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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宗,我們都姓廬,要受降與我,是也不是?!”廬瑾瑜微微一笑,說:“是也不是,那要問問我們長公子才行?!?/br>“長公子?”廬昂吃了一驚,說:“吳文臺的長公子?”廬昂不知廬瑾瑜在說什么,立于城門之下的吳敇,便“唰”一甩長/槍,瞇眼笑說:“你爺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是吳敇!”“什么???”廬昂大吃了一驚,瞠目結舌的瞪著一身銀甲的吳敇,說:“你是吳文臺的長公子?!你不是……不是……”不是一個小兵嗎?廬昂的話根本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心中“咯噔!”一聲,就算再笨,也已經知曉中計了。廬昂帶著自己的部隊,距離城池這么近,若真是打起來……武德也在廬昂的隊伍之中,一看這場面,立刻大喊著:“快撤退??!”武德也顧不得主公是廬昂了,連忙大吼:“撤退??!快——鳴金收兵??!”士兵們一時間慌亂不已,不知什么情況。廬瑾瑜可不等給他們明白什么情況,立刻眼目一瞇,方才還溫柔文客的形象登時收斂,抬起手來,說:“火攻,投石!”“是!”“火攻——”“投石——”“嘭——??!”廬瑾瑜一聲令下,傳令官大喊傳令,隨即便是投石的聲音。廬昂因著準備受降,他帶著部隊來到城門樓下,距離城門太近,這個距離非常吃虧。都說守城容易,攻城難,其實就是這個道理,除了守城有堅固的城池之外,城門的高度也是天然的地利優點。從高的地方往下投石,對于冷兵器時代來說,殺傷力很大。不止如此,廬瑾瑜還選擇了火攻。廬昂的將士們都穿著介胄,介胄導熱,火箭從城門樓上“簌簌簌”的成片飛下來,就算打不中敵軍,無法穿透敵軍的鎧甲,火攻的熱度也讓廬昂的軍隊苦不堪言。“快跑??!”“跑啊——”“啊啊啊??!燙——燙死了!”士兵們大喊著,雜亂成了一片,廬昂見狀,也是上過沙場之人,趕忙大吼著:“不要慌亂??!擺陣!不要慌亂!不能自亂陣腳??!”但是為時已晚,現在才喊口號,士兵們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越來越是混亂。武德催馬大喊著:“主公!快退兵,吳敇他……”他的話還未說完,似乎老天爺要驗證武德“高瞻遠矚”一般,吳敇已經揮起長/槍,朗聲大喝:“進軍??!”“殺——??!”隨著吳敇大喊聲一落,城門轟然打開,從里面源源不斷的涌出洪水一般的魯州士兵。那些士兵咆哮著,殺聲震天,仿佛是野獸一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噬廬昂的軍隊。廬昂一看,嚇得面無人色,他方才還說不要自亂陣腳,此時已經不敢說什么大話,覺得武德說得對,逃跑罷!廬昂立刻催馬快馬,調頭狂奔。吳敇在后面緊追不舍,猙獰一笑,痞氣的笑容里掛滿了自信,手中長/槍“當——”一聲,蕩開護衛的廬軍士兵,似乎要直取廬昂一般。廬昂嚇得抱頭鼠竄,一路飛馬,簡直便是慌不擇路。吳敇“嗤!”的一聲將長/槍別回背上,與此同時將長弓摘下。“錚——”幾乎不需要瞄準,吳敇的箭法入神,一箭射出去,“啊啊啊??!”一聲慘叫,幾乎要將整個昏暗的朝陽撕裂一般。廬昂后背中了一箭,巨大的沖擊力,“咕咚??!”一聲,將他折下馬背。廬昂滾下馬背,背上的箭矢“嗤——”一聲,直穿廬昂的肩膀,竟打了一個對穿,長箭的桿子被巨大的沖力一折,“咔嚓”一聲應聲而斷。廬昂的肩膀就像是一個杠桿支點一樣,可見長箭折斷的時候會有多疼。廬昂疼的嘶聲慘叫,幾乎就要死在當地。武德一看,根本來不及救人,便當沒看到一樣,飛馬立刻而走。廬昂趴在地上,幾乎是奄奄一息,懼怕到了極點,瑟瑟發抖著,眼睜睜看著猶如惡鬼一般的吳敇,驅馬逼近……“報——??!”士兵快速沖進魏營,跪在地上,朗聲說:“主公,廬軍被埋伏,已經潰散不成?!?/br>魏滿一聽,悠閑得很,說:“看來……該到咱們出場的時候了?”林讓就在旁邊,淡淡的說:“魏公是時候彰顯英雄氣概了?!?/br>魏滿一笑,站起身來,說:“自然?!?/br>廬昂“啊啊啊啊——”的慘叫著,眼看著吳敇的馬蹄就要踩在自己的頭上,廬昂甚至能預知那種“咔嚓??!”一聲,被馬蹄踩漏了腦袋的感覺與聲音,甚至是腦漿迸流的場面……“當?。?!”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吳敇的長/槍被人狠狠擊了一記,發出劇烈的金鳴聲。廬昂死里逃生,睜眼一看,仿佛見到了親爹一般,喜極而泣的大喊著:“魏、魏公??!”魏滿的倚天寶劍“當”一聲擋開吳敇的長/槍,吳敇被逼的瞬間后退了兩步,馬蹄子沒能踩到廬昂的腦瓜。廬昂嚇得面無人色,魏滿順勢一把拽起地上的廬昂,將人伏在馬背之上。廬昂的肩膀受傷,已經對穿,疼得他渾身都是冷汗,被魏滿這么粗暴的一拽,恨不能立刻疼死過去,但還對魏滿感激涕零。口中已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魏公,這幫……這幫豎子有詐!早知當初,便聽魏公的了,卑臣真是悔不當初……魏公能營救卑臣,卑臣真是感激涕零、感激涕零??!”魏滿冷笑一聲,說:“感激的話,回去再說罷?!?/br>便在此時,林讓令魏軍大力擊鼓,其實他們沒有派遣多少士兵出來,不過裝裝樣子罷了,這鼓聲是不能小的。召典力大無窮,親自擊鼓,“咚咚咚!”的鼓聲,一聲一聲的傳來。吳敇立刻便與魏滿打起了配合,說:“魏滿小兒的軍隊來了!快車!開城門,撤退?。?!”“魏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