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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做妾,人家都要考慮考慮,能得顧至如此“誠心誠意”的求娶,這一生怕真的只有這一次。 可她就是不愿意,她道:“我活著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報復,也不是為了讓人別人艷羨?!彼粫鸵驗樽寗e人嫉妒她過得好,便找個好親事,這絕對不是她的最終目的。 顧至嘆口氣:“你也不是一根筋的人,怎么在這件事上這么固執?” 周琳瑯不想回答他。 確實,就算周老太太告訴她,她已經被許給孫三老爺做妾,她那時候也是認命的。 她甚至想過,如果沒生進了孫府便被衛輔要挾,她不得已縱火,卻又眼睜睜的看著衛輔把她的陪嫁都活生生的扔進火里燒死,孫家不問青紅皂白,就為了打壓她就把她送進大牢,她是打定主意要和孫三老爺和平相處的。 連孫斥都可以,顧至更沒什么不可以,甚至顧至本身的條件,遠遠要比孫斥優越得多。 可周琳瑯就是不愿意,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她不喜歡他,也不是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聲名狼藉。她的自卑來源于顧至幾乎摻和到了她所有的事情當中。 他清楚她每一道傷口,哪怕只是輕輕一眼,她就有被人剝光而審視的羞辱感和刺痛感。他確實無辜,甚至他還是她的救命恩人,可這種熟諳內情的恩人,她寧可敬而遠之,也不要因為他的憐憫就把自己和他一輩子都拴在一起。 顧至沒強留,他把時遇叫來,囑咐他好生護送周琳瑯回京。 第二天周琳瑯早早起來,簡單梳洗便準備啟程。 顧至敲門,不經允許便推門而入。 周琳瑯憤然的瞪著他。 顧至失笑:“好,我的錯,我不是覺得,你現在是周公子不是周三姑娘嘛。行,我退出去重新敲門,你大可以罰我在門口多等一會兒?!?/br> 說罷他果然退出去重新敲門,還故意揚聲道:“周公子,該起程了?!?/br> 好像她有多貪睡誤事一樣。 周琳瑯總不可能真的罰他在外頭等,這客棧里人來人往,本來不引人注目,這回也要格外注意她了。 只好忍氣叫他進來,問他:“什么事?” 顧至倒是沒扯東扯西,把祁季昭托周琳瑯送來的那塊玉佩拿出來,道:“一事不煩二主,還得勞煩你,把這玉佩給三哥帶回去?!?/br> 周琳瑯忍了忍,道:“好吧?!彼麄兏鐐z這么送來送去,有意思嗎?不過這代表著他們兩個的兄弟情份和相互信任的信物,托別人確實不牢靠。 顧至見她一無所知,也只是暗暗笑了笑,道:“你同三哥說,就說我對不起他了?!钡降姿麏Z了三哥所愛,這聲對不起確實說得。 周琳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至看她那懵懂的模樣,真是又氣又笑又無耐,也不好說得太明白,道:“走吧,我送你?!?/br> 第183章 玉佩 今天的第二更。 周琳瑯以為顧至的送就是送到樓下,哪成想他也跟著坐上了馬車。周琳瑯訝異的看他:“你不是急著回去嗎?” 顧至點頭又搖頭:“殿下已經上書試圖請陛下收回談和的成命,所以我一時半會回不去不是什么大問題?!?/br> “那,你要回京城?” “不回?!?/br> 周琳瑯忍了忍,終是沒忍住,道:“你能不能別故作高深?你到底有什么打算,能不能透露一二?” 這種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實在太憋屈好吧?她不需要他事無具細的跟自己講清楚,但起碼給個暗示,提個醒兒總成吧? 顧至這回倒沒藏著掖著,道:“我是就那個勸諫陛下的使者?!?/br> 所以說他要跟著自己一起回京了? 周琳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并沒多說。 一路上輕車簡從,很快就回了京城。顧至雖說與周琳瑯同乘一車,卻規規矩矩,竟然連玩笑都省了。 周琳瑯只會求之不得,并不覺得有什么失落。 半途中自然有人暗下殺手,不過有顧至在,周琳瑯連驚嚇都沒受。她也多少明白為什么顧至要與自己同乘一車了。 他那是為了保護她呢。 周琳瑯猶豫了許久,雖說沒道謝,到底原諒了他的冒失。他不是個登徒子,雖說滿口都要娶她,但他可不是沒見過漂亮女人的土包子,玩笑的成分居多,只要她不在意,他說什么都影響不了她。 到了大興,顧至便跳下車,同周琳瑯道:“這里離京城最多也就是一天的距離,天子腳下,不會有什么危險,我要先行一步?!?/br> 周琳瑯知道他身負重任,自然也不會阻攔,囑咐他一路小心,兩人就此分別。 第二天周琳瑯回到了京城。 祁家早有人在這候著,打頭的就是周玉琛。姐弟相見,周玉琛恍如隔世,撲過來抓住周琳瑯的手,眼睛立時就紅了。 周琳瑯也很是感慨,到底比他心智成熟些,沒當面哭出來,只含笑道:“怎么,見了jiejie不高興?” 周玉琛點頭:“高興,簡直高興得不知道說什么了?!?/br> 雖說他那么堅持要接周琳瑯回來,可祁季昭一直沒找到人,他都絕望了,還當姐弟此生再難相見呢,哪成想她說回也就回來了。 周玉琛從祁季昭那兒已經知道了周琳瑯的遭遇,可到底不放心,又絮絮的問了個仔細。周琳瑯知道他年紀在孫府里的事只一筆帶過。 問起他最近的情形,周玉琛自然也都說好:“祁三哥替我請了先生,說我底子打得很好,我想明年下場試試?!?/br> 周琳瑯點頭:“你心里有數就行,能中最好,不能中,橫豎你年紀還后年可以再來?!?/br> 周玉琛點頭,道:“我一定會中的,以后我還要考狀元?!?/br> 周琳瑯道:“你有這份心氣,我很欣慰,可你也要記著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別本末倒置,你身體最近怎么樣?” 周玉琛道:“我一直記得的,除了就是強身健體,從前學的拳腳功夫一直沒落下?!?/br> 周琳瑯這才放心,只是見他眼底青黑,想是這些日子他怎么沒睡好。周玉琛低聲道:“祁三哥,怕是不成了?!?/br> 祁季昭本就是強弩之末,即使回到京城有太醫盡力也不成了,撐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周琳瑯想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