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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身份,巡守也是最少的,只是安排了曹cao的親信在周圍巡邏。如此一來,在張繡眼中,這個地方自然也是最松懈的地段。張繡懷揣物件兒,走到大營的柵欄旁邊,竟似乎在等什么接頭似的。張讓皺了皺眉,曹cao一看,不由也嚴肅了起來,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瞇起眼睛,死死盯著張繡。過了一會兒,突聽有“沙沙”的腳步聲而來,曹cao看到來人,不由吃了一驚。能讓曹cao如此吃驚的人,可不多見。而此人之所以讓曹cao如此吃驚,不正是昨日里夏侯惇才表達了愛慕之意的文和先生么?只見賈詡往這邊走過來,似乎看到了張繡,便迎著張繡過去。夏侯惇瞇了瞇眼睛,難不成這文和先生也是張繡的細作,兩個人平日里裝作不和,只是想要讓旁人放松芥蒂?不過張繡要等的人,似乎并不是賈詡。賈詡走過去,張繡顯然嚇了一跳,臉色登時蒼白起來,還把懷中的物件兒塞得更緊,冷聲說:“賈郎官?你來這里做什么?”賈詡說:“少將軍才是,您來這里做什么?”“放肆!”張繡冷笑說:“賈郎官,你莫要太放誕了!是我先問你話,你卻反過來質問與我?賈詡,你算是個什么東西???”賈詡看向張繡,雖面色十分柔和,但今日竟毫不退讓,說:“少將軍,您懷中的是什么?要做什么?您可知酸棗是什么地方?”賈詡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張繡雖都明白,但一個也回答不上來。賈詡言辭堅韌的說:“少將軍,您這樣的做法,無異于在坑害與您過命的兄弟們!”張繡皺起眉頭,神情瞬間變得陰惻惻的,說:“賈郎官,你可是我張家營中的郎官,咱們分明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倘或我不好過,你以為自己跑得了?”張繡說著,又警告賈詡,說:“無論你今日看到了什么,我勸你爛在肚子里,別以為奉承了我叔父,我便不敢將你如何!惹急了我……哼!”張繡說罷,頭也不回,立刻大步走了,十分匆忙,看得出來,張繡心里亦十分心虛,不敢久留。張讓和曹cao圍觀了一個全過程,兩個人等了一會兒,賈詡站在原地,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才也轉身走了。等賈詡走遠之后,曹cao這才放開張讓,說:“這張繡,果然便是細作,看來我要派人死死盯住他才是?!?/br>張繡細作的身份已然曝光,但酸棗會盟的軍閥們聚頭的已然差不多,曹cao不想這時候讓張繡暴露身份。一來,倘或讓其他軍閥得知酸棗還有董卓的勢力,那么他們會盟的氣勢必定減弱,這些聯軍參加會盟,多半是為了宣揚自己的名聲,有幾個是真心想要推翻董卓?氣勢一旦減弱,定然不攻自破。二來,曹cao還貪婪著張濟的軍隊,想盡辦法準備把張濟和張繡的兵權收歸上來,等收歸之后,再撕開臉皮不遲。三來,曹cao的確接收了張濟投誠的軍隊,如果這時候讓旁人知道張繡是董卓的細作,那么必然會有人渾水摸魚,趁此時機詬病曹cao,曹cao并不想被人砸一頭臟水。如此一來,曹cao便派曹昂與呂布二人,輪番盯死張繡,讓他根本毫無機會送信去雒陽,那么董卓這步棋,便是死棋,只得老老實實的被自己吞掉。酸棗會盟的軍隊越來越多,各地軍閥聚攏而來,除了日前已經到達的渤海太守袁紹、東郡太守橋瑁、濟北相鮑信等等,今日曹cao的老友陳留太守張邈,與他的弟弟,如今搖身一變,已然成為廣陵太守的張超,亦率軍抵達了酸棗。陳留太守張邈特意下了門狀,邀請老友曹cao前去吃自己的接風宴。門狀上還提到,除了邀請曹cao之外,還邀請長秋先生一并前往,畢竟已經是老知交了。曹cao接到門狀,只是冷笑一聲,并沒打算帶著張讓前去,他可知道張超打的什么主意,并不放心讓張讓一同前去,便留下張讓在營中,自己帶著夏侯惇前往。曹cao今日去接風宴,吃了些酒,也無什么事情可說,酒宴上在坐的還有許多太守名士,眾人互相恭維,互相勸酒。曹cao本不想幸酒,奈何張邈與諸位勸酒,曹cao的年歲在這一眾人之中也算是年少輕狂,又有酸棗會盟這層關聯,也不好推拒什么,便多飲了幾耳杯。曹cao回到營中,已然是深夜十分,頭暈腦脹的厲害,腹中還無比酸澀,必然是多飲傷胃,才會如此痛苦。曹cao頭疼胃疼,本想在營帳外透透氣兒,吹吹風,解一解胸中煩悶,哪知道突然聞道一股幽幽的藥香味兒。曹cao一聞到這味道,立刻便想到了張讓,張讓身上便是這般,無時不刻的帶著一股藥香,淡淡的,尾調還略微隱含苦澀,卻無比的惹人心動,就如同張讓此人一般……曹cao深吸了兩口氣,只覺這味道好聞的緊,似乎可以紓解酒氣,當下便順著藥香味兒,慢慢的走過去。他飲的太多,已經不分東南西北,遠遠的看到有一個身材纖細的男子,蹲在地上,面前擺了一個小藥鍋,正用什么攪合著藥鍋里的湯湯水水。那藥香味兒更加濃郁了。曹cao從后面走過去,一步跨上去,突然矮身蹲在了那男子身邊,抓住他的袖袍放在鼻下,深深的嗅了一口,嗓音沙啞又輕佻的說:“張讓,你當真好香……”他說罷了,還揪著男子的袖袍使勁吸氣,那男子似乎吃了一驚,趕忙去搶自己的衣袍,但曹cao因著喝醉鬧脾氣,不過是只袖子,還不給聞了?于是曹cao性子上來,便蹲在地上,拉扯著不放手,直拽的那男子衣衫都凌亂了。“兄、兄長?文和先生?!”曹cao還在肆意的嗅著那袖袍上的藥香味兒,突聽一個聲音從后背傳來,腦子里混混沌沌,什么文和先生?文和先生是誰?他回頭一看,不僅是看到了說話的夏侯惇,竟還看到了……張讓!張讓的袖袍明明在自己手里,本人卻……卻站的那般遠?曹cao腦袋中“轟隆——”一聲巨響,瞬間炸開了鍋,抬頭一看,蹲在地上熬藥之人,與自己“爭搶”袖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