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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道:“真羨慕姑母,遇到事兒不能解決,盡可以摟著親娘的腿訴屈,可恨琳瑯娘親早逝,縱有天大的冤屈,可跟誰訴呢?” 衛周氏這個恨,頗有些口不擇言的道:“你娘沒了你賴誰?還不都是因為你……” 周老太太抬手就給了衛周氏一個耳光:“好說你也是做姑母的,怎么還跟侄女斤斤計較?!?/br> 衛周氏打怔了,抬頭望著周老太太:“娘,你打我?” 周老太太無奈的道:“有事說事,有理講理,別沒的有的都往外吐魯?!?/br> 周琳瑯放下帕子,拍手道:“祖母說的極是,咱們先講講理,姑母不是口口聲聲說我勾引衛家二表哥嗎?那不如把二表哥叫來咱們當面對質?!?/br> 衛周氏氣的道:“來人,把那個孽障叫過來?!?/br> 周老太太想攔,可衛周氏不依不饒,周老太太只好命人把這院子閑雜人等都攆出去。 衛輔很快進了門,衛周氏不由分說,上前就是正反兩個耳光,把個衛輔打的跌倒在地,垂頭耷腦的只喊“母親饒命”。 周老太太瞧著這也太不像話,再看周琳瑯,神情恬淡,仿佛事不關己,只眼角眉稍盡是對衛輔的不屑和輕蔑。說她勾引衛輔,連周老太太都不信。 周老太太咳了一聲道:“衛輔,這荷包究竟哪兒來的,你實話實說?!?/br> 衛輔看一眼荷包,羞愧之極的道:“是,三表妹的?!?/br> 周琳瑯冷笑道:“衛家二表哥,你可得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得仔細些,紅口白牙就胡亂冤枉人,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br> 衛輔怒視周琳瑯,道:“你,你怎么詛咒人?” “嘖嘖,你到底是心虛呢還是害怕?平日里說話也這么結巴?” “你,你信口胡說,我何必心虛何必害怕?這荷包分明是前幾日在荷花池邊你塞給我的?!?/br> 周琳瑯逼近一步道:“這么說,是我光天化日之下勾引你了?!?/br> “你羞也不羞,這種話怎么說得出口?!毙l周氏一臉的不可置信。 周琳瑯瞄了她一眼,道:“我倒想讓姑母來問,可就怕姑母控制不住脾氣,出手過重,把衛家二表哥打得三長兩短,也不知道便宜了誰?!?/br> “你……”衛周氏看一眼周老太太,還想解釋。周老太太一擺手:“算了?!?/br> 周琳瑯問衛輔:“是么?” “就是,就是你勾引的我?!?/br> “呵呵?!敝芰宅樌湫陕?,拿手比劃了一下衛輔的身高:“衛家二表哥是不是太自戀了?你有多高?再抻巴抻巴,能有三塊豆腐高嗎?沒有吧?” “誰說我沒有?” “哦,撐死了也就三塊豆腐高。您長得貌比潘安?” 衛輔自然不敢腆臉承認。 周琳瑯又問:“您才比子建?” 衛輔更不敢承認。 周琳瑯又道:“您有權有勢?” 衛輔更不敢承認了,說死了他就一庶子,既無功名,又無家業,哪來的權勢富貴?他只紅著眼委屈的道:“明明當日你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不戀富貴,不貪權勢,只想求個一心一意的良人……” 周琳瑯一捂臉:“酸,真酸,簡直要酸掉牙了,衛家二表哥,您是不是平時把讀書的時間都放到讀話本子上了?這種酸腐對白您記得倒清楚,可拿到這兒來用,不覺得不合時宜嗎?” 衛輔無語:“你血口噴人,我才沒讀什么話本子?!?/br> “那您就用您那再怎么苦讀也不太靈光的腦子想想,你究竟有哪一點值得我勾引?我與你素昧平生,自打你來周府,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我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以見得你就是肯一心對我的良人?” 衛輔氣得簡直吐血,她怎么侮辱人呢,居然敢鄙薄他腦子不靈光? 周琳瑯還沒完呢,又道:“別當我不知道,大堂兄當著我的面說帶你去了青樓楚館,你哪點兒配稱良人?” 周老太太、衛周氏和衛英都訝然的看向衛輔。 衛輔滿面通紅:“你胡說八道?!彼笃虻目聪蛐l周氏:“母親,我是冤枉的?!?/br> “呸,敢做不敢當,真讓人不齒?!敝芰宅樅敛谎陲棇πl家的輕蔑:“莫說沒有青梅竹馬之情,就是門當戶對你都當不得。你身無功名,就算明年你能下場,離高中榜首還遙不可及,就算你六年后中了進士,頂多授個七品芝麻大小的官兒,從底層往上爬,到我爹的位置,起碼你得用十五年?!?/br> 周琳瑯一錘定音:“所以,不論從哪兒比,你都不配我勾引!” 衛輔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又被周琳瑯兜了老底,生怕衛周氏又借此發作自己,當下又氣又恨,又羞又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索性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第034章 偏頗 古有諸葛孔明陣前罵死王朗,今有周琳瑯罵死衛輔,不要說周老太太和衛周氏,連衛英看周琳瑯的眼神都帶了些異樣。 先前還只是不屑和輕蔑,這會兒就帶了深切的痛恨,他當頭跳出來指著周琳瑯道:“你太過分了?!?/br> 周琳瑯冷冷的盯著他道:“衛大少爺,你的家教在哪兒呢?誰教給你的指著別人的鼻子開口說話?” 衛英怒道:“你把我弟弟都氣暈過去了,我罵你又怎么不對?” “要問對錯,我倒要問一聲衛家大少爺,你們兄弟倆故意藏藏掖掖,互相包庇,拿了不知從哪兒尋來的破荷包便栽贓陷害,敢問你就沒想過,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意味著什么嗎?” 衛英不憤的望著周琳瑯:“……” 周琳瑯就知道他從未替自己考慮過,當下不無鄙薄的,一字一句的道:“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形同于謀財害命?!彼埔曋l英,質問道:“別說我氣暈了他,便是氣死了也是他活該?!?/br> 你,怎么這么惡毒? 衛英滿眼的嫌惡,卻又因不能反駁周琳瑯的話而極力為衛輔找著借口:“他,他不是故意的,再說,蒼蠅不盯無縫的蛋?!?/br> “呵呵呵?!敝芰宅樠谧?,嫌棄的道:“我還當博學多才的衛大少爺能說出什么樣的大道理,原來這么傖俗。就算我行為不謹,閨譽不名,這就是你們謀財害命的理由么?一句不是故意,就可以抹殺你們的罪行么?若是人人都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