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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地穿行其中。到了宿舍門口,邵宏杰還是不愿離去,反而說道:“能請我進去坐坐嗎?我還沒見過你住的地方?!?/br>“當然可以?!?/br>沈鴻飛領著邵宏杰跟宿舍管理員打了聲招呼,走向空寂的走廊。今天考完試,絕大多數住校生都回家了,整個宿舍樓空蕩蕩的。沈鴻飛的3名室友也都走了,宿舍里黑著燈,顯得很冷清。沈鴻飛邀請邵宏杰坐在自己的書桌前,拿起桌上的多啦A夢馬克杯前往衛生間清洗,然后倒了杯白開水遞給對方,拖過室友的椅子坐下。“宿舍格局都一樣,我這兒除了書和一點點行李,沒別的東西。連茶葉都沒有。你將就喝口水吧?!?/br>邵宏杰摩挲著手里的多啦A夢馬克杯,微笑道:“原來你喜歡這個。童心未泯??!”“看著可愛,隨手買的?!鄙蝤欙w應道。“送我吧?!鄙酆杲苷f道,“我帶到美國去?!?/br>“我用過了,舊的?!鄙蝤欙w皺眉道,“你要是喜歡,我回頭買一套質量更好的送你?!?/br>邵宏杰搖搖頭:“我就要你用過的?!?/br>沈鴻飛無語了,良久,輕輕嘆了口氣。邵宏杰默默喝完水,從包里掏出紙筆,說道:“你給我寫點什么吧。連續四屆校運會通訊稿一等獎獲得者,可別三兩句就把我給打發了?!?/br>沈鴻飛看著邵宏杰遞過來的鋼筆,苦笑道:“你真是太難為我了,我現在心情不好,寫不出東西來?!?/br>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16點更新。第30章怨恨邵宏杰收回鋼筆,垂著眼簾默默坐著,心里涌起一股沉痛的哀傷感、一種沉重的無力感。沈鴻飛清晰地感受到邵宏杰的哀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陪伴著。不知過了多久,邵宏杰抬起頭來,語氣沉重地問道:“你的出生日期是1988年12月7日吧?”沈鴻飛點點頭。“你到現在還不滿12歲?!鄙酆杲馨@道,“你怎么這么???”“我只是年齡小,思想可是很成熟的?!鄙蝤欙w說道。“你就是太成熟了,我才會老產生錯覺?!鄙酆杲苤刂貒@了口氣,“可是,你的年齡真是太小了!”“有什么關系嗎?”沈鴻飛不解,“這不影響我們交流??!”“你根本不懂!”邵宏杰煩躁地抓了把頭發,倏然起身。“我得走了!”沈鴻飛趕忙起身相送。“毛巾給我?!鄙酆杲芊愿赖?,“你用的舊毛巾就行?!?/br>沈鴻飛立馬跑進衛生間去拿毛巾。邵宏杰用沈鴻飛的毛巾仔細裹好多啦A夢馬克杯,小心翼翼地放進包里,裝好紙筆。他背好斜挎包,伸手用力抱住沈鴻飛,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對方捏碎。沈鴻飛忍著痛任由邵宏杰抱著,心里生出一種莫名的違和感。“我的生日是6月9號?!鄙酆杲艹谅曊f道。“哦?!鄙蝤欙w應道,“今年都過了。我會記著?!?/br>“再見!”邵宏杰松開沈鴻飛,快步走向房門。“別送了!”“哦?!?/br>沈鴻飛送到門口,站在走廊上望著邵宏杰快速遠去的背影,心里亂糟糟的,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他關上門坐到書桌前,從書包里掏出邵宏杰留給自己的紙條,將其電子郵箱記在了記事本上,打算明天就找個網吧上網注冊電子郵箱。他不知道,這個電子郵箱代表了邵宏杰一直想說卻又沒能說出口的話。他也不知道,這個開不了口的即將漂洋過海赴美留學的大男生在走出學生宿舍后繞到了樓后面,望著他亮著燈的窗戶佇立許久,直到他熄了燈方才邁著沉重的步伐離去。夜,已深;情,未央;人,不知……第二天上午,沈鴻飛找了家網吧上網,注冊好電子郵箱后給邵宏杰發了封問好的電子郵件,開始在網上查詢四九城美容美發學校的相關信息。沈怡菱也沒考上縣高中,已經千里迢迢地趕來四九城投奔父親,目前與沈怡香住在同一間臥室里。沈鴻飛打算讓她進美容美發學校就讀,今后不管是留在這邊找工作還是回老家開理發店,都是不錯的出路。這兩年,沈怡香很上進,學習成績一直名列前茅,廚藝也突飛猛進,很受廚師學校的老師喜歡。看到親人這樣的成長,沈鴻飛心里高興,愿意為她們付出,幫助她們奔向人生全新的旅程。2000年9月,遠帆中學的高二年級實行了文理分科。沈鴻飛以滿分成績繼續碾壓理科班同學,章依婷仍舊與沈鴻飛同班,在測評考試中取得理科班第10名的成績。年底,章依婷在周盛睿、齊遠航等親人、朋友的跨洋助選下,光榮當選為遠帆中學新一任學生會主席。她興奮之下包下KTV帶領學生會眾人狂歡,還強行將對這種喧鬧場合避之唯恐不及的沈鴻飛拖過去,一邊壓著他強灌果汁,一邊命令他從現在開始就著手策劃2001年秋季運動會開閉幕式文藝表演的節目。已經卸任學生會主席的曹澤邦跟著眾人笑鬧,見沈鴻飛迫于章依婷的yin威連連討饒并一口答應會效犬馬之勞,心中鄙夷,怨恨之情更深。因為今年的秋季運動會開閉幕式文藝表演獲得的評價不高,他早將這個仇記在了當初不肯幫忙的沈鴻飛頭上。只是,他知道沈鴻飛頗受何校長器重,也記得當年欺辱沈鴻飛的那些人的悲慘下場,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他認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自己高中畢業后再動手,最為穩妥。2001年6月底,沈怡香以優異的成績從廚師學校畢業,被分配到一家檔次、規模中等的酒店當廚師,試用期月薪1000元。沈正高高興極了,打算等兒子期末考試結束后領著三個孩子去KTV唱歌,熱熱鬧鬧地慶祝一下。他完全沒想到,兒子竟會在校外被搶匪捅了數刀。當他匆匆忙忙趕到醫院,得知兒子正在手術室接受搶救,只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一屁股癱坐在位于走廊墻邊的椅子上。鼻青臉腫的章依婷早已在母親葛鑫蕾懷里哭成了淚人,像祥林嫂似的不斷地念叨:“都怪我!怪我!怪我……”這次的三名歹徒,本是曹澤邦安排的。他的要求是痛毆沈鴻飛一頓。沒想到,歹徒見財起意,不顧雇主的要求,搶了與沈鴻飛同行的章依婷手里的最新款手機、脖子上的項鏈,還要搶其左腕上的名表,被對方糾纏著廝打。沈鴻飛為了保護章依婷,拖住三名歹徒,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