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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看得口干舌燥,只是張讓便是不開這竅,急的曹cao也是不行。酒至中途,大家飲得正酣暢,曹cao便看到張邈匆匆離席,離開了幕府營帳,去了半天愣是沒有歸來。曹cao便對張讓說:“張邈走了,這么早便離開席位,不知是不是背地里去做什么小道道兒了,我令人去跟著他?!?/br>張讓說:“不必?!?/br>張讓口吻淡淡的說:“按照張公如今的精力來看,必沒有那些心思,不用令人盯著,余下靜等便可,張公早晚會親自上門?!?/br>張讓說得如此篤定,曹cao沒來由十分相信,不過心中到底沒有底兒,張邈此人心思很重,又在官場混跡了這么多年,萬一張讓降他不住,那該如何?曹cao便找了借口,離開了席位,走出幕府大帳,把夏侯惇叫來,讓他去派人盯梢張邈,若有異動,立刻回稟自己。夏侯惇立刻說:“是主公,元讓這便去!”曹cao離開了一會子,怕張讓起疑心,特意回了營帳,換了一身衣衫,把自己方才濺了酒水的衣衫換下來,這才又回了幕府大帳去。曹cao走進幕府宴席,一眼便看到張讓趴在案幾上,低著頭也不知在做什么,方才還好端端的,自己離開不過一會子光景。曹cao趕緊兩三步跨過去,說:“張讓,張讓?你怎的了?”張讓趴在案幾上,怎么也叫不醒,被曹cao晃了下,發出“唔……”的一聲。曹cao聞到一股酒香,也不知張讓趁自己離開光景,到底飲了多少酒,竟然醉的不省人事。“主公請放心?!?/br>就在此時,曹cao才注意到原張讓身邊還有旁人。文和先生一直坐在張讓旁邊,似乎在守著張讓,笑了笑,說:“主公安心,列侯不過飲了兩杯烈酒,有些上頭罷了?!?/br>曹cao皺眉說:“怎么如此不叫人省心?!?/br>文和先生輕輕一笑,說:“主公當真很是關心列侯呢?!?/br>曹cao瞇眼去看賈詡,說:“文和先生話里有話,到底想說什么,我曹cao是個粗人,不妨直說罷?!?/br>賈詡對曹cao拱手說:“文和只是私以為,良辰美景不得辜負?!?/br>他說罷了,起身便即離開,只留下曹cao與飲醉了張讓。良辰美景……曹cao低頭看了一眼張讓,的確如此,好一個良辰美景,張讓飲醉了,的確可謂是良辰,而美景呢?自然不必多說。曹cao一時間有些熱血沸騰,心竅里仿佛燒了一把火,燒的他口干舌燥起來。但若趁張讓醉酒便與他成就好事,那豈不是太過無恥?曹cao心底里掙扎了一番,瞇著眼睛,死死盯著張讓,他亦飲了不少酒,如今酒意上頭,眼珠子布滿血絲,仿佛一頭饑餓已久的惡狼一般。美味當前,豈能辜負?曹cao當即便想,自己本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善人。再者說了,張讓還把自己當旁人,“睹物思人”這么許久,合該自己要回點本錢來,否則這個虧豈不是吃大發了?曹cao這般一想,已經安耐不住,便將張讓扶起來,半扶半抱著,將人帶出幕府,往下榻的盟主營帳而去。曹cao摟著醉得軟綿綿的張讓,溫聲軟語的哄他,說:“乖,這面兒走,咱們回去,如何飲得如此多?!?/br>張讓醉得不分東南西北,掛在曹cao身上,突然“呵——”的笑了一聲,說:“讓……讓知曉……”曹cao說:“你這醉鬼知曉什么?”張讓醉了酒,東倒西歪的,口中含糊猶如撒嬌一般,說:“讓知道……文和先生是故意……故意灌醉讓的?!?/br>“故意?”曹cao有些驚訝,說:“他為何故意灌醉你?”張讓又笑了一聲,說:“他……想要討好你?!?/br>曹cao聽罷,登時有些恍然大悟,依照文和先生那剔透的心腸,肯定早便看出曹cao對張讓念而不得,因此便耍了一個小聰明。曹cao瞇眼說:“這賈文和,好得很?!?/br>曹cao又說:“既然如此,你為何還飲,難不成……”曹cao說罷,便笑了起來,湊在張讓耳邊說:“難不成,你也喜口是心非,其實早便想與我做親密之事?”張讓擺了擺手,胡亂搖頭:“失……失誤……讓私以為這酒能飲三盞,卻……”曹cao一聽,當即哭笑不得,原來張讓以為自己飲三盞不醉,結果飲了兩盞便醉了,這才叫賈詡得了逞。曹cao實在無奈,摟著他繼續往營帳走,說:“那你可知……失誤的后果是什么?”張讓圖突然停住了腳步,立在原地不走,曹cao也不敢使勁拉他,便見張讓死死的盯著自己。就如同張讓上次酒醉一般,那眼神清涼得很,像是醉了,又似乎沒醉,隱隱綽綽的綻放著星輝一般的光芒,看得曹cao心口直發熱。便在此時,張讓突然舉起手來,直指曹cao,說:“壞人?!?/br>“什……什么?”曹cao一時沒反應過來。張讓又重復說:“壞人,你是壞人,騙子……”張讓口中含糊的說:“你說……相信讓,方才卻去找惇惇跟蹤張邈……”“惇……”惇惇?!曹cao的重點顯然放錯了地方,惇惇難不成是夏侯惇?除了叫表字之外,這二人竟然還叫上這般奇怪的小名兒來了?曹cao登時醋意大起,但張讓一語道破天機,他方才的確是去找夏侯惇來著。曹cao連忙解釋說:“我如何是不相信你,我其實……”“閉嘴?!?/br>曹cao還未解釋完,張讓已經冷聲阻斷了曹cao的話。曹cao下意識閉上嘴巴,還以為張讓生氣了。便見張讓搖搖晃晃的走到自己面前,然后用額角靠著曹cao的肩窩,十分親昵的依偎在他面前。曹cao當即心頭“梆梆!”一聲狠敲打,便想去摟住張讓。張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