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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洪!張超回頭一看,瞪了一眼臧洪,說:“你跟來做什么?”臧洪淡淡的說:“卑職不放心主公?!?/br>張超笑了一聲,說:“我這身武藝,不說天下難敵,倒也少有,你還不放心我么?”臧洪又淡淡的說:“主公雖武藝出眾,但謀略……不及列侯,因此卑職唯恐主公沖撞了列侯?!?/br>張超是來“偷腥”的,臧洪卻像是個尾巴一樣吊在后面兒,這怎么偷腥?一起偷?張超想著,忍不住掉了一身雞皮疙瘩。此時張讓聽到動靜,從里面轉出來,看到營帳中有人,便說:“原是張公?!?/br>他說著,又對臧洪拱手說:“子源也在?!?/br>臧洪笑著對張讓拱手說:“列侯?!?/br>張超耳聽著張讓管自己叫“張公”,又管臧洪喚“子源”,這親疏立現。張超只覺心里酸的荒,自己平日里殷勤侍奉的很,張讓卻只跟臧洪親近,將自己視為無物。張讓不知張超心酸如此,說:“張公來的不巧,盟主方才出去了?!?/br>張超一聽,笑說:“無妨無妨,弟弟是來尋列侯的?!?/br>張讓有些奇怪,說:“不知張公有什么事情,吩咐讓去做?”張超說:“只是……只是……”他一時編纂借口,心頭一亮,說:“啊是了!只是前些日子搬運糧草,我這肩背甚疼,恐扭傷了哪里,還請列侯幫忙醫看一個?”張讓聽說張超扭傷了身子,便沒有拒絕,說:“張公請坐,何處疼痛,請除了衣衫?!?/br>張超一聽,不由有些心熱,心中亦發癢癢的,咳嗽了一聲,對身邊十分不識時務的臧洪說:“臧洪,你先下去罷?!?/br>臧洪卻站在原地,一臉無動于衷,態度十分恭敬的說:“卑職留在此處,還可幫列侯打打下手?!?/br>張超一聽,狠狠瞪了一眼臧洪,自己要與美人兒親近,這臧洪太沒眼力見兒,杵在這里做什么?張讓見此,還感謝臧洪,又對張超說:“請張公寬衣?!?/br>張超瞪著臧洪,給他使勁打眼色,臧洪便是不搭理,裝作沒看見一樣。張超只想與美人兒親近,卻沒有被旁人旁觀的癖好,如此一來,只覺臉皮燒的很,但又覺過這村沒這店,便笑的十分輕佻,說:“這……我這手臂疼的緊,實在抬不起來,不知……列侯可否幫我寬衣?”張讓心中并沒有那些彎彎繞繞,而且他是個男子,如今還是個宦官,更沒那些彎彎繞繞了。張讓當即十分坦然的說:“自然?!?/br>他說著準備上手給張超寬衣。就在此時,剛才失聰的臧洪突然說:“不勞煩列侯了,此等小事兒,還是讓子源來罷?!?/br>“你……”張超一聽,氣的臉色漲紅,又似豬肝血色,咬牙切齒的低聲說:“你誠心不成?”臧洪也低聲說:“主公分明知道盟主對列侯十分上心,卻如此為之,如今為了一些微小便宜,主公難不成要與盟主撕開臉皮?”張超正在氣頭上,說:“要你多管閑事,滾開?!?/br>臧洪卻沒有聽他的話,仍舊站在旁邊。張讓不知那二人小動作,坐在一邊還在催促。張超哪敢讓臧洪給自己寬衣,只好硬著頭皮,最后自己寬了衣。張讓淡淡的注視著張超,張超還想故意在張讓面前現弄一下自己的俊美。只是張讓渾然沒看在眼中,說:“張公何處吃痛?”張超便說:“背心,對對,背心吃痛的很,手臂也疼!”張讓點點頭,前去檢查,張讓手臂之前被曹cao折斷過,雖他年輕恢復得好,但是還是有些許舊疾的,如今當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張讓檢查了一番,說:“請張公伏下,張公手臂與背心都無事,只是后肩有些存筋?!?/br>“存筋?”張超沒成想自己還真有毛病,只是今日晨起之后有些不爽俐,想必是昨日夜里頭受了風寒,因此落枕不得勁兒。張超依言趴下來,張讓便跪坐在張讓背后,左手掌心蓋在右手手背之上,遂又將右手掌心壓在張超后肩,給他推拿。張超沒成想待遇如此之好,只覺飄飄然起來,鼻息之間還嗅著張讓淡淡的藥香之氣,好聞的緊。張超準備享受一番,哪知道張讓一按下去……“?。?!”張超突然慘叫一聲,說:“疼!疼疼疼——啊嘶??!”張超疼的直打挺,登時一頭冷汗,面無人色,什么想入非非的情緒全都飛走了,瞬間灰飛煙滅。臧洪站在一面,則是居高臨下的盯著慘叫哀嚎的張超,一臉“漠然”。張超哪知道這般疼痛,還不如讓他一直存筋落枕的好,連忙大喊著:“等、等等!我突覺爽俐的很,勞煩列侯了……啊,娘哎!疼!”張超糊弄人的話還未說完,張讓已經又狠狠揉了下去,疼的張超直呼天搶地。“嗤……”就在此時,臧洪還在旁邊輕笑了一聲。張超聽到臧洪的取笑之聲,氣的他大喊著:“臧洪??!你給我過來,我打……啊嘶!”張超一句完整話也說不出來,臧洪聽了,卻十分聽話的走過來,遂對張讓說:“列侯,這推拿之術法,子源也略通一二,十分費力,不若讓子源代勞,列侯在一旁掠陣指點,如何?”掠陣?!張超一聽,這是要殺敵么?還掠陣!張讓按了幾下,的確有些累了,額頭隱隱出汗,推拿是個體力活兒,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便點點頭說:“有勞子源?!?/br>“不勞不勞!”張超大喊著想要逃跑,卻被臧洪一把鉗住,又按回去,說:“主公有病在身,若今日不醫治徹底,恐有一日還會復發,還是一并根治的好?!?/br>“疼??!”張超應聲大喊了起來,臧洪的勁力可比張讓大得多,這一下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