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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以為橋老是為了看自己來的,結果橋老進來便笑,說:“老朽聽說長秋先生來了,豈有不來之道理?”袁紹的笑容還沒達到眼底,立時全部僵硬在臉上,不免一陣尷尬,嗓子里渾似卡了雞毛,什么也說不出來了。橋老走過去,坐在張讓身邊,笑著說:“我這老頭兒,老了,不中用了,這一路奔波到了酸棗,累得很,不過聽說長秋先生來了,那可是老頭子的大恩人,怎么也要照一面才是!”袁紹因著橋老是沖著張讓去的,很沒臉面兒,當即臉上又燒又燙,又是記恨,又是羞愧,眼紅的厲害。心想著本以為長秋先生不過是個治病的大夫,沒成想竟然如此會討人歡心,自己兒子對長秋先生念念不忘,橋老還對長秋先生大家贊賞。是了,險些忘了,那風流多情的曹cao,亦對長秋先生癡情不已。這長秋先生面上是個不爭名利的淡薄之人,其實內地里呢?哼,袁紹心想著,不過是變著法子討好旁人,手段當真是高明的很!袁紹眼紅的很,曹cao將他的表情盡數看在眼中,當即好笑的很。橋老難得見到張讓,就將自己的玉佩從腰上拿下來,是上次他們見過的玉佩,橋氏家徽。橋老將玉佩塞在張讓手中,說:“我這糟老頭子來的匆忙,也沒帶什么見面的禮兒,但咱們橋家的人,從來不能缺了禮數,今日這枚玉佩便送與先生,倘或來日有個什么麻煩,需要老頭子幫忙的,便不要局促,只管拿著玉佩,知會一聲便是?!?/br>張讓不知那玉佩是什么,不過一塊玉佩,再名貴在張讓眼里也都一樣,還不如華佗送給自己的那枚好。畢竟華佗可是張讓的“偶像”,所以兩枚玉佩一對比,張讓還是覺得自己身上佩戴的那枚好。曹cao卻知道這枚玉佩的輕重,橋氏在當世可是舉足輕重的大宗族,若是能得橋氏助力,往后里便是平步青云,也不過轉瞬之事!曹cao當即不給張讓拒絕的空檔,笑著說:“長秋先生,還不快收下?橋老一番美意,你便不要推辭了?!?/br>張讓一聽,就知道曹cao自己想要那橋氏家徽,日前曹cao見到衛家的家資,富賈的家產等等,也是這幅表情。張讓并不在乎這些,眼看曹cao喜歡,也就沒有推辭,說:“多謝橋老?!?/br>他收下玉佩,當即就把玉佩交給了曹cao。曹cao眼看他把這么貴重之物直接交給自己,未有半點兒憐惜,心中登時感激的很,便說:“多謝了?!?/br>張讓沒覺得那玉佩怎么樣,便說:“你喜歡便罷?!?/br>這句話簡直曹cao哄得身心舒坦,心里暖洋洋,又有些發癢,當即一舒坦,便多喝了幾盞。今日怕是曹cao過了二十幾年,最舒坦的一日了,張讓“無限寵溺”的說了一句“你喜歡便罷”,橋瑁還配合曹cao“雙打”袁紹,袁紹臉皮險些被打掉了一層。曹cao能不舒坦?他素日里就喜飲酒,好稱千杯不倒,不過今日痛飲起來,便醉了。張讓見他飲的盡興,自己便沒有多飲,畢竟思忖著這里乃是袁紹大營,縱使橋瑁橋老都在場,也要有清醒明白的人才是。等散席之時,曹cao已經飲得大醉,雖不說爛醉如泥,還能自行行走,但反應也比平日里慢了很多,也不見平日里那機警戒備的模樣兒了。張讓扶著曹cao回到了曹營,曹cao摟著張讓肩膀,靠在他身上,踉踉蹌蹌而來,眾人一看,趕緊出來迎著,架著曹cao進了營帳,將他放在榻上。義子曹昂趕緊說:“脩兒去打些熱水來?!?/br>他說著跑出營帳。曹cao躺在榻上,方才痛飲倒是爽快,如今胃中便翻江倒海起來,難受的厲害,還一陣陣犯惡心。張讓見他蹙著眉,一臉孩子心性的模樣,不由搖搖頭,說:“讓去熬一碗醒酒湯來,曹校尉稍待一會兒,讓令奉兒過來照顧曹校尉?!?/br>他說著,站起身便走出了營帳。曹cao反應有些慢,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張讓的話,嗓音低沉沙啞的說:“別……別走,不要旁人……就要你……”曹cao說著,胡亂抓了兩把,沒有抓到人,便掙扎著從榻上起來,頭疼的厲害,胃里也難受,帳中黑黑漆漆的,看不見人。曹cao一時間“慌”了,只聽說張讓要走,趕緊下了榻,醉的不輕,往帳外大步走去,沖出帳子,皺著眉說:“你走去哪里?哪里也不能去……”曹cao頭暈目眩的站在帳外,遠遠的見有人走來,于是趕緊沖上兩步,一把將“張讓”抱在懷中,聲音低沉,滿滿都是占有欲,充斥著一股掠奪的沙啞,說:“我不讓你走,你便不能走!你是我的……”“啊呀!”被曹cao抱住的人驚呼一聲,她手中端著醒酒湯,卻不是張讓,而是張濟的妻室,鄒夫人!方才營中鬧哄哄的,眾人都知道曹cao回來了,且飲得酩酊大醉,鄒夫人聽了一耳朵,便尋思著,曹校尉對他夫君有恩,飲的這般醉,明日定要頭疼胃疼,渾身不舒坦。便端了一碗醒酒湯來,準備送到帳前,讓人再送進去。哪知道走到一半,還沒到帳門口,曹cao竟突然沖過來,野獸一般摟住了她,還用沙啞的嗓音,盡說一些丟人羞人的話兒!曹cao耳朵里聽著一聲尖銳的驚呼,又聞到一股女子的脂粉味,當即皺了皺眉,有些狐疑,張讓的嗓音雖溫柔,卻不會如此尖細,而且他素日里也不會涂脂抹粉……曹cao這般想著,終于醒過神來兒,定眼一看,自己抓住的并非什么張讓,也并非什么長秋先生,而是……張濟的妻室,鄒夫人!鄒夫人有些受驚,大黑天的都能看到她雙頰血紅,輕推著曹cao,十分委屈的說:“曹校尉,您萬勿如此呀!”曹cao嚇了一跳,趕緊松手,結果這一抬頭,當即腦內“轟隆——”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張讓此時正面無表情的,端著一碗醒酒湯,站在曹cao五六步開外的地方……第96章害羞?“轟——”“轟隆?。?!”曹cao的腦海中,好像在下滾雷一般,不停的轟炸著,一串一串的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