拿下了魯州府署?!?/br>廬昂此時志得意滿,哈哈大笑著,說:“誒,有賴魏公援手,卑將一定會稟明陳公的!”魏滿一笑,沒有再說什么。就在此時,細作突然催馬跑來,大喊著:“廬公??!好消息啊,我們在西門抓到了正欲逃跑的廬瑾瑜!”“廬瑾瑜???”廬昂一聽,面色登時猙獰起來。廬瑾瑜!那不正是吳文臺的好侄兒么?雖不是親侄兒,但廬瑾瑜與吳敇是發小,吳文臺待他是極好的。前幾次廬昂被坑,多半是廬瑾瑜搞的鬼。廬昂是個記仇,且小心眼子的人,一聽到抓到了廬瑾瑜,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廬昂能抓到廬瑾瑜,其實……正是廬瑾瑜的主意。為了讓廬昂相信,吳文臺是因為缺水斷糧,而棄守魯州幕府,所以廬瑾瑜提議,一定要讓廬昂抓到一個俘虜,這才能打消廬昂的疑心。否則魯州大軍撤離府署,這叫廬昂聽起來,實在沒有“安全感”。而這個俘虜,必須位高權重,而且與廬昂有仇。吳敇當然是第一人選,但是魯州軍還要等著吳敇來指揮,所以廬瑾瑜便自行提議,讓自己作為俘虜人質。吳敇當然第一個反對,廬瑾瑜雖智謀超群,但說真的,他的武藝并不是頂尖的,若是落入廬昂手中,廬昂記恨,指不定會做出什么陰險之事,吳敇是絕不放心的。但廬瑾瑜也有理由,自己可以隨機應變,而且魏滿與林讓還在,也絕不會讓自己受傷的。“走!”“快走!”士兵們推搡著廬瑾瑜,廬瑾瑜雙手被綁在身后,推得有些踉蹌,“嘭??!”一聲,直接摔在地上。廬昂一看,“哈哈哈”大笑起來,說:“好!好哇!讓我看看,這不是廬公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