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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饒是如此,車里的周琳瑯被帶得左右前后不停的晃蕩,她想抓住個扶手好保持平衡,可惜車里連個抓握的東西都沒有。 如今驚恐的道:“姑娘,這樣不行,不如咱們跳車吧?!?/br> 周琳瑯點頭,她一點兒都不懷疑如今的用意,雖待在馬車上看似最穩妥,可誰知這瘋馬會把馬車帶到哪兒去? 她們二人相互扶著,吃力的挪到車門邊,周琳瑯看了一眼外頭,一咬牙,一閉眼,猛的跳了出去。 如今緊隨其后。 周琳瑯捂著腳踝,疼的臉色白。 如今忙過來扶她:“周姑娘,你摔著哪兒了?” 周琳瑯看著那瘋狂而去的馬車,心有余悸的道:“只是扭了腳,沒大礙,只是腹有些墜疼?!?/br> 如今看了她一眼,道:“可要請郎中?” 周琳瑯和她對視,道:“是,怕是這幾天要靜養,趕不得路了?!?/br> 時遇騎馬追過來,看周琳瑯坐在地上,心里咯噔一聲,跳下馬扔了韁繩跑過來,問:“周姑娘,你怎么樣?” 周琳瑯看著站在他身后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武齊,一副強顏歡笑的模樣,道:“我肚子疼?!?/br> 時遇脫口而出:“少爺不會有影響吧?” 周琳瑯扭了頭,咬牙道:“不清楚,還是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現再?!彼挚聪蛭潺R,道:“恐怕要耽擱幾天行程了?!?/br> 武齊看她那模樣,也知道怕是她腹中胎兒不太好,不管武齊心里怎么想,面上十分關切,連聲“不妨事”,很是殷勤的重新找了輛馬車,由時遇親自趕車,將她送往附近的鎮子。 自有郎中替她診脈,只胎像不好,需要靜養。 一時眾人散去,藥也熬好了,周琳瑯沒喝,叫如今把藥都倒了,自己站在窗前呆。如今勸她:“姑娘還是早點兒歇著吧?!?/br> 周琳瑯搖搖頭,沒話。如今勸不動,只好作罷。 及至入了夜,周琳瑯感覺到榻邊有人,猛的驚醒,待要坐起身時,被人按住了肩膀。周琳瑯差點兒叫出來:武齊這是再也按捺不住,要親自痛下殺手了嗎? 一只大手徑直伸過來捂住她的嘴,周琳瑯想掙扎,只只那人湊近了道:“是我?!?/br> 周琳瑯松了口氣,用力掰開顧至的手,憤憤然的道:“你能不能別總這么嚇人?” 顧至道:“我哪兒知道你這么警???早知道我就不來了?!?/br> 周琳瑯:“……”他這叫什么話,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 她看著顧至問道:“那你來做什么?” 一時不禁有些突如其來的委屈,她這一路就這么沉默的趕路,也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武齊設下的陷阱,這也算了,當初是她自己答應的,可顧至愣是什么都不,連他怎么安排的從來沒跟她提過,既然對她如此不信任,那他又這么利用自己,這算什么? p:忘記感謝書友那堪清秋投的兩票月票了,心里一直記著呢,十分感謝。 第180章 脾氣 今天的更新。 周琳瑯完就后悔了,意識到顧至還挨著自己,她猛的一推他,自己則起身赤腳下了榻。 顧至能聽出來周琳瑯語氣里的委屈,他心里滋味難言,既有憐惜,又有竊喜,還有那么一點點得逞的意味,他頓了頓,才不懷好意的道:“自然是來看看你你,看你可還活著?!?/br> 周琳瑯豎起尖刺,十分冷漠的道:“你放心,我既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半途而廢。除非我死,否則絕對不會耽誤你的計劃?!?/br> 顧至嗤笑一聲:“你這話的,倒像我顧至有多無能廢物,連個復仇計劃都得靠著你一個女人才能行一樣,既然這樣,你也別在這兒耽擱了,走吧?!?/br> 最后一個字落地,他已經悄無聲息的欺近周琳瑯身后,攬住她的腰,徑直抱起來就走。 周琳瑯氣恨的道:“你做……” 話到一半,再也不出聲音,只聽顧至冷漠的道:“剛才我過了,帶你走,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瞎摻和?!?/br> 把個周琳瑯給氣得,她的是氣話,他就不能解釋解釋?他居然比她還生氣,有沒有天理?竟然不許她話,直接點了她的啞xue。 顧至抱著周琳瑯,從窗口跳下去,來去無聲。 等回到他安身的這客棧,徑直把周琳瑯放到榻上,替她蓋了錦被,轉身就走。周琳瑯瞪大眼睛望著他的背影,恨不能把他揪回來。 哪有他這樣的,就把她一個人扔在這,他一走了之? 似乎能聽見她的心聲一樣,顧至轉身又回來了。周琳瑯心下一喜,想著只要他把自己啞xue解了,他態度惡劣,行動霸道,她都既往不咎,不和他計較了。 哪成想顧至看了看她,道:“你睡一覺吧?!?/br> 周琳瑯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顧至手,隔著被子點了她昏睡xue。 等到周琳瑯一夜睡醒,天已經大亮,她猛的翻身坐起,現榻上仍然只有自己一人。她翻身下地,才看見腳榻上放著自己的鞋。 肯定是顧至拿回來的。 明他去而復返,那應該無礙。 周琳瑯趿好了鞋下榻,才走出來,就聽見顧至話道:“你醒了?” “……”周琳瑯看向他,想什么,又沒。怨恨他點了自己的睡xue?可不得不,這是她自從在孫家出事后,頭一次睡得這么沉。她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完整踏實的覺了。 先前他做的那些都是事,她實在沒必要揪著不放,非和他論個短長。再以他的為人,他也不可能認錯,辯來辯去,還得自己吃虧,受一肚子氣。 周琳瑯忽的蹙了蹙鼻子,問:“什么味兒?” 顧至閑適的坐在桌邊,只袍子披了半邊,聞言蹙眉道:“能有什么味兒?你餓了?” “不是?!敝芰宅樧哌^來,道:“是血腥味?!?/br> 顧至道:“大抵是客棧殺雞宰魚,沒處理干凈,所以才會有血腥味吧?!?/br> 周琳瑯坐到他對面,血腥味淡了,卻是藥味,她揚眉看他:“你受傷了?” 顧至嗤笑一聲:“不過是睡了幾個時辰,我怎么會受傷?你睡魔癥了吧?” 周琳瑯被他噎得一個字都不出來,悻悻的道:“才沒有?!彼龁査骸澳沁吙隙ú煊X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