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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蠻十分“乖巧”,叼著張讓的衣衫跑過來,一臉殷勤勁兒,特別的狗腿子。小蠻這般乖巧懂事兒,它平日里最喜歡的就是啃東西,獠牙總是閑不住。如今小蠻沒有撕爛張讓的衣衫,說明它剛剛吃飽,肚子絕對不餓,但又如此殷勤,只有一個理由,張讓一看就知道。小蠻想要張讓帶著它出去頑。張讓早就摸清楚自己這只“狗子”的脾性了,便揉了揉小蠻的大腦袋,說:“走罷,所幸今日無事,帶你出去轉轉?!?/br>小蠻似乎能聽懂張讓說帶他出去頑,當下歡喜的直打挺兒,立刻拱著腦袋跑出營帳,撒歡兒的大叫著。張讓帶著小蠻出來的時候,幕府正好議事完畢,一群人從里面走出來,張讓便準備等一等曹cao,一會子一起去用午食。正這時候,哪知道兗州刺史劉岱正好路過,他今日也沒有參加幕府議事,并非是和張讓一樣睡大發了,而是不能參加。因著劉岱立軍令狀,小懲大誡,被罰去庖廚做伙夫,三日期限還沒有過去,所以不能去幕府議事,而是推著一車糧食,灰溜溜的往庖廚送去。曹cao之前特意囑咐過庖廚,一定要“苦其筋骨”,好好的勞動勞動劉岱,不能叫劉岱鉆了空子。因此劉岱進入了庖廚,根本沒辦法耍威風,就跟伙夫們一起干活兒,伙夫們吃什么,他吃什么,伙夫們燒火,他也燒火,伙夫們炒菜,他也炒菜。這才過了一天,劉岱已經灰頭土臉,哪成想好死不死,推著糧車經過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幕府散會。大家伙兒從里面走出來,山陽太守袁遺第一個看到劉岱,不由哈哈大笑起來,說:“劉公,辛苦??!”劉岱把頭恨不能貼在胸口上,但袁遺還是看到了他,氣的劉岱不輕,也不作答,推著車趕緊走,感覺顏面都給丟光了。那邊東郡太守橋瑁,剛好從營帳中走出來,便看到了這一幕。東郡乃系兗州管轄,因此嚴格來說,橋瑁也是劉岱的下屬。東郡太守橋瑁便走過去,站在了劉岱面前。劉岱剛剛因著袁遺的嘲諷生氣,如今又見橋瑁攔住自己的去路,火氣那叫一個噌噌的往上冒,仿佛是火上澆油一般。東郡太守橋瑁低聲說:“劉公,咱們義軍能走到今日,已經實屬不易,如今抗擊董賊,方才得到了一點點成效,還希望劉公能放下成見,大家一心,軍心穩定,才好舉兵雒陽,驅趕董賊啊?!?/br>劉岱一聽,橋瑁是自己的屬下,卻仗著東郡兵多,來教育起自己了?橋瑁并沒有奚落他的意思,又說:“劉公此時當以大局為重,若是能放下成見,我橋瑁原做和事佬,在盟主面前,為劉公求情,盟主為人寬宏大量,一定不會心懷芥蒂的?!?/br>劉岱那火氣更大了,心想橋瑁算什么,一個老不死的,竟然趁機來挖苦自己。劉岱當即一個字兒也不說,把火氣全都撒在好心的橋瑁身上。“嘭??!”一聲,直接擠開橋瑁,推著糧車過去。橋瑁年事已高,被他這么一擠,又無有防備,當即就要摔倒。張讓旁觀了一個全過程,一步走過去,托住橋瑁。橋瑁這才沒有摔倒,鬧出笑話來,趕緊拱手說:“多謝列侯?!?/br>張讓淡淡的說:“無事?!?/br>曹cao便從幕府中走出,一眼便看到張讓牽著小蠻,就知道小蠻想要出去頑,平日里小蠻在營帳中是不掛著繩子的,但他個頭太大,怕跑出去惹事兒,所以出來頑耍一定要掛繩子,活脫脫一只大狗子。曹cao走過來,說:“準備出去走走?”張讓點點頭,曹cao就說:“我……”他的話說到一半,就聽到小蠻突然“嗷嗚!”叫了一聲,然后嗅了嗅鼻子,不知怎么的,突然狂吠起來。“嗷嗚!”“嗷嗷嗷!”小蠻突然大叫起來,而且還特別躁動,鼻息粗重,發出“呋——呋——”的粗喘聲,一瞬間仿佛從狗子進化成了惡狼。小蠻躁動不已,突然就往前跑去,想要掙脫開張讓的繩索。張讓被他拽的一晃,根本拽不住小蠻那巨大的力氣,險些被拖走。曹cao趕緊摟住張讓,說:“松手!”張讓一松手,小蠻登時像是暴怒的野獸一般,大吼著沖了出去。小蠻平日里雖然頑皮,但是從不鬧事兒,有時有晌,因此張讓十分“寵愛”小蠻。今日卻不同尋常,小蠻仿佛是一頭沒有馴化的野狼一樣,冰藍色的眼睛幾乎赤紅,嗓子里發出低吼的聲音,甚至獠牙滴答著口水,一路大吼著沖出去。曹cao和張讓趕緊追在小蠻身后,小蠻一路狂奔,直接沖出軍營,路上遇到了曹洪,還有小蠻原本的“主人”張超。那二人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張超被小蠻一撞,差點坐在地上,幸而旁邊的臧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張超,才不至于讓他出丑。張超驚訝說:“怎么回事兒?!”曹洪趕緊也說:“兄長,小蠻怎么了?”眾人從未見過小蠻如此發飆,趕緊都過去看看,生怕一個人降不住小蠻。眾人跟著小蠻跑出營地,一路向后面樹林跑去,張讓登時瞇起眼睛,說:“血腥味?!?/br>張讓鼻子很靈敏,不過的確沒有小蠻靈敏,他說有血腥味,眾人卻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都很疑惑。不過追著小蠻再跑了幾步,果然問到了劇烈的血腥氣息。“嗷??!嗷嗚!”小蠻沖過去,已經停止了奔跑,焦躁的在地上轉圈,看著什么東西,眼中綻放著狼光。眾人跑過去,打眼一看。“死人?!”張超、臧洪與曹洪都不認識這尸體是誰,但曹cao與張讓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這臉面兒很陌生,但他的脖子上又一道張讓劃出來的傷痕,手腕也很奇怪的耷拉著。是那個準備毀尸滅跡的刺客!此時卻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