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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這會兒背著一簍箭,身后還跟著三個侍衛,就跟許多人一樣在狩獵。 當然要是如此也就罷了,可他在見到司晝之后,竟然滿臉憤憤地來了句:“你個騙子,作弊!” 說完就轉身駕著馬匹狂奔,弄得司晝一臉懵逼,還真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 這一下,就連跟他一起來的侍衛都忍不住掩面,真的太丟人了。 直到事后,司晝才從其他人那里得知。原來六皇子在學到新方法之后,就興沖沖地跑去試,結果搞了半天,他才能保證箭或者獵物其中一個回歸原位。 當然這也就罷了,這本身就不是什么容易達到的事,司晝表示可以理解。 可問題是,他做不到就氣不過啊,為了吐槽司晝,他連獵物都不管了,就跟著他走的路線各種找,只為來這么一句。 司晝:“……”竟然無言以對。 同時得知此事的二皇子:還好他明智找了別人來,就知道這家伙靠不住。 司晝這會兒已經串了不少獵物了,不過他感覺一直欺負小動物不太好,就決定找個大的,正好充充場面。 剛生出這個主意,他就嗅到一股大型捕食動物的氣息,但與其一同傳來的,還有股血腥味。 確定了氣味的來源后,司晝就趕緊朝著那邊過去。 “嘶!”還未靠近,他這馬仿佛已經嗅到了捕食者的氣息,死活都不肯再往前一步了。 司晝也不勉強它,將之前飄在空中的獵物往它背上一撘,示意它原路返回。 對方一點都沒客氣,等司晝韁繩一松開,就已經沒了影子。 司晝暗笑,他現在已經這么給不了別人安全感了么?連匹馬都信不過他。 不過大蟲啊……看著離他不遠的某只可憐鬼,再大也不過是他的預備獵物而已。 他沒有拖延時間的打算,司晝瞅準位置,往空中一躍,一支利箭便刺破長空,直入大蟲喉間。 一擊斃命! 凌天叡跟這只大蟲斗了許久,對方是突然襲擊,不僅咬死了他的馬和侍衛,就連他都差點遭難。纏斗到現在,真的是已經精疲力盡。 他已經放出了信號彈,結果遲遲未見人來,就在他以為自己今日要命喪虎口的時候,這大蟲竟然腦袋一歪,死了。 死了?凌天叡有些不太敢相信,但事實確實驚喜。 他茫然不過一瞬,接著就是巨大的驚喜:他殺了大蟲,他竟然一人殺了大蟲。 正當他準備好好欣賞欣賞這只獵物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在他頭頂響起。 “放手!”熟悉的聲線,讓凌天叡神經再次繃起。 這樣讓他討厭的聲音,他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他的敵人。 一回頭,果然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雖然嚴格意義上他們只見過一次,可那次的經歷實在太過讓他印象深刻,真的想忘都忘不了。 司晝在射死大蟲后,才看到被它壓在身下的人。除了暗嘆一聲“有緣”,他都不知該說什么了。 不過自己的獵物,他該拿還是得要拿的。于是就有了眼前這幕。 “你是哪家的子弟,竟然對本宮如此大呼小叫?!币驗閮扇巳ψ硬煌?,司晝又對宮里那些事不感興趣,除了上次之外,兩人還真沒有遇到過。 至于凌天叡,他自覺自己這張臉辨識度極高,官家子肯定不會不認識,所以一開始就沒往這方面查。最后無果后也只能放棄。 可是現在在這個地方遇到,那對方勢必是哪個官家子弟了。這個認知讓凌天叡幾乎瘋狂。 本來司晝的臉對他來說,已是極大的刺激。結果在他開口后,司晝還要拿話來刺激他。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三皇子啊?!贝浇枪戳斯?,冷冷的聲音從他唇間流出:“這眼神不好也就罷了,腦子不好問題可就大了?!?/br> 被一個官家子如此嘲諷,凌天叡差點氣炸。想要給他一個教訓,結果發現已經在剛剛那場戰斗中耗盡了力氣。 想動動不了,氣勢上無端就比人矮了一截,司晝乘勝追擊,道:“我來干嘛不是很明顯?這是獵場,來此只能是收取獵物咯?”說著,他就朝那邊的大蟲走去。 凌天叡進來這么久,精力幾乎已經被這只大蟲耗盡,怎么可能讓他如愿? 司晝可不會體諒他的身體狀況,沒乘此時下黑手就已是他最后的仁慈。 不得不說人的潛力是巨大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辛苦弄死的大蟲要被搶走,凌天叡就受不了。 僅憑一口氣,他竟然真攔住了司晝--當然這是后者沒動用任何能力的前提下。 馬蹄聲響起,司晝耳廓微動,隨后縱身一躍,與那邊狼狽的某人拉開距離。 當皇帝的專屬救援隊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年少的尚書家公子站在一旁,不論是那身月白勁裝,還是他本人所透露出的氣質,都給人一種干凈利落的感覺。 反觀他對面的三皇子,真的是用自身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狼狽,那已經碎成一片片搭在身上的衣物就先不說了,臉上的血污在讓這些侍衛擔憂的同時,他那護食的動作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 好歹也是個皇子啊,而且還是陛下最寵愛的那個,為什么對方卻生生把自己弄出了一身寒酸氣呢? 當然,平心而論,凌天叡的皮相是不錯的,就算現在的動作有些不雅,可也跟寒酸扯不上關系。 主要是旁邊的司晝給人的對比太過強烈,看過對方再回頭看他,就有些不盡人意了。 這些話,侍衛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在前來的路上偷偷想一下。 等靠近凌天叡,像對方行了一禮后,他們便按職責問道:“不知是哪位放的求救信號?”其實看眼前這形勢,是誰干的已經不言而喻,但為了皇子的面子,他們還是問了聲。 雖然狩獵遇到危險的可能性極小,但為了以防萬一,這邊還是配備了救援隊,以及每人在進場的時候,都隨身帶著一枚信號彈,就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當然,這里的潛規則就是:放出信號彈,就等于主動棄權,與勝者和獎勵無望。 這么多人在前,特別是還有個討厭的司晝在,凌天叡倒是很想否認。但一想每人只有一枚信號彈,想要檢查簡直太過輕易,他就不想再多此一舉丟人了。 雖然在放出信號彈的那瞬間,他已經失去了獲獎的資格,但一無所獲也未免太過丟人。所以這只大蟲,凌天叡是怎么都要保住的。 在侍衛問話的時候,他便主動開口:“這只大蟲是我的獵物,他想來搶?!?/br> 而奇怪的是,在聽到這話之后,司晝卻并沒有反駁,而是微微低下了頭。 凌天叡大喜過望,覺得這慫包肯定是見人就怕了,抓住時間就訴苦告狀。 這支救援隊是由皇帝的親衛組成,直接聽命于皇帝,他知道這些話能直接傳到對方耳中,這才不遺余力地抹黑對方。 侍衛聽著覺得有些奇怪,一個大臣之子,來搶皇子的獵物?怎么聽起來那么不現實? 而且聽說尚書之子挺小的,現在看著也很靦腆一小孩兒,真的想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