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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瑯點頭,并不多說。 顧宣道:“侍玉和侍璧是你的丫鬟,我白替你養了兩年多,也該有個說法吧?” 周琳瑯還是點頭,并無反駁的意思,仿佛無論他如何獅子大開口,她既不意外,也不會驚訝,更不會有所違逆。 顧宣揚眉:“難道你還等著我開條件不成?” 可別等他說出好話來。 周琳瑯道:“顧大人說笑了,我周琳瑯還不至于好賴不分,承蒙顧大人多次援手,琳瑯感激在心,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宣呵了一聲,道:“你抬高我也沒用,我不是什么君子?!?/br> 周琳瑯微笑,并沒多說。 顧宣也就一抬手:“人稍后就給你送過來,這之前我有事同你說?!?/br> 周琳瑯抬臉,做了一個傾聽的動作。 顧宣道:“你對那自稱來顧家認親的孩子,應該很好奇吧?” 周琳瑯不躲不避,坦然的道:“確實,雖說與我沒什么太大的關系,可人都有好奇之心,就像顧大人也很好奇我對這事的態度一樣?!?/br> 終于露出了一點兒鋒芒,顧宣早就知道周琳瑯不是那種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女子。 他笑笑道:“你這話是哄三歲小孩兒嗎?那孩子以后就要記到你名下,是你名正言順的兒子,你說跟你有沒有太大的關系?” 做了這么久的心理建設,周琳瑯真沒那么胳應了,聞言也只是收了收神色,一副“我早知道了”的模樣。 她微微抬眼,眼神中閃過諷刺,意思是,你到底有沒有能拿得出手的猛料?若是老生常談,她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顧宣不免有點兒失望,他沒想到周琳瑯這樣冷漠,索性也不賣關子了,徑直道:“這孩子如果是我大哥的,他倒好處理,左不過是一條小命罷了,可惜的是這孩子不是他的?!?/br> 他仔細盯著周琳瑯的眼神,果不其然,在她眼里看到了一點兒慶幸和解脫。 顧宣不易察覺的嘲弄的笑了笑,道:“可就因為不是他的,這才難辦,你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嗎?” 周琳瑯實在是煩對方不遺余力的賣關子,她沒追問,只垂眸想了想。其實答案就在嘴邊,簡直是呼之欲出,沒有誰的孩子能讓顧至為難,甚至不問真假,不問青紅皂白,也要將他認做自己的兒子的了,除非是祁季昭流落在外頭的骨血。 哪怕就是假的,他怕也寧愿相信是真的。 第211章 期待 今天的第二更。求正版訂閱,求收藏,求月票。 說實話,周琳瑯并不覺得多慶幸,因為她直覺這孩子未必是祁季昭的,且不說他在中州的時候已經病得下不來床,就算他身體好好的,也未必做出來這種事。 他潔身自好是一方面,心思敏感是另一方面,他以前之所以不肯娶妻生子,不見得是不愿意替祁家留后,更多的是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的一生。 沒道理堅持了這么多年,忽然更弦易轍,隨便抓著個女人就做了那種事。 何況那時候顧至生死不明,祁季昭哪來的睡女人的閑心? 再則,顧至或許性子有些莽撞,做事頗有點兒不管不顧的意思,但他又不傻,不會料想不到這或許是某些人的陰謀,可他還這么義無反顧的認下這個孩子,總是讓她有點兒不舒服。 她不是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和感受,可他就不能提前和她說一聲嗎?就算不必和她商量,可他哪怕只是知會她一聲呢?總比現在這樣,要通過別人的嘴來知情強得多吧? 周琳瑯不想替顧至周圓,也不想替他撇清,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知道,不過猜也能猜出來,除了祁三公子,怕是他也沒那份善心?!?/br> 顧宣一撫掌:“這話在理?!?/br> 那人根本就不是個好人。 他挑撥道:“你對這門親事,還那么期待嗎?” 周琳瑯訝異的瞥了他一眼,道:“我幾時期待過?嫁人又如何?不嫁人又如何?還不是照樣一日三餐的過日子?嫁了人就比不嫁要舒坦嗎?不用上奉公婆,下侍舅姑,再生兒育女嗎?誰期待在經久年深中,把自己熬成個昨日黃花?” 這回輪到顧宣啞了:“你……” 如果她不是故意打腫臉充胖子,想要在顧至那兒找回些面子,那就是她當真這么想。老天,這世上怎么有這樣的女子?她不在乎女子的名節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她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宣稱,她根本不在乎嫁人不嫁人? 把顧宣懟得一句話答不上來,周琳瑯卻一點兒都沒覺得多舒服,她長嘆一聲,起身道:“顧大人,如果沒別的事,恕琳瑯失禮,這就告辭了?!?/br> 顧宣回過神來,道:“你怕了?” 快成親了,卻還和外男獨處一室,被道學家們知曉,能把她罵個狗血淋頭。即使這外男是她未來的小叔子,可到底男女有別不是? 周琳瑯呵笑一聲,沒說話,可那神情卻極完美的詮釋了:我怕什么? 顧宣所有的惡作劇心思一下子就歇了,周琳瑯或許是在強撐,可她對這門親事還真未見得有多期待。 他哈的笑了一聲,道:“真應該讓我那好大哥親眼看看,想必他臉上的神情一定很精彩?!?/br> 周琳瑯卻沒附和。 顧宣見她不配合,著實覺得無趣,他一拍手,道:“既然你急著要走,我也不好為難你,畢竟,你是我未來的大嫂……”說時起身湊近周琳瑯。 周琳瑯微蹙眉尖,往后挪了挪,不贊同的看向他。 顧宣道:“大嫂——哈哈哈哈?!?/br> 神經病吧?也不知道他自己樂個什么勁兒。 門外小江回道:“大人,人已經帶到?!?/br> 顧宣起身道:“帶進來吧?!?/br> 門被推開,侍玉和侍璧搶步而入,一見到周琳瑯,徑直撲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跪到地下,痛哭流涕的直叫“姑娘”。 周琳瑯與她二人許久未見,見她二人哭的這樣慘痛,不由得十分慍怒的看向顧宣:他該不會是對她們兩個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吧? 顧宣嗤笑挑眉,不馴的望向周琳瑯:什么華色,你當爺是沒見過世面的泥腿子,什么樣的女人都要? 被他這么驕狂的望過來,周琳瑯不僅不惱,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