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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張讓卻握的死緊,并沒有把成功手抽回。張讓見他沒有看懂自己的提醒,又朝曹cao打了一個眼色,不過張讓神態冷漠,沒有什么過多的表情變化,曹cao仍然沒有看懂張讓的提示。只是有一瞬,叫曹cao覺得,眼前這個昔日里權傾朝野的大宦官,竟生得無比清秀,比下了不少絕色美人,尤其是那雙內勾外翹的丹鳳眼,眼睫又長又密,像羽扇一般,隨著眨眼的動作,眼睫微微顫抖,冷漠的神情配合著瘦削的面孔和羸弱的身材,自有一種不勝的風流之感……曹cao和張讓兩個人“斗智斗勇”,那邊另外兩個校尉因為做賊心虛,所以多注意了一下,登時覺得不對勁,握緊兵器朝他們走了過來。張讓一看,提醒沒有效果,便突然張了張口,聲音略微沙啞,卻十分鎮定的說:“他們要殺你?!?/br>張讓的話音一落,四下登時只剩下了蕭索的風聲,“嗖嗖”的掀起地上的黃沙。曹cao立刻回頭看了一眼那兩個人校尉。兩個校尉站在曹cao背后,大約距離三四步,兩個人的手都死死握著自己的佩劍。隨著張讓的話音一落,那兩個校尉對視一眼,當即大吼一聲,抽出佩劍,直接往曹cao頭上砍去!曹cao立時反應,佩劍“唰——”的一聲引出鞘,緊跟著是“當——”一聲巨響,一下隔開兩個校尉的偷襲。旁邊的士兵們不少,眼看三個校尉纏斗在了一起,起初是怔愣,然后不知誰喊了一聲“抓住張讓!”,隨即轟然混亂起來,大家目光全都聚集在張讓身上,一個個仿佛見到羊的惡狼般,抓起兵刃,一哄而上,就要去哄搶張讓。先皇去世,各地軍閥引兵入雒陽,雒陽城陷入水深火熱之中,無論是平頭百姓還是士兵,全都處在茍且偷生的窘迫境況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砍掉腦袋。而這個時候,張讓好像就是一個香餑餑,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并不是張讓本人有什么通天徹地的本領,而是張讓的寶藏讓人喪失理智。雒陽城的人似乎都聽說過這樣一個傳聞,張讓的寶藏落起來比雒陽城北面的北邙山還要高,張讓的寶藏攤開來可以從長樂宮綿延到二十里之外的夕陽亭,張讓的寶藏甚至可以填平顯陽苑的湖水……只要得到了張讓的寶藏,別說逃離這水深火熱的雒陽城,就算招兵買馬亂世稱雄,也不過是彈指之間的事情。張讓雙手被鐵鏈綁著,雙腳也被綁著,根本無法移動,士兵們看紅了眼睛,一擁而上,互相推搡謾罵著,全都來抓張讓。就在這個時候,“啪!”一聲,張讓眼前銀光一閃,曹cao的長劍一下劈中張讓腳上的鐵鏈,“卡!又是”一聲脆響,寶劍削鐵如泥,鎖鏈應聲而斷。與此同時,曹cao的大手一把抓過來,摟住張讓的肩膀,將人一帶,猛地帶到懷里,帶著張讓躍開三步。張讓腳上的鎖鏈雖然被砍斷,但是雙手還被捆著,他被曹cao一帶,一下撞進曹cao懷里,因為沒有防備,也沒有緩沖,曹cao的胸口硬得好像鋼板一樣結實,撞得張讓鼻子發酸,生理淚險些墜下來。曹cao摟住張讓的細腰,帶著人快速后退,隨即一把抓住他的腰帶,將人一提,直接扔上馬背,自己一個翻身,動作迅捷的猶如一只獵豹,也快速躍上,雙手圈住張讓,穩住馬韁,立刻喝馬。高頭大馬打了個響鼻,踏著黃沙狂奔而去,一時間只剩下背后的大喊聲和啐罵聲。“曹cao豎子!”“快追!快!”“別讓張讓跑了!”“該死閹黨!”張讓雙手被綁著,坐在馬上,圈在曹cao身前,駿馬一路飛馳,狂奔在黃沙滿地的北芒阪上,曹cao專門撿偏僻的地方,一下沖出北邙山中,沒多一會兒,立刻就將身后的喝罵聲甩了個干干凈凈。張讓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咧咧的秋風打在臉上,四下黑漆漆的,尤其穿入了樹林,就更是黑的不見五指。張讓唯獨能感覺到的,就是后背緊緊貼著自己的體溫。他的腦子里千回百轉,一瞬間想到了很多,如今他已經穿到了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就該仔細想想要怎么活下去。眾人哄搶張讓,兩個校尉不惜斬殺同僚也要得到張讓。曹cao雖然保護了自己,但是張讓明白,曹cao保護自己的目的也是為了寶藏。可偏偏張讓是個“冒牌貨”,他是半路殺出來的,根本沒有繼承大宦官張讓的記憶,因此根本不知道張讓的寶藏在哪里,甚至他根本不知道寶藏的傳聞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夸大其詞,以訛傳訛。張讓臉色十分鎮定,瞇了瞇眼睛,想要活下去,信任這些軍閥是絕對不可能的,無異于自取滅亡。而曹cao恰好就東漢末年最強勢的軍閥之一……張讓腦海中一瞬間想到很多辦法,無論是哪一種辦法,都要趁著現在天色黑,盡早逃走才是。倘若找到了小皇帝,入了雒陽城,張讓想要再逃跑是決計不可能的。就在張讓尋思怎么逃跑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咕咚!”一聲,隨即圈住自己的體溫一下消失不見。張然轉頭一看,曹cao突然從馬背上跌落了下去,一下摔在地上,半昏迷了過去。仔細一瞧,原來是曹cao受了傷。曹cao的后背有血跡從黑甲里滲透出來,必然是方才混戰的時候受了傷。張讓被綁住的雙手抓住馬韁,低頭盯著曹cao,眼神十分冷漠的打量了一番,血跡不算多,按照張讓的經驗來說,絕對死不了。雖然曹cao受傷也有保護自己的緣故,但是張讓清楚,曹cao的目的是“自己”的寶藏,而且剛才張讓也提醒過曹cao,讓他小心兩個校尉,所以基本上算是扯平了。曹cao并沒有性命之憂,因此眼下是自己最好的逃跑時機,機不可失。張讓再次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半昏迷的曹cao,瞇了瞇眼睛,臉上沒有一絲負擔的模樣,立刻催馬,低喝一聲,馬蹄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快速向樹林深處奔去。張讓不敢停留,他雖不會騎馬,但眼下情況急迫,不會也要將就騎,馬匹很老實,載著張讓快速穿梭在樹林里,眼看就要把身后的追兵和曹cao全都甩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