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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圓臺上的展示臺上,為朱簽聞與葉士修提供參考。只有他們兩人才知道,這場比試并不比上一場比試容易,因為上一場辨別藥材的比試,他們兩人的嗅覺與味覺都已經被藥材影響了,可是現在還面臨著要從一千種藥材中找出剩下的十四種藥材的考驗,除了找出殘缺的丹方上剩余的十四種藥材,他們還需要根據樣品的氣味辨別出剩下的藥材。丹藥形成的香氣向來都是混合型的香氣,就算最有天賦的煉丹師也無法將其中所包含的藥材全部辨別出來,能夠辨別五分之一就算得上是有資質的煉丹師,能夠辨別四分之一就是高手,能夠辨別三分之一就是天才,而經過歲月歷練的朱簽聞與葉士修,也只能分辨二分之一。他們需要先從返虛丹形成的香氣中刨除丹方上的十四種香氣,然后辨別剩下的香氣究竟是由那些藥材組成的。兩個人同時閉上了眼睛,同時開始在腦海中排除各種藥材,最后鎖定需要的藥材,瞬間出手。在場的觀眾只能看到兩個殘影穿梭在了藥柜之間,不多時他們跟前的煉丹臺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材,他們面前有一百個盤子,其中九十八個盤子都已經裝滿了藥材。兩人拿出的藥材基本相同,只是擺放的順序不一樣,而最后,他們都停下了手,叫來了主持人。“不知兩位尊重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此處賞缺少一味藥材?!敝旌灺務f道:“我需要一碗玉犀靈鹿的心血,必須是現殺的,血要溫熱,用它腦袋上的玉犀角盛放?!?/br>聽到朱簽聞的要求,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誰都知道玉犀靈鹿是頂級的靈獸,狂暴粗野,難以馴服,因為玉犀靈鹿的稀少與珍貴,買賣的價格從來都是以上萬靈珠起價,更多的時候卻是想買也買不到。朱簽聞獅子大張口的氣魄著實嚇到了不少人,可惡鬼宗的主持人臉上卻波瀾不驚,答應道:“在下立刻讓人取來,請藥尊稍等?!?/br>朱簽聞叫來主持人提出自己的要求的時候,葉士修也同時是以了主持人,所有的人都在好奇葉士修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是不是也要提出與朱簽聞一樣的要求?只聽葉士修面無表情的對主持人說道:“我要剛出生的嬰兒的心臟,我需要它到我手中的時候還會跳動,還是熱的?!?/br>如果說朱簽聞的要求只是讓眾人對玉犀靈鹿的身價發出贊嘆,那么葉士修的要求則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身為御龍王朝御醫之首的葉士修竟然會提出這樣慘無人道的要求,就為了煉制意味丹藥,他就要殺掉一個剛剛出世的小嬰兒的性命。當即有人竊竊私語,咒罵起葉士修來,說他是惡魔、魔修,各種難聽的話不絕于耳,甚至有熱血的家伙就要動手。惡鬼宗的守衛弟子卻是面無表情的打到了那些鬧事的修士,將他們從會場扔了出去,嚴禁他們再次進入會場。秦泊然的手握緊了欄桿,空蕩蕩的心口一陣陣的緊縮,為什么他總是要遇到這么殘忍的事情,為什么在時間逆轉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能夠壽終正寢的普通人,難道真的是因為他違背了天意,所以天道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他嗎?秦泊然能夠聽到自己內心的哀泣,卻無力阻止眼前即將奪走一個人生命的葉士修。有地位的修士開始去與奪靈君交涉,要他們直接將葉士修認輸,他們認為一個奪走別人性命的煉丹師已經不配成為煉丹師,就算最后是葉士修贏了,他們也不會承認,甚至揚言只要這場霓裳盛會結束,葉士修走出夜曇鎮的地界,將會天南海北的追殺他,直到葉士修伏誅。葉士修的選擇讓朱簽聞想起了過去,成為親傳弟子的最后一個條件是煉制一味丹藥,那一味丹藥象征著醫天下藥之流派的傳承,但是朱簽聞并不知道藥引需要的是自己師傅的心臟。他下不了手,下手的人是葉士修。他問葉士修為什么,葉士修說:“如果我不動手,你就會死?!?/br>那個時候的朱簽聞對葉士修大吼:“就算我死了,那也是我的事!你殺了我的師傅,從今之后,我與你不共戴天!”他雖然繼承了醫天下藥之一脈的衣缽,卻始終無法原諒當初葉士修的所作所為,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找一個答案,葉士修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答案,他一直覺得,葉士修那一句“你就會死”只是謊言而言,他一直認為,葉士修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就算被他一次又一次的針對,葉士修依然我行我素,從來沒有做出什么反擊,只把他的報復當作是無理取鬧,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很多年,醫天下的門生都知道他們彼此之間的這段過往,卻在醫天下門主的壓制下從來沒有對外人說起。不知道這樣的僵持了多少年,直到葉士修學成離開醫天下成為了御龍王朝的御醫,他們之間才開始休戰,隨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朱簽聞心中的疑問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多,他找到了門主,要門主給他一個答案,門主給給了他一封信,對他說道:“年少時候的你沖動易怒,不論別人說多少你都無法聽進去,現在的你成熟了不少,我也可以放心的把你師傅留給你的最后一封信交給你,我希望成長起來的你不要辜負你師傅最后的心愿?!?/br>信中是朱簽聞熟悉又懷念的筆跡,感受著師傅的筆跡,朱簽聞冰凍了許久的心有了些許的溫暖,信紙上所寫的內容不多,卻是字字為他著想:“……我知道你無法下手,但這是屬于我藥之一脈的傳承,所以我拜訪了你的師兄,請他代你動手,我要求他與請門主保守這個秘密,直到你足夠強大,才將這封信交給你……無論如何,未來請代替我向他道歉,因為我想要保全你的自私,害他不得不替你完成你應該做的事情……無論如何,你永遠是師傅最優秀的徒弟……你可以恨師傅,但不要恨自己……”看完信的朱簽聞內心激蕩不已,他終于明白,這些年來的無理取鬧都是因為不敢面對自己懦弱的內心,師傅的死是因為他的出現,他卻任性的將這一切都怪罪到了葉士修的身上,讓葉士修來承受本來應該由他自己承受的后果,他已經對不起培養了他的師傅,又對不起看著他長大的師兄。當聽到葉士修選擇嬰兒心臟的時候,朱簽聞就明白,葉士修依然在保護自己。殺人是殺生,殺靈獸也是殺生。可是人與靈獸永遠是不同的,人的性命永遠比靈獸的性命令人動容。不論煉制丹藥的結果如何,受到唾罵與指責的只會是師兄,朱簽聞藏在木紋面具下的臉色頓時黯淡了下來,這本不是他的計劃,現在卻不得不趕鴨子上架,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