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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老點點頭,便沒有再多說什么,一步三嘆氣的拄著拐便離開了。曹cao扶著張讓往回走,兩個人進了房舍,張奉立刻迎上來,說:“主公,義父,你們受傷了?”呂布一看,他耳聰目明,寡婦的聲音又喊得大,因此聽到了七七八八,冷笑說:“那寡婦如此水性楊花,還企圖誣陷旁人,布這就去摘了她的項上首級!”曹cao冷笑一聲,說:“什么時候由得呂都尉多管閑事兒了?若是要殺人,我自會動手?!?/br>張讓見曹cao和呂布一見面,又開始吵架,忍不住頭疼,慢慢撐著案幾坐下來,對曹cao說:“曹校尉,讓為您包扎傷口罷?!?/br>曹cao說:“包扎什么?你那傷口先處理一下才是,流了滿面的血?!?/br>張奉趕緊拿著藥箱,跪在張讓面前,為他小心的處理傷口。曹cao一看,因為傷口在額頭上,張奉湊過去有些近,清理著張讓傷口里的泥土和石屑,兩個人仿佛十分親密,張讓的嘴唇恨不能碰到了張奉的下巴。因為疼痛,張讓單薄的身子微微顫抖著,透露出一股羸弱的美感。曹cao心里沒來由生氣了一股煩躁,十分不耐煩的擺手說:“算了算了,讓我來,張奉你笨手笨腳的?!?/br>張奉正在給張讓清理傷口,沒來由突然被“責備”了,想他做了這么多年的太醫令,那可是大夫之中的佼佼者。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張讓義子的身份,張奉才能榮升太醫令,但張奉到底是有真才實學的,并非是個花架子。張奉突然被主公蓋上了一個“笨手笨腳”的標簽,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正愣在原地,渺茫的看著曹cao。而身為主公的曹cao,則是走過來,滿臉無奈的從張奉手中拿過清理包扎的東西,看似不情愿的坐在張讓面前,說:“我來給你清理傷口?!?/br>張讓不疑有他,就點點頭,老實的坐著沒動。曹cao也學著張奉的模樣,靠的很近很近,還抬手輕輕捏著張讓的下巴,讓他微微仰頭。張讓微微仰頭,半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雖然不卷翹,但十分濃密,仿佛羽扇一樣,輕微的顫抖了兩下。那一瞬間,曹cao突然特別想低下頭來,狠狠撕咬張讓略微缺乏血色的嘴唇。當曹cao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時,嚇了一跳,不由一怔。“嘶……”張讓被他使勁一按,正好按在傷口上,疼的一個激靈,挺直的脊背打了一個抖。曹cao方才一個失神,就失手按在了張讓的傷口上,聽到他呼聲,這才回了神,趕緊說:“意外意外,我重新來?!?/br>張讓沒什么太多表情,疼痛也只是皺皺眉,淡淡的說:“曹校尉的包扎技術,好像也沒有奉兒強?!?/br>曹校尉:“……”曹校尉被張讓質疑了“技術”問題,有些臉黑,不過還是輕手輕腳的給張讓清理上藥。等清理好了,張讓就讓曹cao坐好,也給他清理手上的傷口。曹cao方才怒火中燒,伸手去抓短刃,手心都給刺破了,尤其是掌心關節的地方,都是傷口,一動就會抻裂。張讓微微低頭,仔細的給曹cao清理的傷口,不愧是專業出身,曹cao并未感覺到任何痛疼。不過曹cao總覺得這么干坐著,有些奇怪,便故意“嘶……”的抽了一冷氣,還說:“你怎么也如此笨手笨腳,輕些,若疼死了我,看誰還能如此舍命救你?!?/br>曹cao故意“賣弄”自己的救命之恩,張讓并未聽出曹cao話里有話,因為曹cao救他是事實,張讓也沒有那些虛的虛榮心或者自尊心等等。于是張讓便說:“多謝曹校尉相救?!?/br>曹cao說:“你知道便好?!?/br>他說著,瞥了一眼呂布,話里有話的又說:“你現在可知,誰待你好了?”張讓抬頭看了一眼曹cao,沒說話。曹cao擺出一副大人大量的模樣,說:“罷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什么,畢竟……方才我也有錯?!?/br>曹cao之前和張讓單方面的大吵了一架,雖張讓沒放下心上,而且十分不解,但曹cao總覺很是尷尬,想要和自己的“寶藏”緩和關系,因此便趁這個空當,就當給自己臺階下了。曹cao當即放軟了聲音,用款款的溫柔軟語,低聲沙啞的說:“方才也是我不對,你勿要放在心上,你知我脾性一向比較急,原諒我一個,好是不好?”張讓本就沒有介懷,聽著曹cao溫柔的話音,也沒有被動搖,更沒什么心神蕩漾的感覺,只是淡淡的說:“曹校尉言重了,讓并未生氣,因此也無需原諒曹校尉什么?!?/br>曹校尉:“……”張讓這話說的,好像方才曹cao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吵架了一般。張讓話說到這里,突然說:“對了,曹校尉,那衛家的遺孀已然知曉了咱們的身份,而且我聽那遺孀和仆役的話,似是從……令弟那里聽說來的?!?/br>“曹疾?”寡婦知道了曹cao的身份,這一點曹cao也知道,他搭救張讓的時候聽寡婦說了,但他并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如今聽張讓這么一說,瞇了瞇眼睛,稍微有些詫異,沒有再說話。曹cao不置可否,沒有說話,其實原因有兩個,第一是他在思考。曹疾的確有可能,曹疾一直以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誰知他能干出什么好事兒?因此曹cao相信張讓的話。但曹cao生性多疑,又不信任張讓說出來的話。曹cao又想了,張讓和曹疾“有仇”,這一路上曹疾多次找張讓的麻煩,而且還意圖羞辱張讓,雖都被自己化解,但誰知張讓會不會……懷恨在心。倘或是這樣,張讓借此機會陷害曹疾,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曹cao一半相信張讓,一般又不相信張讓,他雖心底里對張讓有些隱隱約約的不同感觸,但多疑的天性使然,再加之張讓乃是十惡不赦的中常侍大宦官,曹cao難免多想一二。曹cao沒說話,瞇著眼睛思量了一下,只是對張讓說:“你受了傷,肯定還在眩暈,快歇下罷?!?/br>張讓見他不說話,自己也沒多說,只是看了一眼曹cao,然后和衣躺下,閉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