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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人的名字,我不喜歡?!?/br>“你以為我不知道當中的秘密嗎?”得意樓主的話讓男子的身心開始動搖,難以平靜:“你莫要忘了,我比你更早知道它的存在,更不要忘了你是如何得到它的!直言不諱的講,我比你更了解它內中的秘密?!?/br>男子看上去好似不為所動,周身氣旋卻更為激烈,沉默著的模樣是在思考得意樓主話中的真假。他算得上了解得意樓主,知道得意樓主必是有備而來,他該如何應對呢?第133章壹佰叁拾壹得意樓主看出了男子心中所思,并未多言,只是如同往日一般的沉聲說道:“的本質,乃是一份協議?!?/br>從得意樓主的口中聽到“協議”兩個字,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誰的男子指尖輕顫,得意樓主并沒有騙他,得意樓主是真的了解那一本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功法。察覺到男子內心的動搖,得意樓主趁勝追擊:“以你原本的狀況,就算赫連英斗為你解開了七霎之毒,你也無法維持在金丹巔峰的狀態,更不要說九星一線的陣法被他毀去,你那支撐異變的軀體也隨之消失,他的做法如同挖掉了你的心臟與丹田?!?/br>說到這里,得意樓主低聲感嘆了一句:“赫連英斗不愿你為他所困,但他一定想不到自己的一片好心竟然會害你真的丟了性命,只余一抹寄住靈骨的魂體存世,你說他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他會不安嗎?”男子不愿意聽到得意樓主提起赫連英斗,因為在聽到有關赫連英斗的事情,他的內心就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不安的感覺,他不知道得意樓主接下來還會說什么,但他已經沒有底氣對自己說自己不會動搖,他直覺得意樓主接下來會說的事情不會是什么好事。“現在的你所展露出的根基與修為卻遠遠超過以往,幾乎并肩元嬰巔峰期的修為,你臉上又戴著那個沒有什么品味可言的鬼王面具,必定是與鬼王達成了什么協議,你不肯承認自己是誰,想來你是用自己僅剩的唯一一樣東西與鬼王交易了?!?/br>男子看著得意樓主,不言不語,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用說,只需要安安靜靜的聽著就可以了,就算沒有親眼所見事情發生,得意樓主也早已料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利用被稱為鬼王印的鬼王面具與蘊藏鬼王圣喻的鬼王玉璽,可以使得鬼王自冥界降臨,但你已經沒有了rou身,他無法利用你的軀體在人間現身,你卻用自己的名字與他交易,你可知道走投無路的你從一開始就中計了?!钡靡鈽侵骺粗凶樱骸八哪繕?,從一開始就不是你?!?/br>男子不說話,他早已不在乎別人別人是如何看待他的,在消失之前,他只要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就足夠了,可是得意樓主的話讓他的內心出現了動搖,不斷的付出相信,獲得的就只有算計嗎?是不是從逆轉天命的那一刻起,他就只能不斷的失去?“你在眾人眼中,向來與愚蠢兩個字不沾邊,可是如今事到臨頭為什么也會自愿被自己蒙蔽雙眼?”得意樓主的話語中藏著一絲輕輕的嘆息:“若是沒有獲得至少等量的價值交換,你又怎么可能得到鬼王面具中那磅礴的力量,還可以令人無法察覺你是魂體的健康姿態出現在我的面前?”得意樓主看著男子,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字字都令男子肝腸寸斷:“有人替你支付了代價,名字的事情不過是鬼王與它一同施展的障眼法而已!”男子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這個事實,卻無法阻止得意樓主的聲音通過雙耳進入大腦。“你以為飲秋露變成如今墨黑色的模樣,是因為你的功體改變的緣故,劍隨主人,事實卻是它代替你完成了與鬼王的交易!在你死后,它亦不存,它那出自上古時期足以號令天下之兵的劍胚,唯一的歸宿就是鬼王的雙手!飲秋露的劍胚是鬼王長久以來求而不得的寶物,只有這樣夠分量的代價,才會讓鬼王大發慈悲?!?/br>看著握在手中的長劍,男子瞳孔放大,不敢相信事實比他內心所預料的還要殘酷,他不舍手中之劍,手中之劍卻因為他而舍棄了自己。在他開啟九星一線的剎那,就違背了與飲秋露當日的誓言。如今違背誓言的代價,卻要飲秋露來背負。這樣的天道輪回之中的報復,太過殘酷。好似是感受到了男子內心不安的情緒,墨色名鋒劍身輕輕顫動發出微微的低吟,仿佛是在安慰自己的主人,撫平他內心焦躁的情緒,偶爾劍身又會顫動劇烈,錚錚而鳴,如同是在與主人爭辯一般。得意樓主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沉思中的男子,兩人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從他們兩人方圓三丈的范圍內路過的難民都會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生怕自己成了那被殃及的池魚。凝神細聽劍語,男子不受周圍環境的干擾,回憶起進入內中之后的事情來。并非名副其實,唯一能夠對的上號的也只有唯一的“四”這一個字,在進入之后他所面臨的是四個關卡的考驗,只有通過了所有的考驗,才有資格一探藏在當中的秘密。那個時候的他還擁有著秦泊然這個名字,在經歷了問計、問武、問術、問心的四個關卡之后,出現在眼前的碧藍色天空下,是一片紅花似火的汪洋花海在風中搖曳的場景,這一片廣闊無垠的花海中央只有零星幾朵花開出了素白的顏色,呈現曼珠沙華的姿態。他見到鬼王的時候,那個統領冥界掌控世間生死的男人正蹲在地上專心致志的種花。男人動作輕柔、神情專注,秦泊然直覺的感受到男人此刻并不想被別人打擾,他便安靜的站在原地,注視著男人的一舉一動。男人并不使用任何的工具輔助,連一把小鏟子都沒有,只是憑借自己的雙手挖出一個又一個的土坑,撒上一把細碎的花籽,再用雙手捧起一抔土將其掩蓋,好似埋藏在此處的是舉世無雙的珍惜寶物。不厭其煩、神情肅穆,如同北俱蘆洲那些前往佛國圣殿朝拜的朝圣者一樣,男人的動作、表情皆十分的虔誠,在他種花的姿勢里蘊藏著與普通的種花人不同的力量,那些由男人親手種下的花籽,很快就從泥土里鉆了出來冒出新芽,長勢迅猛不出片刻就成了含苞待放的姿態。當一朵新花綻放,同時就有一朵盛開正艷的花朵凋謝。撒下最后一片花籽,用泥土將它們蓋好,男人站了起來,說話的語速很慢,字與字之間都會有長長的拖音間隔,秦泊然聽到男人說:“這里的每一朵花,都代表著人間的一條性命,一朵花盛發,代表一條性命的降臨,一朵花凋謝,代表一條性命的消失,不論是人還是妖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