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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張老成的面孔,負手在身后,淡淡的說:“袁公之見?不知袁公有什么特別的見地?在袁公眼中,可是我陳留王少不更事兒,愚頑不堪,因此被人左右愚弄???”“這……這……”袁紹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但這意思若是這么直白的說出口,那便太難聽了。作為一個軍閥,除了要軍隊,還要什么?當然是臉面兒了。袁紹的臉面兒瞬間被小包子“嘶啦!”一聲就給撕了個粉碎,當即疼的不行,見左右之人全都盯著自己看,于是袁紹只好硬著頭皮說:“臣不敢!臣不敢??!還請陳留王明鑒!”小包子冷冷的說:“我漢室江山岌岌可危,董賊亂政,割據雒陽,如今正是我們該當齊心協力之時!只因董卓的一個爪牙,隨便挑撥離間幾句,諸位便掉以輕心,連我這個頑童都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信???當真可笑,令人心寒!”小包子字正腔圓,說話鏗鏘有力,眾位郡守將軍們吶吶站在一起,均覺面上無光,但是又不敢說話。袁紹一閉嘴,立刻沒人敢應聲,誰也不愿意被第二個撕開臉皮。曹cao當即便拱手,朗聲說:“陳留王明鑒!臣愿追隨陳留王,匡扶我漢室天下!”他一說完,曹cao營下的眾人,立刻全都拱手,齊聲說:“臣愿追隨陳留王,匡扶我漢室天下!”“追隨陳留王,匡扶天下!”經過曹cao的開頭,還有曹營將士們的附和,壇場里又有人開始山呼起來。畢竟小包子陳留王乃是漢家正統,這些軍閥你爭我奪,打來打去,不就是以匡扶漢室為口號么?陳留王是先帝遺留下來的,唯一正統,他們若是不追隨陳留王,便是不忠不義,那可是兵家大忌,從今往后便立不住腳跟,更別說收買人心了。有人見這事態,立刻就開始倒戈,倒向陳留王,勢力相對小一些的軍閥,也立刻想要討好陳留王。山呼之聲此起彼伏,袁紹等人一看,無有辦法,便也拱起手來,跟著山呼說:“追隨陳留王,匡扶天下!”“好!”小包子陳留王一個人鎮住全場,毫不失色,說:“今日諸軍會盟于此,我便做個見證!”他說著,話鋒一轉,又說:“董賊大敵已退,不若現在就開始遴選盟主,依我之見……”小包子陳留王登時看向曹cao,小手一揮,指向曹cao,說:“我看曹校尉便不錯,曹校尉乃系太尉之子,名門出身,忠心衛國,其心可表,又護衛本王有功,且誅殺董賊爪牙頭功,以我之間,曹校尉當此盟主,當之無愧,各位意下如何?”“這……”“曹校尉……”“是了,這曹校尉……”眾人登時小聲竊竊私語起來。大家說話全都說一半,后半段全都聽不到,不知到底想要說什么。袁紹登時心中焦急,若是陳留王這么一說,再有人呼應,那自己豈不是沒有機會?統帥盟軍這種大好機會,若是錯失,便再無出頭之日!袁紹這么一想,連忙笑著說:“陳留王!陳留王!今日董賊爪牙擾亂會盟,祭壇毀壞,若這般就進行遴選,乃是對我漢家老祖宗的大不敬,不若這般……還請各位回營歇息,等臧洪老弟將祭壇重筑之后,咱們大家再共同選出盟主,如何?”曹cao一聽,不由冷笑起來,他能不明白袁紹是什么意思?緩兵之計!還能是幾個意思?而眾人一聽,竟然全都紛紛應和起來。“是了!袁公說的無錯!”“沒錯沒錯,祭壇都毀了,如此遴選乃是對老祖宗的大不敬!”“對對對,無錯無錯,還是先修祭壇為上!”許多人應和出聲,這些人其實都有自己的心思,自然是別有用心。畢竟眼看著曹cao得到了匹敵天下的寶藏,那便是張讓,而且還護衛陳留王有功,如今又誅殺了董賊的爪牙。這天底下的好事兒,無論是錢財,名利,還是權力,似乎都被曹cao占據了。大家都是軍閥,眼看著旁人占盡所有,誰不嫉妒眼兒紅?因此袁紹動用緩兵之計,大家立刻應和起來。曹cao倒不在乎這些,如今會盟設誓,自己大出風頭,更有了陳留王的鼎力相助,還怕日后的風頭太小么?于是眾人便決定先行退出壇場,各自回營歇息,等之后壇場重新筑成,再行設誓會盟。眾人紛紛退出壇場,小包子站在原地一直沒動,等眾人都退出去,小包子這才“呼——”吐出一口氣,差點癱坐在地上。身后的曹昂趕緊上前一步,托住小包子,說:“陳留王?”小包子狠狠松了一口氣,額角竟瞬間滾下汗來,忍不住擦了擦汗,拍著自己胸口,低聲說:“嚇死我了……”張讓當即拱手對小包子陳留王說:“多謝陳留王救命之恩?!?/br>小包子趕緊站直起來,繃著小rou臉兒,說:“協方才之言,句句發次肺腑,若不是阿父相救,如今協必然已慘死在董賊爪牙之下,便是不死,又與行尸走rou有何不同?往后里下了黃泉,也愧對列祖列宗,因此協敬阿父,這一聲阿父,列侯當之無愧!”小包子說著,握著小拳頭,恭恭敬敬的給張讓行了一個禮。張讓見小包子說的動容,那圓溜溜的眼眸都有些通紅,但他始終無法理解這種“感動、動容”的情緒。不過張讓雖不理解,卻也有些許的感慨。沒成想穿越東漢末年,變成了一個宦官,本以為要孑然一身,如今卻一下子多出兩個兒子來。太醫令張奉雖是細作,但如今與張讓相處也十分融洽,乃是一個義子,現下張讓還多出了一個八歲小rou包兒子。曹cao見他們互相拜見,不由有些無奈,本不想摻合這些,讓他們拜見完了,結果定眼一看,卻發現張讓手背有些出血。曹cao當即一愣,立刻上前,一把抓住張讓的手臂,將他的手抬起來,手背上果然出血了。曹cao皺起眉頭,沉著臉,說:“怎么傷的?太不小心了!走,跟我縣回營包扎,一切之后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