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顧夫人為了嫁親女,竟然迫不及待地要將她打發出去。 她可不信對方能給她找什么好人家,叫白焰一打聽,果然得出這么個消息。 看著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模樣,司晝不禁多嘴問了句:“怕了?” 這次,顧云曦卻沒有任何猶豫地搖了搖頭,道:“那還好,就是很無奈?!钡赖聜惱?、仁義禮信,各種三綱五常、女得女戒,對她而言都是極深的束縛,但這個時代的人卻習以為常。 司晝察覺到她情緒有些低落,也沒再廢話,開口便說道:“放心,爹是吏部尚書,丞相同樣掌管天下百官。從帝王的角度來說,他不可能不可能同意兩家的婚事?!?/br> “但是你也明白,你已及笄,沒有丞相家的公子,同樣會有別家公子??捶蛉四菢幼?,也不會給你找個好人家,你必須自己有所準備?!?/br> 顧云曦嘆氣,就是這種局勢讓她很無奈。她甚至想著自己要是再小一些就好了。 “如果你不想被他人左右命運,肯定得有自己的盤算,所以得問問自己的想法?!?/br> 顧云曦沉默,眸光不時閃動,看著眼前的人,似乎在評估他的可信度。 主要是她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她不想因為這個跟他有什么隔閡。 終究,對于這個她一睜眼就存在,而且一直幫助他的弟弟,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至于說完之后結果如何,那就聽天命吧。 想罷,她便沉吟出聲,“現在這個身份限制太多,我想換個身份重新開始?!?/br> “經商?”他好似并沒有太多驚訝,反而只是針對未來的道路提出了疑問。 顧云曦:“入朝為官?!彼皇菦]想過經商,但正因為之前有在嘗試,所以才更懂得這其中的種種,士農工商的階級差不是開玩笑,顧大人已經是二品大員,對付一個小小商人還不是揮揮手的事,她沒必要跟自己過不去。 看她一臉篤定,司晝只是挑了挑眉,隨后便點頭道:“既然有了主意就去做吧,我會一直支持你?!?/br> “為什么?”顧云曦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為什么他從始至終,都那么相信她?不管她的想法再如何驚世駭俗。 曾經,在她還是個殺手的時候,她希望別人能夠相信她,即使她知道這個不可能。 可是現在真有這種無條件的信任時,她卻感覺有股莫名的壓力。 為什么?她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就算是有血緣,可她看得清楚司晝對于其他人的態度。 為什么???司晝笑了聲,隨后用眼神安撫道:“大概是緣分吧?!?/br> 顧云曦沒再多問,她知道就算問也不可能問出答案。 顧云曦的作風足夠雷厲風行,在有了想法之后,就著手開始安排。 沒過幾天,就有消息傳出,吏部尚書家的大小姐,因夢中打翻油燈,導致小院失火。等其他人趕到早已塵埃落定,在事情過去之后,才再其中翻出一具燒黑的女尸。 至于小道消息,都在說是繼母容不下她的存在,故意這么搞得。不然一個嫡小姐,怎么可能失火了都沒人能及時發現呢? 知道這個,一是其中的故事性,另一個則是因為不少人家的夫人最近都與之相看過。 雖然這位大小姐的名聲似乎不太好,聽說腦子不怎么好使,但對于一些官位不怎么高的人家,還是挺樂意攀上這么個親家的,卻不想…… 眾人除了感嘆一句紅顏薄命,也不過是當個故事來聽了。 而正在府中養傷的三皇子偶然聽到交談,竟覺得心頭一跳,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彌漫在心頭。 是傷勢又發作了嗎?這么想著,他連忙喊來御醫,讓其給自己上藥,也沒再關注別人的八卦問題。 …… 同一時刻,一處不起眼的宅院里。一名面容清秀,書生扮相的“男子”出現在湖邊。 ‘他’手搖折扇,踱步向前,開口問道:“感覺如何?”一開口,儼然就是語調溫和的貴公子模樣。 “挺好?!被仡^瞥了眼,司晝評價道:“若不是提前認識,應該沒人會懷疑你是女子?!?/br> 顧云曦嘆了口氣,佯裝傷心道:“可是你仍然一眼就認了出來?!?/br> 司晝:“……”我又不瞎。 司晝沒再接口這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地朝水中扔著魚食,他一邊問道:“接下來準備干嘛?立即出擊還是再緩緩?” “休養生息,等待時機?!鳖櫾脐卮鹆司?,也拿起一旁的魚食向下撒,同時說道:“對了,顧云曦已經死了,我叫云溪,戶籍已經辦好了?!?/br> 司晝就欣賞她這種事事妥帖的作風,但想到自己干的好事,他還是叮囑了句:“善后的事情要做好,免得以后橫生枝節?!?/br> “放心?!痹葡孕乓恍?,要說別的事,她可能還會擔心,唯獨這件,她從未懷疑過。 之前的顧云曦,可是在顧夫人眼皮子底下沒的。 至于外人,從未見過她的真容不說,就連顧大人都覺得她腦子有問題,動不動就會出手攻擊他人呢。這還得虧顧夫人辛辛苦苦給她營造的人設。 想罷,她自嘲一笑,似有些無奈地開口道:“就算我現在站出去說我是顧云曦,別人都只當我想碰瓷顧家呢?!?/br> 聽她說完,司晝就站起身來,同時將一本書扔給她,“既然閑著,就練練武功吧?!?/br> “你,太弱了?!痹葡芎芮逦馗杏X到,在說這話的時候,對方的語氣中滿是嫌棄。 她有些不服,雖然她承認對方的身法確實不錯,但沒交過手,她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有信心的。 畢竟是縱橫殺手界數年無敗績的,而且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不過想到小孩子虛榮心強,云溪還是默默地閉上了嘴。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練武這件事她從來都不排斥。 起初不得要領,結果在她入門之后,便深深感到了這功法的好處。 司晝給她的是簡易版的混沌訣,效果沒有完整版的那么強,但也不差,剛好適合這個靈氣微弱的世界。 而之前從凌天叡身上拔下那層金光,已經被他里三層外三層拆了一遍。 畢竟對自己不忍下手,別人就沒這個顧慮了。 經過他多日徹夜未眠地對其搗鼓,司晝已經對這東西了解的差不多了。 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這是種高于這個世界階級的一種東西,可以直接對他人產生精神影響,使其避免做出對它附身之人的傷害。 至于生命危險這種人身威脅,它本身就有一定的治愈效果。必要時可以消耗自己救治宿主,就像他剛來那樣。 倒是它的增長,似乎有些邪性。只會在宿主壓過他人的時候增強,反倒像是某種掠奪。 只不過司晝暫時還沒在其他人身上看到這種東西,所以這個猜想也只是猜想,他需要更多的實例去論證。 很快,司晝就得到了這么一個機會。 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為那位養傷的三皇子,他又活了。 依著他不安分的性子,一出門就到處搞事。朝堂上坑了幾個兄弟一把后,便優哉游哉地來大街上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