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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我,你也會成功?!鄙踔帘冗@條路更簡單,只不過是完全不同的發現罷了。 云溪只當他是在安慰自己罷了,笑了笑就跟他談別的事。 “對了……” 見司晝突然開口,云溪將視線再次移到他身上,等其后話。 猶豫只是一秒,既然已經起了個頭,司晝便決定還是多嘴下。于是便道:“我看皇宮那邊黑氣彌漫,很是不祥。所以你借用他們的身份做什么都行,但最好不要跟誰有牽扯?!?/br> 他這話說的委婉,可云溪卻一下子就懂了。 這是在擔心自己對誰動心嗎?他本以為對方還小,不懂這些,畢竟在她的印象中,十四歲的孩子就該背著書包在校園。 可是轉念一想,這個弟弟確實經常讓人忽略了他的年齡。包括這個時代,十三四歲的男子,不說正妻,稍好點的人家,通房妾侍都不知多少了。 一想到這個,本就沒往這方面想過的她,瞬間熄了一切心思。 “放心,這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敝鼗钜皇?,活出自己的模樣才是根本,她哪有心思放到那些情情愛愛上面。 不過云溪自己沒這個意思,卻對突然提及這事的司晝警鐘大起,不然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他,怎么會突然想到這個。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她瞪著眼睛問道,雖然這個弟弟沒點小孩子樣子,但現在正處于青春期,就算世道如此,她也該好好把把關的。 “……”聽到這話,司晝臉色黑了黑,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他身上了。 他看起來有那么閑嗎? 事實證明,司晝是真的很閑。 自從在京城露面后,顧大人就恨不得這個兒子立刻接他的班,將顧家發揚光大。于是一有機會就帶他認識各種人。 再加上他以自己年紀尚小唯由,死活不愿進朝堂。 顧大人愛子心切,覺得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他去。同時在心里安慰自己:多結識點人脈也好,以后進來朝堂也好混。 吏部尚書的獨子,就算庶出又如何,人家不僅養到了正室夫人名下,親爹更是寵愛。眾人都會給他幾分薄面,沒誰那么不開眼的拿起身份說事。 于是,司晝就這樣光明正大地混吃混喝,別提多自在了。 這不,剛結束一個聚會,六皇子就又找來了。 “去哪吃?”不等他開口,司晝就已經問了出來。 剛準備說正事的六皇子:“……” 他噎了一下,隨后便在腦中搜索近幾天聽到的好地方,最后一拍板道:“城北?!?/br> 二人立刻就上了馬車,一路上六皇子都在向司晝推銷即將到來的美食。 總結就一句話:絕對好吃。 等他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六皇子這才想起那差點就被遺忘的事。 還好還好,在最后的時刻記起來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二哥那種張臉了。 想著,他趕緊開口道:“是這樣的,秋季狩獵就快到了,所有官員之子都可以參加。也算是場大型的交友盛宴,就想邀請你來玩玩?!?/br> “不去?!彼踔量紤]都沒考慮一下,就一口回絕道。 六皇子感覺他兩真的沒法好好說話了,他不可置信地問道:“為什么?那么好玩!” “好玩能當飯吃?”司晝抬眼瞅了他一下,六皇子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看到他的神情,司晝失笑一聲,道:“你自己都認同這個觀點,狩獵又不能吃,我干嘛要去?” “其實,你要想吃也是可以的,都是專人飼養的?!闭f到里,他話音一轉,甚至有種掩面的沖動,“可是山珍海味它不香嗎?你連這種都想著吃?!?/br> 說的好像你沒想過似的,司晝這會兒是真覺得槽多無口,既然都飼養的了,那還狩個什么勁? 見司晝興趣缺缺,六皇子只能拿出自己的殺手锏了。他說:“你確定不去?云溪是肯定會陪著我二哥的?!?/br> 司晝都不想說什么了,白了他一眼,最后還是沒忍住,道:“我又不是他爹,他去我就去???” 百試百靈的招這次竟然失效了,六皇子還真不知該說什么了。 “看在我們做了這么長時間吃友的份上,你就拒絕的這么干脆么?”六皇子大感傷心,又往嘴里塞了一塊雞腿rou,他一邊吃一邊盯著對方,“你就說什么也不去對吧?” “那倒未必?!币娝陲L有轉,六皇子眼神都亮了亮,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 司晝幽幽道:“除非你說實話?!?/br> “咳咳……”出乎意料地被嗆了下,六皇子喝了杯水后才緩過勁,道:“我那個三哥,就上次云溪給打了一頓那個,他想借這個機會壓下二哥?!?/br> “你知道的,他那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們這邊沒人干得過啊?!闭f到這里,六皇子也覺得無奈,他雖說喜歡這些,卻仿佛天生沒這根筋似的,根本斗不過他那位在軍中混過的三哥。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能被他二哥看上的,基本都是那種只會動嘴卻動不了手的。 “所以你覺得我頭腦也比較簡單咯?”司晝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沒有沒有,怎么會?”六皇子打了個哈哈,又給他點了盤魚。 …… “他真這么說?”聽著六皇子的匯報,凌天宸轉了轉手上的扳指,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對啊,我真怕我點頭,他一言不合就能揍我一頓?!边@會兒說起來,六皇子倒有了幾分后怕的感覺。 凌天宸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問道:“那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br> “四肢發達,頭腦……”說到司晝,六皇子還真說不出頭腦簡單幾個字,就算對方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可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能小瞧對方。 想到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自己因為瞧不起對方被當場實力打臉的模樣,六皇子就覺得一陣肝顫。 思索了半天,他最后如此說道:“咬人的狗不叫?!?/br> “小六你直覺不錯?!睆牡谝淮我娒?,二皇子就只能不能忽視那個年僅十四歲的少年,所以他才會向對方示好拉攏。 想著,他便問六皇子道:“那你知道他厲害在哪里嗎?” “武功?”幾乎下意識地,六皇子就想到對方那出神入化的身手,他嘟囔道:“他以前在京城也沒見多厲害,不過就離開了三年,到底發生了什么呢?” 本來只是隨口一句抱怨,二皇子卻回了他的話,“三年,一個很微妙的時間,你覺得這里邊值得深究的在何處呢?” “三年,三年……”六皇子無聊地念叨著,突然間,他瞳孔放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凌天宸道:“他不會是……跟那件事有關吧?” “噓,不可說?!鄙焓种噶酥干戏?,兩人頓時制止了這個話題。 …… 夜已深,小溪倒影著明亮的月光,以及少年的臉龐。 “三年……是挺久了?!彼圆荒茉倬昧四?,少年低聲微語。 語罷,伸手。只不過是在水面的一處輕輕晃動,隨之漸起的漣漪卻已經模糊了面容,暈染了月光。 人一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