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面不是什么珍貴的金銀珠寶,反而是一些藥材。曹cao是看不太懂這些藥材,但袁紹能拿得出手的,必然是什么珍稀藥材。袁紹笑著說:“昨日里多虧了孟德老弟親自為小兒療傷,這些就當做是老哥哥感激孟德老弟的?!?/br>曹cao心想袁紹的確有兩把刷子,還挺會投其所好的,送了這些藥材來,若是自己給張讓拿過去,張讓必然歡心。歡心……曹cao這么一想,臉上表情陡然僵硬起來。自己一個堂堂太尉之子,為何要討好張讓那個宦官?他歡心不歡心,與自己何干?有什么干系?袁紹突見曹cao臉上風云變化,不知自己是否說錯了什么話兒,心里無底,說:“孟、孟德老弟?”曹cao這才緩過神來,便冷下臉來,擺擺手,十分冷淡的說:“老哥哥破費了?!?/br>袁紹不知曹cao到底想到了什么,反正剛才還十分熱絡,突然之間便冷淡了起來,沒說幾句話,曹cao便另大隊啟程。袁紹現在的人馬,也就六千多點,這還沒有刨除掉傷患人數,若是算起重傷和殘疾的士兵,怎么也要再刨去兩千。這樣一算,只有四千多完好的士兵,而且士氣衰敗,如此上路大大不妥。因此不管曹cao到底是熱臉還是涼屁股,袁紹都要硬著頭皮貼上去,跟著曹cao的隊伍一起走,這樣才能以防萬一,不被董卓的爪牙再次暗算。張讓因著身上有傷,便坐了輜車往酸棗而去,他們腳程不快,但日落之前也能到了酸棗。曹cao在到酸棗之前,特意鞍馬走到張讓的輜車邊,伸手“叩叩”敲了敲輜車。張讓便打起車簾子,看著曹cao。曹cao低聲說:“前面便是酸棗,大隊會盟就在此處,你且不要露臉,等咱們進了營帳,全是自己人之后,你再出來。這會盟之地有許多昔日雒陽城來的人,必然也識得你,咱們能騙一個袁紹,若是人多起來,不好對付,便是百口莫辯了?!?/br>張讓知道他的擔憂,點點頭,說:“我知了,但憑曹校尉安排?!?/br>曹cao一聽,不知為何,張讓這句話說得雖然十分冷淡,但說詞兒倒是極為“乖巧”的,聽得曹cao心中十分受用,通體一陣舒坦,好像渾身的毛都給理順了一般。酸棗此地,乃冀州、豫州和兗州交界之處,自古以來的兵家要地,可以說是四通八達,因此大家算在此處會盟,十分便宜。曹cao他們到達酸棗之時,已經有很多軍隊駐扎在了酸棗,就等著其他軍隊到齊,然后一起瀝酒盟誓,筑壇會盟,共同討伐董卓暴/政。且說自從黃巾軍張角暴動之后,東漢皇帝為了“省事兒”,便把兵權下放,令各個州郡自行征兵,自行管理,自行抗擊黃巾軍暴動。結果皇帝果然省事兒,無需準備糧草,無需安排打仗,也無需cao勞精神,黃巾軍暴動期間,各地軍閥趁機擴張自身實力,大肆置辦合法軍隊,暴動的確鎮壓成功,而形成的局面是各地州郡權威大于中央,開啟了不聽指揮命令的軍閥割據局面。到如今,各地軍閥已經發展出自己的一套軍隊與流程,這些年來,利滾利,雪球滾雪球,軍閥們不斷地摩擦、屯兵,與錢財糧餉,和兵權利益交鋒的地方,從來沒有永遠的盟友。酸棗會盟,也不例外。雖大家說的義憤填膺,抗擊董卓,不過其實是因著董卓權勢過大,若是讓董卓真的掌控了雒陽京師,那么這些軍閥的好日子,便也走到了盡頭。所以大家這才“齊心協力”,準備一同匯聚酸棗,商討討伐董卓的大計!但說到這里,軍閥與軍閥之間,互相卻不信任,還是保留著極大的戒心的。各路軍閥駐扎于此,雖是會盟,但仍然各自扎各自的營帳,畢竟大家“認床”,若是客住在別人家里,睡不睡得習慣先不說,只怕自己小命不保。曹cao眼看著酸棗會盟之所,大家各自扎營,倒也合了他的心思,曹cao這人最是疑心病重,不能信任旁人,自己扎營自己管理亦是好事兒。曹cao當下便畫下地盤,令士兵們快速起營,而袁紹一行安全到達了酸棗,也便不再糾纏曹cao,找了適合的地盤,同樣扎下營帳。曹營很快安札穩妥,張讓的輜車進入了營中,曹cao這才讓張讓下了車來。他小心翼翼的扶著張讓從輜車中步下,說:“怎么樣?趕了一日的路,身子可有不爽俐的?”張讓搖頭,說:“并未有什么不適?!?/br>就在這時,夏侯惇快速跑來,說:“主公!大事不好,張濟好像要不行了?!?/br>“什么?”曹cao納罕的說:“不行了?”夏侯惇說:“正是!張濟日前被俘虜的時候,似乎便受了些傷,一直拒絕醫治,昨日到今日水米未盡,再加上趕了半日的路,突然不太行了,一直在咳嗽,而且還吐了血?!?/br>夏侯惇說著,又瞥了兩眼張讓,說:“不如……不如讓張先生去探看探看?”曹cao一聽,冷笑說:“探看什么?張濟可有松口歸降?”夏侯惇遲疑說:“這……未有?!?/br>曹cao便知道如此,說:“既他是個硬骨頭,我今日便成全他,要死要活,全都由他,他若不松口歸降,就讓他病死罷了!”曹cao又說:“那張濟的伏兵傷了張讓,我好像留他一命,張濟倒好,渾然不識抬舉,既然如此,我還能求著他活下去不成?”張讓聽到這里,眼神不變,淡淡的說:“既有傷患,讓我去看看也好?!?/br>曹cao聽張讓這般說,就說:“你不記他仇?你肩上的冷箭,可就是張濟做的好事兒!”張讓面容已然十分冷靜,說:“有仇與無仇,這與讓治療傷患,并無什么沖突?!?/br>張讓這么一說,倒是讓曹cao與夏侯惇心生佩服,都說醫者需要有醫德,但醫德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兒的底線,什么樣的心胸,很多人都無法理解,也無法做到。其實這一點對于張讓來說,卻十分好做到,畢竟張讓的客觀之中不會摻雜一些主觀感情,因此對旁人來說不好區分的事情,反而對張讓來說,極其簡單容易。你說張讓心善,但他的確是個無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