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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欣喜地笑道:“你是納蘭永壽。你懂琴?” 當日在承德行宮不過因為職務關系才有一場萍水相逢,永壽萬沒想到金尊玉貴的公主竟然能記得他,還一口喊出他的名字。 就好比那天晚上,所有人,包括被他救了的十四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覺得那不過是恪盡職守、理所當然罷了。只有眼前的五公主,還記得沖他回身一拜,口稱大人。 他一路嘲笑舜安顏魂不守舍,可如今自己也開始結巴起來了:“奴才,懂,懂一點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完蛋。納蘭x九兒的故事,本來是這篇文最初的腦洞之一??墒俏椰F在發現,這既可以寫成一個“高山流水會知音,鳳凰于飛琴瑟和鳴“的正面故事,也可以寫成”單純美少女遭遇心機鳳凰男,多么痛的領悟“的故事,然后轉頭把美少女塞給忠犬小奶狗,同樣HE 不知道大家想看哪個?雖然我覺得大家可能會選弄死這個腦洞如黑洞的作者= =。 容若的第三子。一說名永壽,康熙十九年生;一說名富森,康熙二十四年生(遺腹子),這里采用前者啦。 第138章 山東省武定府惠民縣, 此地地處黃河北岸,扼守兩岸交通要道, 不日便起了一座極大的城郭。因而有著一座極大的城郭。做麥芽糖生意的少年王狗兒依舊如往常一般, 胸前掛著錢兜兒, 手上掌著糖串子,行走在胡同里, 忽聽有人喊:“那賣糖的?!?/br> 他忽的回頭,卻見一行輕車簡從, 只兩三匹好馬,一輛清油翠幄車,停在一戶人家門前,像是遠行而歸的住戶。為首那人腰間佩劍, 春寒料峭的天氣只著一身玉色長袍。 他忙上前去, 以爺呼之:“您有什么吩咐?” 晉安翻身下馬,摸了串銅子兒拋給他,問道:“來兩串嘗嘗。你可知道這城里為何多了這么些外地人?!?/br> 王狗兒一邊往竹簽上裹糖, 一邊道:“嗨,皇上要來了,都來瞧瞧圣駕的排場唄?!?/br> 晉安順手揚鞭往遠處一指:“那些呢,也是嗎?”那是墻角的一個窩棚, 前面不少人圍觀排隊,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圍觀的大多數人衣衫襤褸、面有菜色, 不像是有閑功夫來看熱鬧的。 “哦,那都是從周圍村子里征來的民夫。去歲打仗, 黃河大堤的維護工程停了下來,現在皇上要來視察了,當官兒的當然急了?!蓖醵愤f過兩根裹著透亮糖霜的竹簽,“得了,您的糖?!?/br> “這起混賬!去年打仗,河工的銀子可沒少了他們的?!睍x安罵了一句,決定轉頭回去參當地府衙一筆,便轉身往馬車里扶了董鄂氏下車:“嘗嘗這個,山東的水土好,連麥芽糖都比京師要甜?!?/br> 宛芝接了一笑,裹著厚厚的羽緞披風勉強站立,四顧打量這陌生的胡同:“這是哪兒呀?不是說來看大夫嗎?” 晉安握了她的手站著,示意身后隨從上前叩門:“這個大夫脾氣不好,你進去別說話,跟著我就是?!?/br> 宛芝仍困惑不解:“你怎么會認識一個山東的漢人大夫?他是什么人?” “哼,死人?!?/br> 青天白日的,宛芝渾身一顫,瞪大了眼睛看他,卻又聽他冷笑道:“如果爺沒有救他的話?!?/br> 門開了一條縫,一個發須皆白的干瘦老頭兒探頭出來一打量:“哈哈,老夫當是誰呢?進來吧,烏雅家的二小子,還站著等人請嗎?” 宛芝不由更為詫異,自己的丈夫乃是朝廷的二品大員,區區一個大夫,為何敢如此放肆地稱呼他? “擢歌發江潭,采蓮渡湘南……羅衣織成帶,墮馬碧玉簪。但令舟楫渡,寧計路嵌嵌?!?/br>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十二日,帝泊舟桑園,與皇太后鳳駕匯合。 微寒的春雨中,繡瑜立在九兒門前許久,聽她和著一首沈約的彈琴,滿心詫異最終只化作一笑,轉身囑咐嬤嬤:“好生伺候公主,別告訴她本宮來過?!?/br> 逶逶墮馬髻,斜插碧玉簪。 她最單純的孩子也有了想要與之采蓮擢歌的人。 瑚圖玲阿在母親的注視下,委委屈屈地控訴jiejie近日以來對她實施的殘暴虐待:“……說是讓我陪她去菩薩頂的塔林頂上看早霞,結果把我放在石凳上睡著了,他倆倒是陶醉得很;又說去霞光亭彈琴給我聽,結果從殘章聊到如何還原里的楚地民歌唱腔,兩個多時辰我就說了一句話,喝茶喝得肚子都漲了;還有禮佛,喝茶,走老半日的路去看一棵莫名其妙的古樹,都沒我什么事兒,卻偏要把人家喊去陪著。哼!” 總的來說就是兩個小青年約會,為了避嫌,強行掰成帶meimei郊游的故事。聽到最后那聲單身狗倔強的冷哼,繡瑜終于忍不住撩下手上的茶盅笑了個痛快。 四公主說九兒有福氣,倒也不假。歷史上五公主能留在京城,除了本人受寵,也有運氣好的緣故——噶爾丹已成昨日黃花,策旺阿拉布坦尚未成氣候,西北至少五年之內再無禍端,正是最不需要拉攏蒙古的時候,九兒恰當妙齡。 這就是命。 留在京城,她的婚事就從國事變成了家事,繡瑜和皇太后能說上話的地方就多了。 額娘還能笑得出來?瑚圖玲阿目瞪口呆:“可是您不嫌棄……我倒覺得佟佳氏的小子,對jiejie更好些?!?/br> 繡瑜笑而不語。 是門當戶對、享盡世俗榮華富貴、人人艷羨的金玉良緣好,還是曲高和寡、追求精神共鳴、不在乎旁人眼光的木石前盟好? 這個問題就是爭到幾百年后的現代也沒個準確答案,但是如果知道成就這個“金玉良緣”,新娘子會命不久矣的話,難題就迎刃而解了——再壞壞不過一個死字吧? 至于這個時代所謂的血統身世、門第根基,都大不過皇權。董鄂妃不一樣有一半漢人血統,烏雅家從正藍旗包衣直接抬入正黃旗下,關鍵還是在康熙身上。 另外一個已經被買通了的人是皇太后。她拉著繡瑜的手唏噓不已:“都怪哀家,好生生的去什么五臺山?”然而太后的演技非常一般,她看似遺憾不贊成,實則沒有半點兒感傷,反而拿眼睛小心地打量繡瑜,好像生怕她責怪九兒似的。 皇太后又嘆道:“哀家雖然不懂那些南蠻子的調調,但是也知道你這個女兒不尋常。當年世宗皇帝把董鄂氏捧到了天上去,說她如何精通詩畫、又如何品行高潔不慕權貴,如今看來還不及我孫女一零兒。也就明珠家的小子還約莫配得?!?/br> 繡瑜一愣,心里頓生感慨。孝惠太后雖然一生不說漢話不識漢字不懂漢學,但卻沒有固步自封、愚蠢狂妄地將其一概否定,反而給了“不尋?!比齻€字的評價;她貴為皇太后,也沒有一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