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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是個紈绔公子,哪知道體力竟然這般厲害。曹洪從校場下來精疲力盡,渾身哪哪兒都疼,臉上也疼,自己這俊顏恐怕已然破相了。他疼的厲害,路過盟主營帳,便想了想,還是偷偷摸摸的走進來。曹洪走進來,卻沒看到曹cao,只有張讓在看醫典。曹洪當即心中松了口氣,這才鉆進帳中,說:“列侯,兄長他不在?”張讓淡淡的說:“你尋主公?”“不不不!”曹洪趕緊擺手。張讓說:“主公去幕府了,兗州刺史劉公那面找他?!?/br>劉岱去了一趟雒陽,回來的時候也是傷痕累累,再加上文和先生的毒計,如此一來劉岱便懷恨在心,有事沒事就想找曹cao的麻煩,這大晚上的,又將曹cao叫去了幕府,說有重要的事情相商,張讓覺得,多半是不想讓曹cao歇息罷了。張讓淡淡的看向曹洪,抬起纖細的手掌招了一下,說:“既然你都來了,讓便不能讓你帶著傷這般離開,坐罷?!?/br>曹洪其實就是想來包扎的,但是又怕撞見了曹cao丟人。曹洪趕緊坐下來,讓張讓給他醫治抹藥。曹洪把衣衫退下來,赤著膀子,除了臉上,身上也有淤青,幸而當時穿著鎧甲,所以沒有斷胳膊短腿,但是淤青是不少的。張讓大體看了一遍,便從藥箱子里拿出傷藥,還有他做的膏藥,貼在曹洪扭傷的手腕上正好,經過一晚上,到了明天保證便不會那般疼了。膏藥貼在腕子上,曹洪登時感覺到一股清涼,有一種冷氣往外拔的感覺,只覺神奇的厲害。張讓讓他背過身去,又給他涂抹后背上的傷口。曹洪說:“列侯,我不會破相罷?若是破了相,我還怎么去釣小美人兒?”張讓用冷酷無情的嗓音說:“無妨,破不破相都不好看?!?/br>曹洪:“……”曹洪當真是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昏死過去,只覺胸口的淤青已經轉化成內傷,傷肝傷脾傷肺……曹洪雖看起來長相一般,但其實五官精致,再加上他風流倜儻,很會說話,很有眼力見兒,如此一來,愛慕他的大家閨秀不在少數,不止如此,還有許多男子也對曹洪趨之若鶩。曹洪向來十分自負,倒不是自負自己的容貌,而是因著銀錢多的讓他不自負都不行,一眾人不是吹捧,便是恭維。曹洪就沒見過張讓這般直言不諱之人。曹洪喘了兩口氣,這才避免被張讓氣死,突然很是好奇,說:“列侯這般無欲無求,仿佛神仙一般,恐怕在列侯眼中,沒有生得好看之人罷?”張讓淡淡的說:“也不盡然?!?/br>曹洪像是發現了有趣兒的事情,說:“那在列侯心中,誰生得最為俊美?”劉岱大半夜的找茬兒,曹cao從幕府回來,還未走到盟主營帳,便看到有人在附近逡巡,還以為是混進來的細作探子,定眼一看,原來是個高壯黝黑的大漢。不是典韋還能是誰?典韋知道曹洪來了盟主營帳,肯定是去找張讓醫病的,其實他想去探望,但又不好去探望。畢竟典韋一來是校尉,掌管營中士兵,二來……二來也是他罰的曹洪。不管曹洪有沒有理,在軍營中打架,就是無理,再加上如今董卓的使者正好到了酸棗,若是聽到了風吹草動,更是不好。所以典韋也是迫于無奈。但又怕自己去見曹洪,會被曹洪擠兌。因此一來,典韋便有些瞻前顧后,不敢進去。曹cao走過來,拍了一下典韋的肩膀,說:“不進去?”典韋嚇了一跳,趕緊拱手,說:“卑將……卑將只是偶然路過,正要離開……”曹cao見他說了一個如此容易戳穿的謊言,不由笑了笑,說:“罷了,那典校尉也早些休息?!?/br>他說著,便掀開帳簾子準備進去。這一掀開,就看到張讓又……又又又……又和一個赤著膀子的男子坐在一張席子上!上次是呂布,這次是曹洪,再發展發展,曹cao覺得全軍營的男子都可以赤著膀子和張讓坐在一塊兒了。幸而他們軍中沒有女子,這也是曹cao最慶幸的一點子了。曹cao很是不愉的走進來,他一掀簾子,曹洪是面對著帳簾子的,登時看到了典韋。曹洪眼睛一轉,他心里十分精明,便知道典韋是來探望自己的。于是故意大喊著:“哎呦??!疼……疼死了!”張讓都給他上了藥,曹洪卻突然大吼一聲,簡直仿佛疼的撕心裂肺。曹洪說:“列侯,列侯,我這邊還疼,這邊,幫我再上點藥?!?/br>典韋聽到曹洪撕心裂肺的吼聲,登時就頓住了腳步,有些擔心的站在帳外,仔細去聽。曹洪看到帳外有一個陰影,沒有離開,頓在那里沒走,于是更是變本加厲的說:“哎呦!那邊,那邊也疼死了,疼!還有那兒!那兒!這邊,這邊,那邊……”曹洪故意來回來去的說疼,他一說疼,張讓就給他抹藥,可謂是指使的團團轉。最后張讓眼睛一瞇,用纖細的手指使勁捻了一把曹洪后背上的淤青。“啊——??!”曹洪這回是真疼,突然吼出聲來,因著沒防備,喊得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簡直像是晨起的公雞,恨不能將整個酸棗營地都給叫醒。曹洪一身冷汗,便聽身后傳來張讓幽幽的嗓音,冷淡的說:“曹公子,到底何處疼痛?”第260章死了jian臣套路深-第260章死了曹cao剛剛還嫉妒曹洪,可以光著膀子與張讓坐在一處。不過現在……聽著曹洪慘烈的大喊聲,曹cao突然不怎么嫉妒了,只覺后背發麻。曹洪疼得冷汗直冒,喊過一聲之后,嗓子都啞了,有些可憐兒的說:“不……哪里都不疼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