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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心中有些疑惑,說:“我素來與張超沒什么交情,他遣親信往來,是什么意思?”夏侯惇回話說:“兄長有所不知,文和先生有一友人,現正在廣陵太守張超麾下謀事,那友人透露說,張超營中有許多水土不服的士兵,這些日子死了不少,昨日便去找華旉老先生,兄長可知,華旉老先生正巧出去了?!?/br>曹cao是知道這件事兒的,這些日子都沒看到華佗,華佗去酸棗給百姓治病了,他本就是個游醫,走到哪里醫病到哪里,酸棗也有百姓,華佗自然會去為當地的百姓治病。因著華佗便趁著還未酸棗會盟之前,便出去了,等日后再歸。哪成想這么巧,張超沒找到華佗,心中有些著急,又不能瞧著自己營中士兵一個個接連死去,便硬著頭皮,遣了一個親信過來。其實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張讓去他的營地,給士兵們治療水土不服之癥。曹cao一聽,當即冷笑地一聲,說:“見!當然要見,請他到幕府一敘罷!”曹cao說罷了,率先走出營帳,去找了張讓,兩個人一并往幕府走去。張讓其實并不知道曹cao叫自己去做什么,已經到了幕府大帳,就看到還有其他人,幕府之中坐的滿滿當當。呂布、夏侯惇、曹昂、張濟張繡等等,全都在座。等張讓和曹cao坐下,便有人領著張超的親信,從外面走了進來。那親信十分恭敬的下拜,笑著說:“小人拜見曹公?!?/br>曹cao笑著說:“不敢當,請起罷?!?/br>那親信站起來,還弓著腰,十分的卑微本分。曹cao了然,畢竟張超有求于人,又拉不下臉來自己往來,身為他的親信,自然要為張超分憂了。曹cao說:“我與廣陵太守乃是兄弟,你此次來的用意,我都知曉,其他營帳也多少出現過水土不服之癥,我從未拒絕過什么,你是知道的?!?/br>那親信一聽,當即又拜下來,欣喜的說:“多謝曹公!曹公大恩大德,我等銘記于心!”曹cao卻還有后話,笑瞇瞇的說:“誒,你萬勿如此說,不過……”他這一句不過,親信的心情登時大起大落,方才還美得飛起,如今“咯噔!”一聲跌入了谷底,摔了個粉碎。親信顫巍巍的抬頭看向曹cao,說:“曹公請講?!?/br>曹cao摸了摸自己的鬢角,伸手支在案幾上,有幾分吊兒郎當和慵懶之意,看起來十分隨便,并不如何正經嚴肅,說:“不過,唉……我也想幫助張兄弟,但您也知道,這長秋先生,可是我們曹營的瑰寶,我是打心眼兒里,心疼長秋先生還來不及……”他這么一說,還深情款款的看了張讓一眼。不知怎么回事,呂布、夏侯惇、曹昂等等,均感覺掉了一身雞皮疙瘩,就連一向老實的張濟也有如是錯覺。被曹公心疼的張讓本人,卻完全沒有一丁點子的不適感,表情仍然淡淡的,沒有反駁,被曹cao看了一眼,心中跟明鏡兒一樣,還拱手配合的說:“長秋多謝主公抬愛?!?/br>曹cao眼看著張讓配合自己,心里那叫一個酸爽,還暖洋洋的,在這隆冬天氣里,甚是欣慰。雖張讓總是在人后冷懟自己,但人前還是很撐場面兒的,不愧是自己的寶藏啊……那親信一聽,登時臉色難看起來。果然曹cao還有話說:“真是不巧,近日來天寒地凍,長秋先生本是南方人,并不適應酸棗和寒冷干燥的天氣,因此生了腿疾,難以走動,怕是無法跟您前去醫病了?!?/br>腿疾?南方人?酸棗天寒地凍?曹cao扯起謊來,那是一溜溜兒,從小到大的本事兒,那是在座眾人遠不能企及的。張超的親信還想說話,曹cao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嘴片子十分利索,只管在親信面前不停嘴的夸贊長秋先生如何如何厲害,如何如何瑰寶等等。張超的親信很快鎩羽而歸,好像是斗敗的鵪鶉一般。曹cao眼看著親信離開,那輕佻紈绔的表情當即就換了,登時沉下臉來,冷笑一聲,說:“還想請人過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張超的親信剛走,第二日,從張超營中又來了一個人,這回不是親信了,而是張超營中的醫師。曹cao照樣把眾人聚攏在幕府大帳之中,會審一般的接見了那醫師。張超營中的醫師連忙拜下,說:“小人拜見曹公!小人奉主公之命,前來懇請曹公應允?!?/br>曹cao皮笑rou不笑的說:“哦?這回又要應允什么了?”醫師十分誠懇的說:“是這樣兒,聽說長秋先生腿疾疼痛,不宜行走,主公也十分惦念長秋先生,常言道醫者不自已,因此派遣小人前來,為長秋先生探看探看,且……”他說著,頓了頓,終于才說出了重點,說:“且……還請曹公應允,讓小人抄了長秋先生那醫治水土不服之癥的妙方回去,給我營中士兵吃了,也好不勞煩長秋先生前后跑動?!?/br>醫師說著,揮了揮手,便有兩個士兵,抬上來一個木箱,打開之后,里面滿滿的黃金白銀,還有一個卷軸,上面寫著糧食多少多少。醫師笑的十分殷切,說:“倘或長秋先生能令小人抄了方子去,這些糧資便……”“不可?!?/br>昨日是請張讓過去,今日倒好,都不需要張讓過去了,張超想要直接抄方子!那醫師還未說完好話,曹cao還未出言拒絕,卻聽張讓已經冷聲拒絕,半點潤色之言辭也未有。那醫師沒成想張讓這般果決的拒絕了自己,一時間臉面兒丟盡。他卻不知還有更丟臉的。張讓坐在席上,面色很是冷淡,語氣也十分冷漠,根本不去看那些真金白銀一眼,說:“您也是大夫,可知身為醫者,需為病患負責,醫者講究望聞問切,長秋只知貴營的士兵身患水土不服之癥,到底是上吐下瀉之不服,還是風團風疹塊之病癥,用藥不同,醫理亦不同,如何能一方蓋之?您身為醫者,難道不知這個理兒?”那醫師被張讓一番話,說的臉色蒼白,又一陣羞紅,果真比之前還要無地自容的多。曹cao一聽,不由笑起來,手肘支撐在案幾上,支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