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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里便像是被擰了一樣難受。仿佛……仿佛再一次失去了林讓。魏滿覺得自己有些荒唐,但還是要去驗證一次,驗證一次自己是錯的,那不是林讓,不過是一個不堪的細作罷了。只要親眼看到那個細作,魏滿就能打消心底里那不安,打消那奢望的思緒,徹底打消這個荒唐的念頭……“踏踏踏!”魏滿打馬飛馳到了城門口,夏元允與段肅先生正巧踐行準備離開,看到魏滿都吃了一驚。“主公?”“主……”魏滿似乎沒聽到二人喚他,眼看著使者的隊伍已經從城門離開,隊伍遠遠的,幾乎消失在魏滿的視線之內。魏滿當即著急了,一個猛子翻身下馬,直接大跨步沖上城樓,一路順著臺磯往上爬。魏滿沖上城樓,站在城樓的至高點,果然能望得要遠一些,便看到了使者的馬車。是林讓。林讓定然就坐在那馬車里。“奉孝先生??!”魏滿突然拔聲高呼,對著那遙遙的使者隊伍。使者的隊伍開的遠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魏滿的呼喊,輜車似有若無的打起了帳簾子,好像有個人影,從輜車的車窗中探出頭來,回頭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那單薄模糊的人影很快又放下帳簾子,車隊根本沒有停留片刻,無情的消失在齊州的地界,越走越遠……林讓走了。離開了齊州,前往郯州送戰書。這一走差不多半個月,齊州府署又恢復了風平浪靜,再無人敢惹魏滿生氣上火。也再無人能惹魏滿生氣上火。魏滿端坐在府署的大堂之中,突聽“踏踏踏”的腳步聲,夏元允行色匆匆,大步從外面直闖進來。他臉色肅殺,一進來便沉聲說:“主公,郯州牧與姜都亭扣押了送戰書的使者隊伍,陳營奉孝先生……生死不知?!?/br>第330章愿意一見林讓坐在趕赴郯州的使者輜車之中,車子搖搖晃晃開出城門,向城外而去。來送行的是濮郡太守夏元允,還有魏營的謀臣段肅先生,其余并沒有太多人。魏滿也沒有到場。這是林讓意料之中的,魏滿根本不相信自己是林讓,林讓表現的越是真切,魏滿便越是不相信自己,反而覺得自己是為了討好他,而偽裝的細作罷了。“啟程罷,使者?!?/br>林讓登上輜車,車子緩慢開動,“嘩啦!”一聲,帳簾子被仆從放了下來,遮蔽了視線。林讓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淡然的坐在輜車中,只是一個郯州而已,想當年他哪里沒去過,什么沒見過。郯州……就在此時,突聽有高聲大喊之音,林讓有些奇怪,仔細一聽,那聲音不正是魏滿?魏滿的聲音傳了過來,隱約之中帶著一股急切,大喊了好幾聲。林讓坐在輜車之中,一時間沒有動晃,隨即便有跟車的仆從連忙小跑過來,打起帳簾子,小聲說:“使者,是主公在城樓之上呼喚使者?!?/br>林讓自然聽見了,車簾子打起之后,聲音更是洪亮,聽得也越發的清楚。林讓稍微探出頭來,轉頭看了一眼高聳的城樓,魏滿的確站在那里,因為距離太遠,變得隱約而渺小。無論是誰站在那里,無論多么至高無上,以這種距離看過去,都會變得渺小而卑微,卑微得不足言道……林讓看了一眼,便放下了車簾子。仆從有些詫異,重復說:“使者,主公在城樓之上呼喚使者?!?/br>林讓淡淡的說:“看到了?!?/br>仆從似有些繼續不下去這個話題了,硬著頭皮尷尬的說:“使者,可要停車?小人這就……”仆從的話還未說完,林讓已然淡淡的又說:“無需?!?/br>仆從:“……”于是魏滿站在城樓上大喊著,但林讓只是看了一眼,便冷漠無情的放下了車簾子,跟隨著車隊,遙遙的離開……使者隊伍從齊州出發,趕往郯州,因為戰勢緊急,所以車隊的行進速度并不算慢,很快便趕到了郯州境內。“來者何人???停車下馬!”城池士兵立刻將車隊阻攔下來,因著郯州最近正準備與魏滿作戰,所以城門戒備十分森嚴,但凡是商隊經過,必須要打開輜車貨物檢查,普通的趕路人,也要停車下馬。尤其是林讓這種,車隊人多的,必須要一個個挨個檢查。林讓便從輜車中步了下來,淡淡的看著那守城的士兵,讓身邊的從者遞過去門狀。那士兵一看,登時會議,不由冷笑起來,說:“原是從齊州來的使者,好得很吶!我們主公正在等使者,已然等了好幾日,那叫一個好等??!”士兵的語氣陰陽怪氣,聽起來古古怪怪,果然還有后話,立刻大手一揮,說:“來人!把這些亂臣賊子,全都抓起來!”“是!”城門口的士兵轟然而動,全都沖上去,一把抓住林讓,還有他身邊的從者。從者們吃了一驚,紛紛喧嘩起來,說:“這是做什么?!”“這是什么意思?”“我們是齊州使者,郯州人如何如此待客???”郯州守城的士兵冷笑一聲,說:“待客?!什么狗屁待客!我們主公說了,但凡見到齊州來的亂臣賊子,不要跟他們客套一些虛的,直接抓起來,因著齊州來的庸狗,根本聽不懂人話!”郯州的士兵們一聽,立刻“哈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沖天,十分爽朗。而林讓被士兵押著,卻一臉面無表情,十分冷淡的看著轟然大笑的郯州士兵們。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是什么,不是你心疼的人近在眼前,他根本不認識你。而是……笑點對不上。郯州的士兵們哄然大笑,笑得可謂是嘶聲力竭,然而被嘲笑恥辱的人,一點子也沒有被嘲笑恥辱的自覺,林讓木然淡然的注視著安歇士兵。那些士兵兀自笑了一陣,登時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