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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張讓看的是一清二楚,張讓的唇舌仿佛就是手術刀,精準又鋒利,一刀下去,把劉岱的五臟六腑都給剖出來了。劉岱嚇得“咕咚!”一聲跪在的地上,說:“盟主明鑒,盟主明鑒,卑將未有如此惡毒之心思??!”曹cao不由看了一眼張讓,只覺起床氣大的張讓,當真讓人“刮目相看”。于是曹cao便偽裝起了好人,笑著說:“是了,劉公身為酸棗義軍的一份子,必然不會有如此的惡毒之用心,但今日之言,的確有蠱惑煽動軍心之嫌疑,不若如此……”曹cao滿面微笑的看著劉岱,說:“既然搶掠百姓一事,劉公是第一個聽說的,自然是最清楚事情始末之人,本盟主便委派劉公徹查此事,限期三日,不得有誤!”“三……三天?”劉岱沒成想,本是不用本錢的挑撥離間,動搖軍心,哪知道這口大鍋竟然從天而降,直接蓋在了劉岱自己頭上。限期三天,這期限實在太緊。劉岱剛這么說,張讓已然開口說:“主公,三天未免太多,足夠搶掠的士兵快馬加鞭跑到天涯海角,而且劉公如此干練精明,三天實在太是小看劉公了?!?/br>曹cao一聽,當即笑著說:“是了是了,還是列侯考慮周全,本盟主險些小覷了劉公?!?/br>曹cao與張讓這一唱一和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簡直配合的得心應手,來了一場碾壓式雙打。劉岱都被打懵了,就聽曹cao說:“好,那就一天!明日這個時候,劉公必然能夠給本盟主一個交代,是么?”自然不是。可劉岱趕鴨子上架,已經到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能說什么?張讓卻“不依不饒”,淡淡的說:“若是劉公自覺不能勝任,那也沒什么,盟主不防叫典校尉,或者公孫校尉去查查,這二位雖是校尉,又年紀輕輕,但總比一些吃干飯的將軍們,要會辦事兒的多?!?/br>劉岱一聽,這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自己這個兗州刺史,還比不過小小的校尉?張讓雖不能懂得激將法的“魅力”,但深諳激將法的道理,這一開口,劉岱立刻說:“無需勞煩什么校尉,卑將便能查清!”張讓似乎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涼颼颼的說:“即使如此,請劉公立下一個軍令狀罷?!?/br>劉岱吃了一驚,說:“軍、軍令狀?”曹cao在一面聽著,恨不能替劉岱擦擦掉到腳面上的冷汗,心想著得罪不起……沒睡醒的張讓,實在開罪不起……第265章偷jian臣套路深-第265章偷“軍令狀?”劉岱吃驚的看向張讓。張讓點點頭,說:“劉公是言而守信之人,但以防某些小人之心,因此還是要把話兒擺在明面上才是,以免被人鉆了空子,是么?”劉岱還以為答應就答應了,查不出來再說,哪知道還有軍令狀這種東西。張讓說:“若是查不出來,便要接受鞭笞之刑?!?/br>劉岱昨日里鞭笞曹洪,這筆惡賬曹cao還記得呢,如今聽到張讓這般說,真是出了自己一口心頭惡氣。于是曹cao冷冷的說:“列侯所言甚是,咱們義軍講究的就是軍法嚴明,昨日里曹洪犯事兒,便狠狠的鞭笞他,今日里劉公既然答應,那便立下軍令狀,以備不查,想必劉公此等言出必果之人,不會因著軍令狀便退縮了罷?”曹cao和張讓簡直是合力捏住了劉岱的后頸,把頭往地上按。如此一來,劉岱根本沒有轉換的余地,只好硬著頭皮說:“自然,盟主所言甚是?!?/br>曹cao當即揮手說:“來人,伺候劉公筆墨,立下軍令狀?!?/br>很快便有士兵將筆墨拿來,簡直是逼迫著劉岱寫下了軍令狀。劉岱一寫完軍令狀,曹cao便十分滿意的說:“只剩下一日,劉公有事兒要忙,那便不款留了?!?/br>劉岱也沒工夫陪著曹cao閑扯,趕緊拱手告退,急火火的出了營帳。曹cao眼看著劉岱走出營帳,便幽幽的說:“還有什么需要稟報的么?”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沒說話,方才曹cao已經用劉岱立了威,還有誰這個節骨眼兒上往上撞?于是眾人都沒說話,曹cao便說:“那就散了罷?!?/br>曹cao從幕府大帳出來,很快回到了盟主營帳,張讓也跟著進來,曹cao笑說:“今日你當真是干得好,方才劉岱老兒的臉色,你可看到了?”張讓都沒說話,進來之后直接倒頭就睡了下去。曹cao:“……”曹cao一看,生怕張讓再動他的手術刀,于是只好走過去,給張讓蓋上了被子,以防早春太涼,將張讓給吹病了。曹cao坐在榻牙子上,左右觀摩著張讓,只覺哪里都好看,無論是眉眼,還是鼻子,亦或是嘴唇……想到這里,曹cao當即便生出了一股“偷偷摸摸”之心,平日里張讓親吻的時候都很主動,從不知道扭捏,曹cao自然歡喜這點子。但若是……趁著張讓熟睡之時呢?曹cao登時生出了好奇之心,于是慢慢湊過去,湊過去,靠近張讓,慢慢的低下頭來,就在他要觸碰到張讓嘴唇的一剎,因為二人距離太近,難免呼吸交纏在一起,難解難分。張讓似乎被曹cao的鼻息掃的特別難受,皺了皺眉,在睡夢中陰沉下臉來。曹cao:“……”曹cao突然想起了張讓頭枕下面的手術刀,登時便僵硬在原地,沒有偷親下去。曹cao連忙側過頭去,看了看張讓的頭枕。張讓睡不慣石頭和玉石的硬頭枕,也是因著硬的頭枕太冷,張讓的體溫本就偏低,枕著十分難受,冷的他根本睡不著。因此曹cao特意給張讓找來的錦制頭枕,睡起來柔軟又不會冰冷。頭枕是軟的,壓著根本看不見下面放了什么物件兒。曹cao于是小心翼翼的伸手過去,鉆到頭枕下面,輕輕一摸……這一摸,心里不由“嗬——”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