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58
洪乃是曹cao的從弟,而且家中富貴的流油,如果能挖掉曹洪,不僅僅是打擊了曹cao,自然也是挖掉了曹cao的一條金脈,如此一來,豈不是一石二鳥之計?劉岱便攛掇著,讓曹cao給大家一個交代。曹cao登時臉色陰霾起來。劉岱又說:“曹盟主,這執金吾之死,別管是董賊那面兒的詭計,還是另有什么緣故,倘或不是他曹洪不守軍規,也不至于今日如此!咱們義軍現在,正在反抗董賊暴行最關鍵的節骨眼兒上,好不容易才擊潰了胡軫的叛軍,士氣高昂,若為了這丁點子的小事兒,便壞了軍中規矩,恐怕……”劉岱說的這話兒,好像是自己擊敗了胡軫的叛軍一樣,那面身為功臣的劉虞都沒有說話,劉岱反而說道起來了。曹洪毆打執金吾,的確不守軍規,因此曹cao臉色雖然難看,但并沒有立刻發作。如今大鴻臚來挑撥一圈,的確是被張讓與小包子合力化解了,但顯然大鴻臚走了,還有后遺癥,那便是心存異心之人,仍然想利用此事挑撥離間。曹洪不服管教,若是說大了,便是曹cao治軍不嚴,很可能因著一點子小事兒,陰溝中翻船,壞了身為盟主的名聲。典韋一看這場面,立刻走上前來,“咕咚!”一下雙膝跪在地上,說:“典韋治軍不嚴,縱容麾下破壞軍規,理應受罰,請主公責罰!”曹洪眼看著典韋跪在眾人面前,當即走過去,說:“曹洪一人做事一人當,愿受責罰,諸公也看到了,曹洪身上有傷,昨日里主公與典校尉已經責罰過我,是我不服管教,與主公典校尉無關?!?/br>劉岱一聽,哈哈大笑,說:“怎么,你還是個有骨氣之人?”曹洪沒有說話,劉岱則說:“還等什么,請軍法罷!”他說著,一臉小人得志的看向曹cao。曹cao沒說一個字兒,只是陰沉著這一張臉,突然轉身,面無表情的揚長而去,進入了盟主營帳。張讓眼看曹cao離開,便也轉身離去,剩下曹洪跪在地上,準備受刑。張讓跟著曹cao走進營帳,放下簾子之時,還能聽到杖刑的聲音。曹cao一進去,當即“哐當——??!”一聲巨響,直接將地上的案幾踹翻,上面的文書筆墨一股腦全都翻了下來,摔了滿地都是。張讓冷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殘骸”,說:“主公不是也想責罰曹洪,有劉岱代勞,主公為何看起來并不歡心?”曹cao一陣頭疼,說:“曹洪再混,那也是我的從弟,劉岱一個外人打他,我自不歡心?!?/br>張讓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明白這個道理,雖在張讓眼中其實并沒什么區別,反正都要受刑,但他見得多了,知道這種情緒叫做“護犢子”。簡單來說是自己打就可以,別人打就不可以,其實和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好像一個道理?張讓冷淡的說:“但依讓看來,若是主公責罰曹公子,頂多傷在皮rou,劉公代勞責罰曹公子,則除了傷在皮rou,還傷在自尊之上,反而是劉公代勞,更能讓曹公子吸取教訓,萬勿再犯?!?/br>話是如此,張讓說的很有道理,曹cao打曹洪,那只有皮rou之苦,說不定根本不能讓曹洪長記性,畢竟曹洪那秉性從小被嬌慣長大,一次兩次都沒什么記性。但劉岱打他就不一樣了,傷的不是皮rou,而是臉皮。但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張讓說:“方才大鴻臚的反應,十分蹊蹺,大鴻臚不允許讓去驗尸,顯然有所隱瞞,恐怕并非被曹公子打死?!?/br>曹cao點點頭,說:“的確如此,這大鴻臚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過無非是想要替董卓講和罷了,我義軍屯兵許久,眼下又潰敗了胡軫,絕不能再次潰散,他董卓就做他的春秋他們去罷!”曹cao當下令營中整頓,而且還議會研究如何進攻董卓,故意把這個消息透露出去,看看董卓和他的使者們之間,能有多少分的信任。曹cao去幕府議事,晚上才回到了營中,剛一回來,還沒坐穩,典韋便大步跑過來,但并非是去找曹cao的。典韋進來之后,都沒給曹cao作禮,似乎沒看到他一般,趕緊沖過去就去抓張讓。典韋一把抓住張讓的手,急切地說:“列侯,快與我來,曹公子害了熱,傷口也爛的厲害,還請列侯救一救曹公子?!?/br>張讓一聽,趕緊提了藥箱子,連忙與典韋走了。曹cao聽罷了只覺心中火氣旺盛,一時有些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探看曹洪。看了火氣更大,不看心里又不踏實。左思右想之后,狠狠嘆了一口氣,趕緊也跟著沖出營帳,前去探看曹洪。曹洪現在是士兵,沒有自己的營帳,那么多人擠在一起,現在天氣也轉暖了,越發的熱起來,大家一身臭汗,衣衫也不換,典韋怕曹洪傷口潰爛,便將他帶到了自己的營帳。于是眾人跑到典韋的營中,只見曹洪趴在榻上,似乎沒有什么意識,昏昏沉沉睡著。典韋都不敢給他蓋被子,后背的衣衫都爛了,血rou模糊成一片。曹cao一看,當即眼珠子赤紅,額角青筋甚至爆裂,嗓音沙啞的說:“劉岱這個豎子!”他說著,轉身便要出去,卻被張讓“啪!”的一聲,一把拉住了手臂。張讓拉住曹cao,曹cao還以他要安慰自己一兩句,哪知道張讓把一個空盆子遞到曹cao手里,說:“主公要出去,正好兒幫忙打一盆清水回來?!?/br>曹cao低頭看著手中的盆子:“……”一腔熱血都崩潰了!曹cao只好認命的端著盆子出去打水,張讓則是把藥箱擺開,拿出曹cao送給他的手術刀來,將曹洪背后的衣衫劃開,小心翼翼的將那些粘著血跡的爛衣衫撥開,才好清理傷口。典韋在一面看著,心里焦急不已,但是不知能干什么。“嘶……”曹洪雖在昏睡,沒什么意識,但似乎疼的很,疼的一抽一抽的,微微顫抖著,一下子出了很多冷汗。張讓手腳很是麻利,將曹洪的血污全都擦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