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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達了圈,看到的場景已經跟兩年前大不一樣。 如果說那時的獸人們,每天就指望著蘇信那虛無縹緲的愿景,漫無目的地過著一天又一天的話。 那現在,入目所及,皆是勤勞的代名詞。 有人在燒泥搞建筑,也有人約在一起比試自己的能力,各個地方都有獸人們的身影。 誰都知道,小神使喜歡各種新奇的東西,開心了就會獎勵他們。 想要好處的獸人們自然是絞盡腦汁去從各個方向出發來討他歡心。 至于靈感來自何處?神使的地界不是有現成的么?照著弄就是了。 以前覺得那些東西無法觸及,可經過小神使一點小小的指導,他們發現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也得虧蘇信的實驗室經常要人幫忙,他們每一次過去,都是一次偷師,大大減少了司晝的工作量。 這會兒赤羽化形的消息已經飛速傳達到各處,聽到消息的人無不在狂歡。 歡喜過后,便是更加賣力的干活。 只要能入得了小神使的眼,討得他的歡心,說不定下一個進化的就是自己了。 他們都在這般期待著。 每當這時,之前被司晝選中的白焰都會被提及一番,各種羨慕嫉妒的聲音不絕于耳。 這邊鬧鬧哄哄,或修煉,或玩樂,所有人都忙忙碌碌的。 而另一邊,丟失了一塊數據的系統忙于自檢故障,也無暇顧及其他。 還沉浸在假象中的蘇信也是沒注意到這邊的發展,偶爾看看還在增加的積分,便只覺得歲月靜好。 “換個遺落的神跡?!?/br> “再換個……” 有了持續穩定的收入來源,蘇信一顆心都撲在了自己家的實驗上,一些曾經只能遙遙遠望的東西,現在咬咬牙也能兌換的的起了。 不得不說,蘇信對這個世界是相當滿意的。 愚昧無知的獸人,以及從一出生就被他全權掌控的主角,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來給他添堵。 時間在流逝,所有人都在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赤羽的化形仿佛打響了某個信號,虎嘯墨闌等人也不甘落后,緊隨而至。 隨著他們一個個化身人形,司晝的心情也越發好了起來。 就算他對外形不怎么注重,但整日對著一群人首獸身的家伙,和對著些人類感覺還是不同的。 其他人也在他們的刺激下越發努力表現自己,直到一個平平無奇的雌性小獸人成功化形,他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這并不是什么上天的恩賜,更不是偶然。 人形看多了,曾經向往不已的“神”好像也就這么回事了。 因為除了外形,他們沒有體驗到一點身為“神”的優待。 你說那飛速增長的能力?那不是他們辛辛苦苦鍛煉出來的么?怎么能算進去呢? 司晝沒理會他們的疑問,他又不負責給誰解惑,有些事總有一天會自己明白。 而現在的他,則是打起了系統的注意。 因為蘇信的深居簡出,他們之前和平發展了兩年,現在一個神跡就花掉了大半積分,司晝也不想蘇信再這么逍遙下去了。 正好,也讓他看看這兩年的效果如何-- 之前就被扔進系統內部的病毒數據,現在已經衍生了不少,足以支撐他竊取系統一部分源代碼了。 已經被陰了幾次的系統自然有加強防火墻,但這點掙扎并沒什么用。 不過幾個回合的交手,最最重要的數據庫丟失大半,系統差點直接死機。 而在蘇信這邊的表現,就是他的實驗數據運算結果再次出錯。 之所以說再次,因為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看著自己花費不少精力,最后得到了一堆垃圾數據后,蘇信氣的差點掀了實驗室。 還是系統擅自做主給他用了支鎮靜劑才讓他消停。 本來這種事是不被允許的,但它現在都有點自顧不暇,實在無法應付蘇信的怒火。 丟失了源數據的系統因為忘了挺多事,也不知道之前的自己是怎么處理的了。但唯獨給宿主下藥這事,它卻做得異常熟練,仿佛之前就無數次一般。 但這種小事,很快便被它拋諸腦后了。跟這比起來,明顯是它受到攻擊的事更加重要。 不過有誰能對自己動手?系統搜遍數據庫,最后竟然出現了一張甜甜的笑臉。 司晝一拿到系統的數據,就開始各種物理拆解。 許是因為他對蘇信比較關注,這段數據竟然是記載任務相關,以及蘇信之前的歷史表現。 這東西對他的作用也就那樣,唯一比較有價值的,大概就是有關蘇信那些實驗數據了。 早知如此,他就該讓蘇信再發揮發揮自己的作用了。 司晝暗笑。 而那邊在鎮靜劑的作用下悠悠轉醒的蘇信神情卻比之前更差。 他有心質問系統,得到的回應卻冷冷淡淡,順風順水好些年的蘇信差點被自己的系統給氣到心梗。 “上次讓你記錄的數據呢?給我?!北粴鈽O之后,蘇信覺得唯有實驗才能安撫自己受傷的心靈。 可惜,現在的系統早已不如先前那般貼心。 搜索了下數據庫,發現并沒有任何有關實驗數據的記載,系統便如實相告。 蘇信只當它這話的意思是把那組數據刪了,頓時心頭一悶,手上的實驗刀狠狠劃過。 他突然疑惑自己是不是要改變一下研究思路?活體實驗也做了那么久了,該談談數字生命的低了。 好叫這個廢物系統知道知道對錯。 他這邊想著,司晝一邊玩著拆解的系統字符,一邊注視這實驗室的方向,似乎是在等著他的動作。 之前的實驗成果被他毀于一旦,蘇信很快便召集獸人來采血。 因為次數不少,像這種事一般都是由那條名叫青竹的蛇負責收集好,最后統一給他送去的。 自從牙齒被折斷后,青竹竟意外的聽司晝的話,就像這次,已經化身為人的他特地來詢問了句:“要不要變回去?” 上次送血的時候,他還是蛇身,自然沒這個顧慮,而現在…… 司晝略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便搖了搖頭,道:“不用?!?/br> 他不介意青竹發現些什么,或者說這樣對自己更有利。 而這么一個適合蘇信表現的機會,他自然沒道理拒絕。 得到答案之后,青竹就徑自走進一間實驗室,拿了器具之后開始那段走了數遍的流程。 跟以前烏泱泱一大片人聚在一起不同,現在的獸人采血都是分成一小隊一小隊的,徹底貫徹著合理分配時間的概念。 “怎么最近收集血液越來越頻繁了?”他們同隊的一人暗自嘀咕一句,面上隱隱有些不滿。 青竹不與他多言,一雙吊梢眼微微向上一瞥,那人就感覺背后生起股寒意,默默腹誹了幾乎后便不再開口。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些怨言,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是神使的要求,只能將那點不滿悄悄地咽回去。 以前或許還沒有察覺,但越是修煉,他們越能感覺到采血后那種虛弱感,仿佛從根本上削弱了他們一般。 不過小神使所帶來的好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