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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你的愛心多?!?/br>“……”好么,這話都沒法接。也不知道是不是趕巧,這時候花花正好從上鋪跳下來,看那架勢準備去窗臺。我想我也別白擔個愛心大使的虛名兒,得干點實事兒啊。“喂,小瘋子,看差不多就得了,趕緊給人騰地方?!?/br>容愷估計也看夠了,痛快地讓開,不過嘴可閑不下:“馮一路,你收他當干兒子得了?!?/br>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和花花擦肩,于是不用我出手,花花輕輕一伸腿,就給他絆地上了。那胸膛和地面的親密接觸啊,我都替他疼得倒抽口氣,然后慶幸,得虧小瘋子沒罩杯。千辛萬苦爬起來的小瘋子哪能善罷甘休,立刻罵:“cao你媽花雕,我和馮一路說話關你屁事!”花花歪頭看他,仿佛思索得很認真,偶爾還抬手摸摸下巴。但我總覺著他是故意逗容愷呢,壓根兒沒準備回應什么信息。果不其然,半分鐘后,花花抬腿跨過容愷,走過去一屁股坐到了窗臺上。容愷恨得抓心撓肝,但又不敢撲過去,只能罵人泄憤:“神經??!暴力狂!”我嘆口氣,走過去把人扶起來,順帶給他撲棱撲棱褲子上的土:“人在你背后呢,別沖著我喊了?!?/br>有時候看著一屋子,老子真以為自己還在幼兒園!事情和容愷預料以及“聽說”的完全一致,先是我們被征調繼續割柏油,再來是三監四監五監六監……新cao場就這樣在我們汗水的灌注下一點點成型。新的籃球架也買回來了,攏共八個,正好四塊場地。監獄為新cao場的落成還特意開了個大會,會上各種領導各種講話我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記得我的小板凳正好壓在剛剛粉刷的三分線上,于是刺鼻的油漆味兒愛撫了我整整仨小時。當天晚上熄燈后我感慨一句其實監獄領導也不錯,還知道翻新cao場改善我們的文體活動質量,結果被容愷狠狠的嘲笑了。他說你懂啥,有工程就有招標,有招標就有貓膩,你當真以為是為咱們翻新?你知不知道這一個cao場讓多少人致富?都他媽挖空心思給自己創收呢。我沒接話,只愣愣地看著上鋪的床板。其實屋里很黑,我只能看見隱隱約約的床板輪廓,可我還是看了很久。很多想法在腦子里亂竄,可又抓不住,容愷的話有道理,這個社會就這樣,我又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放我在這個位置上,我也給自己搞創收,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腦子還是亂,好像還有些其他的東西在里面攪和,時不時還有個小馮一路跳出來說,媽的這里是改造圣地,你都快被洗腦成功了憑什么他們可以赤裸裸的知法犯法?但終歸就是想想。我改變不了別人,更改變不了世界,我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錯了。我以前最大的夢想是八個字,腰纏萬貫美女如云,現在濃縮了,就四個字,平安出獄。第12章世間萬物都是相輔相成的,比如說有了鍋,就要有蓋,有了碗,就得有筷子,有了男人,就要有女人,呃……男的也成,有了新cao場,就要有新規。在舊cao場時代,我們的放風時間是很有限的,平時就不說了,光上工已經讓人精疲力竭,周末呢也只能出去一個小時左右,因為場地有限而監獄犯人太多,所以各監區也就能分到這么可憐的一個小時。但有了新cao場,一切都不同了,原本荒廢的空地統統被納入,面積幾乎擴大一倍,加上單杠雙杠籃球場,運動形式那叫一個多元化,保不齊過兩天再挖個沙坑,那就真齊活兒了。于是放風時間也從一小時擴大到半天以上,就是說每周末至少在cao場上活動半天,多了不限,少了扣分。“還帶這樣的?”我對著監舍門上貼的新規無語,倒不是不樂意運動,只是好端端的事兒非整成強制性的,實在讓人無法理解。“我倒覺得半天挺仁慈了,要依上頭的理念,最好把我們cao得體力透支,然后就沒精力打架滋事或者拈三搞七了?!闭f這話的時候容愷有意無意瞟向周鋮。后者福至心靈,把頭從書本中微微抬起,朝他嫣然一笑。“我cao,你想惡心死我??!”容愷一陣惡寒,吱哇亂叫。我黑線,服容愷,更欽佩周鋮。“小瘋子,”我勾勾手指,“問你個問題?!?/br>容愷很自然地湊過來:“什么?”我一本正經:“你是不是曾經喜歡過一個姑娘然后恰巧人家姑娘也喜歡姑娘?”小瘋子難得出現囧囧有神的表情:“你剛才說的是漢語?”我嘆口氣,半解釋半疑問:“要不然哪來這么大的仇呢?!?/br>小瘋子這回懂了,知道我在消遣他,臉拉了下來:“我就是覺得惡心,不行?”“行啊,當然可以,”我聳聳肩,“就是好奇嘛,問問?!?/br>容愷一臉嫌惡:“你們一個個都有毛病,那么惡心的事兒你們就看得下去?”我微微前傾靠近小瘋子,收起玩笑,正色起來:“其實這事兒我也想了很久,但我覺得要么不做,要么就一次做個徹底的?!?/br>容愷的眼睛唰就亮了:“你說你說?!?/br>我把聲音壓得極低,透著一股子兇狠:“找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等大家都睡了,我們摸黑爬過去把他倆下面那玩意兒擰下來?!?/br>小瘋子瞪大眼睛,臉色開始發白:“徒、徒手么?”得,話都說不利索了還不忘探討技術性問題,這是一種什么精神?“當然,咱又沒有剪刀,只能用手,”我一邊說一邊用手比劃,模擬,“就這么輕輕握住,用力,一擰!放心,扯下來也不會有多少血,那創面才多大啊,中國古代那么多太監不都活得好好的。退一萬步講,沒擰下來,那玩意兒也肯定不能再用了,咱目的也能達到。怎么樣?”容愷的臉已經白成了蠟紙,大眼睛不安地眨啊眨,連睫毛都在抖:“被抓住要扣分的……”無數草泥馬在我胸膛里狂奔,我都有心給容愷磕倆頭,你媽這神人關注的重點就是有個性!“而且也太血腥了……”好吧,總算關注到點兒上了。“還有,讓我拿手去握那個……”小瘋子的思考回路慢慢復蘇,熟悉而又欠扁的靈氣也重新將眼睛染上色彩,“慢著,馮一路,你不是故意的吧?”我眨眨眼,懵懂而有無辜。對視幾秒,容愷忽然仰天長嚎:“啊啊啊啊啊馮一路你比他倆還惡心——”我被嚇得后退好幾步,小瘋子的炸毛在我的預料中,可這程度也強烈太多了,剛剛那幾秒他到底聯想到啥了……所以說,思維太發散沒什么好處,唉。默默圍觀全場的周鋮終于忍不住了,放下書,沖我樂:“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