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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煩躁,她不顧忌什么,就是不想。 容大太太問她:“你可是覺得,你自己的名聲已經……這樣,所以覺得顧家不是良配么?” 周琳瑯道:“這是理由之一?!?/br> 容大太太笑了笑道:“那你可就多慮了,人活在世,名聲確實重要,可再重要,能重要過自己的命去?顧能肯登門提親,就是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既然他們不在乎,你又何必耿耿于懷?” 周琳瑯垂頭不答。 容大太太見她心思似乎活動了些,又勸:“或者你還有別的考量?不如同舅母說說?” 周琳瑯不想說。 如果是嫁個陌生人,她全無顧忌,可就因為嫁的是顧至,她才心里胳應。仿佛因為他知道她所有的不堪,她注定要在他跟前矮一頭。而這種矮一頭的感覺十分不妙,她犯意不著這么委屈自己。 別的都罷了,她被扔進牢里那一夜的事,早晚被人翻出來。像在她在鳴鳳庵,像她在孫家,畢竟只是枉擔虛名,可牢里那一夜,顧宣看得清清楚楚,他與顧至本就不對頭,以后一定會拿這個當把柄,百般羞辱于顧至。 周琳瑯不覺得自己有錯,她也不會因此就覺得自己無顏見世人,更不覺得自己受了臭男人的欺負就不干凈了,就該去死。 但她不想因為這個,而成為她欠顧至的。夫妻之間不能互相愛慕,就已經是不平等,再因為身份、貞節的差別而讓一個人不得不屈服于另一個人,尤其屈服的那一方還是女人,就更不公平了。 想到這兒,周琳瑯再一次堅決的道:“舅母,這門親事算了吧,周家與顧家本就不配,如今我又不容于周家,相當于無父無母的孤兒,沒的更高攀不上這門親事,您若不方便說,我親自去回絕?!?/br> “那倒不必?!比荽筇r住周琳瑯,還想勸:“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總覺得不配,雖說家世、門第固然重要,但顧世子也比你強不到哪兒去?!?/br> 你們倆都沒爹沒娘,不正好嗎? 不過這話容大太太沒好意思說,又為難的道:“還有一重,你外祖母這樣,一直不好不壞,我也有個萬一。若是你和顧世子的親事成了,說不定老太太一高興,病就痊愈了呢?” 敢情這是沖喜??? 周琳瑯簡直無語。 容大太太揉著帕子,又道:“還有就是,外頭的流言,說你和顧世子……咳,聽說,你連顧世子的信物都收了?!?/br> 周琳瑯一臉懵:什么信物? 第186章 動搖 今天的更新。求訂閱,求收藏。 天將正午,周玉琛收了書,辭別先生,準備回院子用午飯。 小廝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回稟道:“五爺,顧世子來了?!?/br> 周玉琛眼中閃過一縷光芒,卻最終只嗯了一聲,問:“祁三哥怎么樣?” 小廝搖頭:“還,還好?!?/br> 他說還好就是不大好。如今祁季昭就是拖日子,隨時都有可能 周玉琛心里憂急,不由得嘆了口氣,卻是加快了步子。 每天他都要去祁季昭那里看看。 小廝擔憂的道:“五爺,你說,萬一祁三公子”咱們可怎么辦? 周玉琛嚴厲的訓斥他道:“別胡說,哪來的萬一?!?/br> 小廝忙閉嘴,不敢多說,可周玉琛的心也亂了。 祁季昭肯定會有“萬一”,那么自己到時該怎么辦?這個問題周玉琛不只一次的想過。 祁三哥說了,就算他萬一有個好歹,可他交待過了,自己就是他的兄弟,這府里也沒人敢攆自己,當然這是最好的打算。 不是他非得指望著祁季昭,而是有個安穩之地是他最需要的。 當然,若是祁家不容,大不了就搬出去住。沒有周家庇護,不外是上門搗亂的人多一些,他一年比一年大,這些俗事他也該學著處理了。 實在住不得,他就搬到鄉下去住,山清水秀,更適合讀書也說不定。 祁季昭的明鏡臺安靜的像是山林古剎,沒一點兒聲響,只有顧至和祁季昭的小廝在門口候著。見是周玉琛,俱都恭敬的叫他“周五爺”。 周玉琛點點頭,邁步往里走,兩人也沒攔。 到了門口的時候,他停下步子,往里探了探頭,見屋里兩人都沒說話,祁季昭安靜的躺著,顧至則安靜的坐著,倒像是兩尊雕塑。 周玉琛便沒動,不過知道他們兩個沒談正事,他也就不算來得不是時候。 顧至聽到腳步聲,回頭道:“是琛哥兒吧?你下學了?” 周玉琛進門應了聲是,偷偷打量祁季昭,向顧至行了一禮,道:“顧世子。三哥他怎么樣?” 顧至面帶憂色,卻還是道:“還好?!彼鹕韺χ苡耔〉溃骸拔矣惺峦阏f?!?/br> 周玉琛也就跟著顧至出門,兩人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周玉琛一臉嚴肅的望著顧至,意思是:你到底有什么事? 顧至輕描淡寫的道:“聽說你讀書頗有進益?” 他聽說了周玉琛從周家搬出來的事,對于他關切胞姐,為她不惜與家族決裂,他很滿意并且很欣賞。以后周玉琛就是他的小舅子,他當然得關心關心。 周玉琛也不知道他這是以什么身份關心自己,也就含糊的應了一聲。 顧至對他的冷淡和敷衍有些不滿,揚眉問:“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周玉琛猶豫著道:“我會好好讀書?!弊x書之后便是科舉,希望能謀個一官半職,哪怕只是個芝麻綠豆大點兒官呢,總比普通百姓好,到時他就能做jiejie的支撐了。 顧至并不打擊他的自信,只道:“三哥的情形,你也瞧見了,心里要有個準備?!?/br> 周玉琛做不來顧至那鐵石心腸的模樣,眼圈一紅,眼淚就涌了出來,可他知道哭也沒用,只吸了吸鼻子,點了點頭。 顧至盡量溫和的道:“以后我會照顧你?!?/br> 周玉琛沒說“不用”,倒不是拒絕,而是不愿意成為他的負擔。他抬起頭,期期艾艾的道:“那個,你,你會對我jiejie,好嗎?” 顧至看著這個瘦弱的和豆芽菜似的孩子,到底長大了,也長高了,更懂事了。他笑笑道:“你說呢?” 在他跟前,再好脾氣的人也難免要罵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