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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撞的便從外面直接“殺”了進來。夏侯惇一沖進來,登時便愣在了原地,畢竟盟主營帳中一片混亂,到處狼藉。不止如此,夏侯惇的親兄長,酸棗會盟的總盟主,竟一臉憔悴,衣衫不整。夏侯惇不由想到上次在帳外聽到的動靜。上次是耳聽為虛,如今是眼見為實!夏侯惇呆呆的立在原地,一臉目瞪口呆,呆若木雞的模樣,不由更是對張讓肅然起敬起來,更是堅信張讓不僅才智出眾,而且還天賦異稟,勿說是閹人,便是完人,也未必有張讓這般出眾!張讓剛要開口,便被打斷了話頭。曹cao當即黑著臉說:“什么事兒,如此慌慌張張?”夏侯惇這才回過神來,說:“哦哦,兄長,您昨日里不是叫元讓悄悄的跟蹤陳留太守張邈來著么?”曹cao:“……”夏侯惇不愧是自己的親從弟,骨子里帶出來的血緣,坑起哥哥來,真是毫不手軟。夏侯惇不僅剛剛打斷了張讓的言辭,一進來還給曹cao插刀。昨日里張讓分明說不用跟蹤張邈,曹cao隨口中答應了下來,但還是借著更衣為名,出了幕府大帳,讓夏侯惇去注意張邈的動向。其實并非他不信任張讓,而是總覺若有萬一,不可彌補,這多疑的心思一時間也是改不掉的。昨夜張讓醉酒之時,便看穿了這點子,但那是昨夜之時。畢竟張讓這人飲了酒就容易斷片兒,必然忘了。哪成想夏侯惇一來,便提醒了張讓。曹cao趕緊否認說:“哪有這回事?”夏侯惇撓了撓后腦勺,說:“???”張讓則是一臉了然的看著曹cao,還對曹cao微微一笑。笑……張讓笑起來很假,而且他每次笑起來,總有人要遭難。曹cao硬著頭皮說:“張邈那面兒,到底是有什么動靜?”夏侯惇更是茫然了,昨日明明是兄長讓自己去跟蹤張邈的,結果現在反而不承認,不承認又來問自己張邈的動向。果然兄長的心思實在難以揣測。夏侯惇便老老實實的回話說:“那張邈好似前幾日便有些害了咳嗽,昨日里酒宴吃了一半,回去便病倒了,請了好些軍醫過去,張邈營中并著張超營中的軍醫,全都趕過去醫治,吃了一副藥下肚,沒成想今日早上……”夏侯惇又說:“病情不見好,反而更甚嚴重,竟是忽而失聰,忽而失明,一病不起,馬上便要不行了!”曹cao雖知張邈肯定病了,但沒成想一個晚上,竟然便要不行了?夏侯惇又說:“今兒個一早,張邈營中已經亂成一團,正在抓投/毒的軍醫,說必然是因著有軍醫趁看診投/毒,否則陳留太守不會這么快便不好?!?/br>張讓淡淡的說:“并非投/毒?!?/br>曹cao與夏侯惇都驚訝的看向張讓,張讓昨夜分明醉酒在營中,卻好像看到了陳留太守那面兒的事情一般,甚是篤定。張讓并未解釋太多,而是瞇起眼睛,聲音篤定,面色平靜冷漠,但眼眸之中已然不經意的透露出一種掩藏不盡的鋒芒與銳利。張讓說:“最晚后日一早,張邈必會派人登門求助,主公靜候佳音……便可?!?/br>第194章“貼身丫鬟”jian臣套路深-第194章“貼身丫鬟”張邈營中亂成一團都在抓投/毒的軍醫細作。只是抓了一整日,愣是什么也沒找出來,而張邈則越是吃藥,病情越是差。別人吃藥若沒個好轉,應該也不見差到何處,而這個陳留太守張邈呢?酒宴晚上咳嗽的厲害,嗓子痰多粘稠,軍醫開了一副藥,吃下之后,第二日早上突然失明了,過一會兒又聽不清楚。軍醫們趕緊換藥,張邈又吃了一副,中午便發起高燒,高燒不退,燒得直犯糊涂。這黃昏又吃了一記湯藥,干脆昏厥過去,不省人事兒。張邈昏厥不醒,張超趕緊來到張邈的營中主持大局。按理來說,張邈若是死了,最歡心的恐怕便是張超了,因著張超是張邈的親弟弟,張邈若是不行了,張超必定會兼并張邈的陳留軍。要知道張超雖是廣陵太守,與張邈這個陳留太守平級,但廣陵郡位于今日江蘇中部附近,陳留則是位于雒陽東部。雒陽乃東漢的京都要地,自古以來便是國之首都,乃系中原正統,陳留便在附近不遠,因此十分繁華富庶。而當年的江蘇一帶,已經遠離中土,可以說十分偏門,雖山清水秀,但尚未如陳留那般開化。因此張超的廣陵郡與張邈的陳留郡,雖是平級,但是絕對不能同日而語。張超手中的兵馬也少之又少,甚至比之前的曹cao還要可憐兒。按照這個道理,張邈死了,最歡心的必然是張超無疑。但偏生張邈與張超是親兄弟,尤其二人關系還十分親篤,張超對他兄長并未有取代之心。況且還要顧忌著酸棗營中的其他人。若是張邈真的如此一命嗚呼,張超手中兵力不足,再被旁人侵吞了陳留兵馬,那張超便也離死不遠了。因此張邈病倒之后,張超極力為其奔走,并沒有半點壞心眼子。眼看著到了第二日晚間,無論怎么呼喚張邈,都無有回應,張超心急如焚,只決不能再這般等下去,便站起身來,說:“不行,我得去找張讓!”臧洪則是攔住張超,說:“主公可當真想好了?”張超說:“想好什么?”臧洪說:“列侯雖生著神仙一般的心腸,總是為苦難百姓治病,但陳留太守可并非普通百姓,若是主公請列侯醫病,那么便即欠下了無盡人情,主公需掂量一番,可能償還得起,唯恐列侯會獅子大開口,亦說不定?!?/br>張超甩開臧洪的手,說:“我還能顧忌這么多?若是兄長便這發撒手了,你覺得我能逃得過?”臧洪沉默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