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
何,你都覺得你的主公做的全對,我說的是么?”張奉瞇著眼睛,冷眼看著呂布。呂布又說:“我殺丁原,早已是背信棄義之輩,我本以為此事天下皆知,是曹cao心生貪婪,才會中我計策!若曹cao沒有這貪婪之心,我又如何得逞呢?”張奉冷笑一聲,說:“你果然是個小人?!?/br>呂布搖了搖頭,“嘖”了一聲,伸手抓住張奉的手掌,輕輕握在手中,還曖昧不明的捏了一捏,那輕佻調戲的意圖十分明顯,惹得張奉想要甩手,但擰不過呂布的力氣。呂布輕聲說:“可惜了,我還……挺中意你的?!?/br>此時那家臣便說:“主公!此人乃是大宦官張讓義子,殺之可惜,不若……將次人交給董公,董公正欲尋找宦官下落,若是能得此人,必然歡心,到時候……到時候主公不是也跟著沾……嗬?。?!”家臣“沾光”二字還未說完,突然“嗬”的抽了一口冷氣,嗓子漏氣,發出“滋——”一聲,竟然鮮血狂噴,一瞬間“嘭!”一聲倒在地上。斷氣了。張奉根本沒反應過來,他只看到呂布蹲下來,調戲一般握著自己的手,緊跟著袖口一涼,呂布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張奉藏在袖中的袖箭一下抽了出來。抬手輕輕一揚,借著穿透樹木的暗淡夕陽,袖箭綻放出一絲冷光,隨即就被鮮血蒙蔽,一下割開了家臣的喉嚨。“嗬……”張奉因為距離很近,被濺了一臉鮮血,嚇得整個人一抖,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呂布突然出手殺死了自己的家臣。那家臣臉上掛著不可思議的表情,仰面倒在地上,脖子皮rou外翻,鮮血還“汩汩”的往外涌出。而另外一個家臣,自始至終一句話未說,看到同伴死在地上,也沒有一點兒表情變化,甚至未曾眨眼。呂布表情很輕松的抖了抖袖箭上的血跡,然后抬起手來,大掌撫摸著張奉的臉頰,替他擦了擦臉頰上的鮮血,聲音冷淡的說:“清理一下?!?/br>那始終都未說話的家臣立刻說:“是,主公?!?/br>呂布又說:“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麾下殘留著旁人的眼線?!?/br>家臣說:“是?!?/br>呂布繼續說:“我的家臣,始終都要忠心于我,不得有二,否則……此人便是榜樣?!?/br>家臣說:“是?!?/br>當時呂布殺死丁原,帶著自己的部下投靠董卓,其實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麾下。如今呂布的家臣之中,有一批人因為投靠了董卓,漸漸被董卓收買,成為了董卓安放在他身邊的眼線。呂布其實一直都想要清除這批眼線,正好趁著這次受到伏擊的空檔,一個一個慢慢解決。剛才那家臣顯然已經投靠了董卓,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呂布,好從董卓那里討到好處。呂布雖然沒有怒色,但其實早就起了殺心。呂布淡淡的說:“還有其他事情么?”那家臣說:“回主公,確有一事。因陳留王下落不明,董卓無法尋得,因此已經準備魚目混珠,尋找與陳留王同歲的孩童,準備假替陳留王,在各地盟會之際登基?!?/br>呂布瞇了瞇眼睛,說:“我知道了,去罷?!?/br>家臣拱手,再無半句廢話,立刻消失在陰暗的樹林之中……張奉還沒反應過來,他臉上都是熱血,被風一吹又冷的厲害,身子有些止不住的瑟瑟發抖,一時間忍不住想到了自己家人被屠戮的模樣。呂布見他愣神,也沒說話,直接手臂一展,將人打橫抱起來,便往樹林外面走去,回到了營地,將張奉帶回了自己房舍。等入了房舍,張奉這才慢慢回過神來,說:“你……你方才在利用我?”呂布輕笑一聲,但笑的沒什么誠意,臉色依然十分冷酷,說:“無錯?!?/br>呂布早就發現張奉了,但是一直沒有點破,他是想利用張奉乃是張讓義子的名頭,將細作眼線吸引出來。張奉說:“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蹤你?”呂布站起來,浸濕了一條布巾,走回來坐在榻邊,輕輕地給張奉將臉上的血跡擦干凈,說:“不是很早?!?/br>呂布這么說,顯然是“謙虛”了,張奉根本不信,說:“你……”他的話還未說完,呂布突然“噓……”了一聲,張奉還以為又有細作上門,立刻屏住呼吸,順從的閉了口。哪知道呂布卻說:“不要說話,小心污穢進了口中,我替你擦干凈?!?/br>張奉這才知道,呂布不讓自己說話,并非因為細作,而是方才家臣的血濺在了張奉臉上,開口說話的時候血液往下淌,險些落入口中。張奉見呂布這態度,一時又是驚,又是氣,又是不忿。而呂布卻專心的給他擦著臉上的污穢,距離稍微有些近,還稍微側過頭去,那動作好像要親吻張奉的耳根一般。張奉甚至能感覺到,呂布略燙的呼氣,一下一下的掃在自己的頸間,仿佛火苗一般,燙人的厲害。張奉不敢動,不知為何,有一種脊背發麻的感覺,而呂布呢,擦拭張奉的臉頰,用生著繭子的指腹,略帶力度的摩挲著張奉下巴和唇角,卻挨得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因為明日還有舍粥的場子,曹cao一行人準備趁著天黑之前,趕回陳留。眾人趕路,為了方便,張讓也騎在馬上跟隨,他抬起手來,輕輕抓了抓自己的脖頸。袁紹本就在觀察張讓,此人生的與大宦官中常侍如此相似,卻被百姓傳的神乎其神,見到自己也沒有半分畏懼和心虛,而且富賈還要將女兒嫁與張讓,這種種跡象都表明,恐怕這個長秋先生,還真的不是昔日里的大宦官張讓。袁紹暗自觀察著張讓,見他抬起手來,便注意到了,張讓的脖頸靠后的地方,竟然有一個泛紅的痕跡。那痕跡形狀曖昧不明,又生在此處,袁紹當即瞟了一眼曹cao,便想到了昨夜隔著門板看到的剪影。心中不屑,沒成想風流成性的曹cao,與這長秋先生不清不楚。曹cao莫名被看了一眼,一時間沒鬧明白袁紹的意思。而張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