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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懼怕,就靜靜的坐在幕府的營帳中,沒動一下,連眼皮也不曾眨,仿佛入定了一般……賈詡被押送著,一路路過幕府大帳,推進牢房,去掉繩索,改上枷鎖,扣住雙手與脖頸,令他不能動彈。“嘭?。?!”一聲巨響,士兵撞上牢門,左右有人把手,便無人再理會賈詡。賈詡走入牢房,環視了一下四周,并未有什么著急的神色,反而十分坦然,淡淡的凝視著冷靜骯臟的牢房。就在此時,就聽“踏踏踏”的腳步聲而來。賈詡背對著牢門,雙手和脖頸拷著枷鎖,卻突然笑了一聲,說:“曹公如何這般沉不住氣,文和才入牢房,這天色還未大亮,曹公便如此急切的來審文和,倘或這般,文和會竊以為……在曹公心中,文和所占的分量,甚是沉重呢?!?/br>走進牢房之人,果然就是曹cao無疑了。曹cao大步走進來,站在柵欄門口,冷冷的看著賈詡的背影,沉默了片刻,說:“你不會武藝,我營中戍守重重,你絕技無法逃走?!?/br>“嘩啦……”隨著枷鎖的輕響聲,賈詡慢慢回過頭來,目光帶著微笑,但那笑容一點兒也不溫柔,反而有些玩世不恭的嘲諷,說:“文和何曾說過,想要逃跑了?”曹cao瞇著眼睛,又說:“既然已經逃跑無望,還不從實招來,將你遞出去的細報名目,統統老老實實的稟報出來,還有董賊屯兵何處,欲意如何擾亂會盟,倘或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我或許尚可饒你一命?!?/br>“哈!”曹cao剛說完,賈詡突然大笑起來,不過笑聲頗有些假模假樣,十分浮夸,說:“曹公,您以為什么人的話最不可信?當然是手握兵權之人的話,最不可信!”賈詡說罷了,眼神十分曖昧的說:“曹公這些花言巧語,還是去說給你的長秋先生聽一聽,對文和來說,并不中聽?!?/br>曹cao瞇起眼睛,冷冷的盯著賈詡,說:“你便不怕我現在殺了你???”賈詡冷笑一聲,說:“曹公若現在便殺了文和,文和當真要感激曹公不盡呢!”曹cao當即就感覺一股怒火直沖而上,“嘭?。?!”一聲狠狠踢在牢房門上,一聲劇烈的顫動,嚇得旁邊的士兵都回頭去看。而賈詡本人卻一臉冷靜,掛著不屑的笑容,靜靜的回視著曹cao,那笑容不知為何,竟如此的熬火,煽風點火的想讓曹cao立刻沖上去,擰斷他的腦袋!曹cao冷哼一聲,突然一句話不說,轉頭出了牢房。曹cao進入牢房之時,天色還黑著,出來以后便天亮了,四周灰蒙蒙的一片。但聽“嗷嗚嗷嗚嗷嗚”的聲音,又是那個叫做小蠻的狼崽子在叫喚著。這一大早上的,曹cao心情本就不好,還聽到小狼崽子一通亂嚎,便大步走過去,氣勢洶洶的準備將火氣灑在小狼崽子身上。哪知道走到一看……卻看到張讓抱著小狼崽子,正在給他順毛,小狼崽子趴在張讓懷里,一面曬著隆冬早晨的太陽,一面爽的“嗷嗚嗷嗚”亂叫。曹cao一看,更是火大,自己都不曾這般爽過,這小畜生的待遇,竟比自己這個主公還高!曹cao大步走過去,小狼崽子眼看著“宿敵”走過來,當即就戒備起來,“騰”的抬起腦袋來,用冰藍的眼睛死死盯著曹cao。然后“嗷!”一聲奶兇奶兇的大吼,從張讓懷中跳下來,對著曹cao不停示威。曹cao氣得夠嗆,冷笑說:“這一大早上的,被細作氣不說,還要被你這小畜生吼,你過來,你過來,我今兒個非教訓教訓你不成!”曹cao擼起袖子來,小狼崽子雖奶兇奶兇的,但好似知道自己與曹cao身材懸殊,肯定打不贏,頗為靈性,當即調頭就跑,“噠噠噠”的一下竄到校場的擂臺上,呂布正在晨練習武,正將方天畫戟揮舞的虎虎生風。小狼崽子一看,著實會挑靠山,立刻跑到了呂布身后,緊緊靠著呂布的小腿,然后對著曹cao一陣耀武揚威的亂叫。曹cao一看,氣的更是瘋了,按著自己猛跳的額角,簡直青筋暴怒,說:“你這小畜生,小畜生你過來!”張讓眼看著曹cao對著一只小狼崽子叫囂,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曹校尉這一大早上,火氣頗重,讓一會子便去為曹校尉熬一副安神邪火的湯藥罷?!?/br>曹cao回過頭來,糾正說:“是主公?!?/br>張讓一貫喚曹校尉喚的順當了,便點點頭,說:“主公?!?/br>曹cao一聽“主公”二次,當即就覺得喝了什么潤肺去火的甜湯一般,心情舒爽了不少。曹cao便說:“還不是那該死的細作賈詡?什么也不說便是了,竟還出言嘲諷,果然是嫌棄自己命大,他若是不老實,就別怪我用刑了!”張讓想了想,說:“倘或主公信得過,讓請一試?!?/br>曹cao當即眼目一亮,便說:“信得……”過……“信得過”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曹cao登時神情一凜,自己怎可如此下意識信任于人?不管是什么,當真萬萬不可。于是曹cao便說:“信不信的過,看你說的,咱們誰跟誰?你既然想出力,那便隨我來罷?!?/br>張讓并沒在意曹cao的說辭,反正張讓從不在意這些,曹cao的這些說辭在張讓耳中聽來,其實都一個樣兒,曹cao完全沒有必要糾正自己的言辭。曹cao并著張讓二人,很快又回到了牢房。許是賈詡站得累了,此時已經靠坐在牢房中,十分悠閑的模樣,看到他們進來,也沒有說話,冷笑了一聲,甚是不屑,隨即移開了目光,就仿佛視而不見一般。張讓走進來,站在牢門外面,定定的看著賈詡。其實張讓心中是有些奇怪的,一個人怎么可以如此的“兩面三刀”,賈詡就仿佛戴了一張面具一樣,表露出溫柔的一面,隱藏起自己詭計多端的一面。張讓站在賈詡面前,淡淡的說:“文和先生,董卓布兵幾許,下一步準備如何擾亂酸棗會盟,還請文和先生明示?!?/br>“呵!”賈詡并沒有說話,似乎這次篤定了都不開口,只是冷笑了一聲,撇開頭看著牢房深處,不理會張讓。曹cao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