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9
音難覓,一時起了結交之心罷了。閣下既然不愿,就當我沒來過?!?/br> 都九亦拱手道:“在下也多有不是,得罪兩位爺了,這歌女本是我府上豢養,二阿哥若喜歡,改日我便送到府上?!?/br> 歌姬多數也是人家的妾侍,保泰尚且知道禮義廉恥,趕緊推辭,三方就此辭別各自回房。誰料保泰身后那群醉醺醺的人中,突然有人笑著跟身邊的人咬耳朵:“哈哈哈,康親王家的六阿哥,堂堂皇子竟然,嗝……” 偏偏他喝醉了酒,沒控制好音量。保泰身子一僵,都九頓時駐足。 胤祚登時氣笑了,示意侍衛踹門出去。 眾人有認得他的,也有不認得他的,但見有帶刀侍衛在旁,便知遇上真佛了,忙參差不齊跪了一地。 胤祚把架子擺得足足的,隨意一瞥都九和他身后那兩人,都是尋常綢緞衣裳,矮個子,瞧不出身份來。他裝作不認得都九的樣子,只對著保泰罵道:“你又胡鬧,自己家的產業倒先鬧起來了,皇伯父知道了準又有一場氣生?!?/br> 保泰委屈地低頭:“我已經跟這位仁兄握手言和了?!?/br> “狡辯,還不滾回王府去?”胤祚喝道,又轉向一時意氣扒了他馬甲、此刻正后悔得垂頭聳腦的烏拉那拉家次子,冷笑道,“你是四嫂的弟弟富昌是吧?論起來都是親戚,不知爺怎么得罪你了,待會四哥也要過來,不如一起在他面前分辨分辨?”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作者設置早八點發表,結果輸了20:00:00,現在才發現。。。。頂鍋蓋逃走。 第110章 胤祚在天福樓坐了才小半個時辰時間, 富昌的大哥烏拉那拉星禪就火急火燎地趕來,鞠躬作揖地賠不是, 好話說盡。 富昌酒醒了大半, 任打任罵, 叫磕頭就磕頭,也不分辨, 只是眼神里猶帶著一絲不服,梗著脖子道:”今兒是奴才糊涂, 沖撞了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是此事與四福晉無關,是爺們就別告狀?!?/br> 星禪一腳踹在他身上:”有你這么跟主子們說話的嗎?“ 胤祚也氣笑了:“呵,沒頭沒腦的還挺硬氣。我倒不想告狀, 可四哥又不聾!你動靜再鬧大點, 指不定皇阿瑪都知道了?!?/br> 富昌頓時聳拉著腦袋,欲哭無淚。 聽他提四福晉,胤祚便知這場閑氣是怎么來的了。前有側福晉的傳聞, 后有侍妾有孕之實,四哥呀四哥,枉你一世英明,竟然也會后院起火。瞧, 大舅子打上門來了吧? 胤祚自以為體貼地懷著給哥哥善后的好意,隨口教訓富昌兩句就放了他回家。 費揚古潑了兒子一盆冷水, 叫跪在院子里頭。覺羅氏急急忙忙遞牌子進宮,拉著女兒的手掉眼淚:“你哥哥也是為你著急。那宋氏也就罷了, 漢軍旗的女人就是生了長子也壓不過你??筛徊旒艺粽羧丈?,不比你阿瑪年老,又是側福晉的位份,這可如何是好?” 敏珠扶著額頭哭笑不得:“那富察氏是額娘看好要指給六弟的人,只是因為沒過選秀,所以不敢聲張罷了?!闭f著放低了聲音,扭捏道:“這次宋氏的事情是個意外,四爺說孩子生下來就叫我養著,未來十年我們院子里都不進側福晉?!?/br> 看了女兒這副完全向著夫婿說話的模樣,覺羅氏縱有滿肚子擔憂,也不知該如何說起,只得回去備禮,準備德妃娘娘的鳳駕一進紫禁城就進宮請罪,免得連累了女兒。 敏珠又滿懷歉意地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請胤祚過來用膳。偏偏胤禛被太子扣在了毓慶宮,叔嫂二人都沒什么胃口,直到月上中天才見他背著手慢慢回來。 這些年皇阿瑪一旦離京,就必定是太子監國。太子一監國,就必要搞事情,就好像春天到了一定開花,冬天到了必然下雪一樣稀松平常。 胤禛從一開始戰戰兢兢到習以為常到苦中作樂,再到現在樂在其中,甚至還有心情叫福晉燙酒熱菜,要跟弟弟對飲賞月聊毓慶宮見聞??芍^是一部成長大戲了。 胤祚迫不及待地問:“太子找你做什么?設個王府長史的事情還能聊這么久?!?/br> “當然不止,他向我打聽內宮各項用度,旁敲側擊地試探內務府某些官員是不是我的人?!?/br> 胤祚饒有興致地問:“那你怎么回答呢?“ ”咳咳,“胤禛擱了筷子,輕咳兩聲,擺出一幅義正嚴辭忠心不二的樣子,遙遙拱手道,”二哥想替皇阿瑪分憂的忠心天地可鑒,臣弟拜服。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臣弟愿竭盡所能為殿下分憂,鞠躬盡瘁死而后已,肝腦涂地莫敢悔改。然如今德妃娘娘隨駕在外,逾期未歸,臣弟無故不敢踏足后宮半步,已有兩月有余。殿下所托,臣弟絞盡腦汁思索良久,實在無能為力,慚愧難當,奈何奈何?!?/br> 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徒呼奈何,一臉惋惜憂傷,仿佛真的一心一意地在替皇太子考慮似的。 說了這么一大通,其實總結起來就八個字:額娘不在,爺不知道。 胤祚一口酒嗆在嗓子里,一邊咳嗽一邊錘桌大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四哥,論這編瞎話的功力,我皇阿瑪都不服,就服你?!?/br> 胤禛也笑得肩膀抖動,心中憋悶一掃而光。 胤祚遂把下午天福樓撞見都九的事告訴哥哥:“也不知道他整日謀劃些什么,這里插釘子,那里放眼線,把咱們當賊防著呢?!?/br> 胤禛想了想:“應該沒什么大事吧?太子跟皇伯父關系一般,若真是要密謀什么大事,絕不會選在天福樓?!?/br> 太子這些年小打小鬧惡心人的事情做多了,卻不敢真的踩康熙的底線。況且此刻他們都還是未滿弱冠的少年,兄弟之間雖然有親疏之別,他們嫌棄大哥魯莽少智、二哥多疑敏感、三哥酸腐嘴賤,可別人也嫌棄他們一個冷硬死板一個跳脫無禮。大家見了面都恨不得以鼻孔示人,誰也瞧不上誰,可遠沒到你死我活的時候。 連對太子,胤禛也說了句公道話:“皇阿瑪精明強干,換了咱們任何一個人在二哥那位置上,只怕都要戰戰兢兢吧,將來就好了?!?/br> 胤祚搖頭嘆道:“大哥折磨二哥,二哥就折磨我們?;拾斠荒耆倭斩疾坏瞄e,不知他們爭那位份圖個什么?” 胤禛沉吟道:“無逸齋里十年寒暑學到的本事,圖一個用武之地吧。大哥那個位置,如果不爭就只有做米蟲的份,換做是我,也不甘心?!?/br> 兄弟倆對飲,都喝到了七八分醉,第二天醒來就把這事丟開不提。 誰曾想,太子還真的搞了個大事情。 原來都九去天福樓還真的是請人吃飯去的,只不過請的是太醫院專治哮癥的姜老太醫的遠房侄兒。席間都九送上萬兩銀票和來自上面神秘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