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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歸隱時一并將醫書給帶走了。 司徒寒被顧初瑤的外公逐出門外后,對于白家傳承的那些他不曾有機會翻閱、不曾有資格繼承的醫書當然是覬覦無比,因為那些醫書能讓他的醫術大進。 也因為,只有找到白家傳承的醫書,學會其上的所有醫術,他才能解救自小身中劇毒、活不過十八歲的花甜甜。 盛家前院的大堂中,被景寒麾下的侍衛從盛府各個地方強硬抓過來的盛府大大小小的主子們正狼狽不已地聚在大堂中,面色不忿又充滿恐懼。 準確來說,這些盛家人并不是聚在一起,他們是被侍衛們捆住手腳拖到前院的大堂里來,被侍衛們丟在大堂里湊成窩的,根本就沒有選擇和說不的權利。 衣服顏色十分寡淡,身上沒帶幾件首飾,似乎正在守寡盛夫人比起七年前蒼老了許多,在她引以為傲的兒子棄她離開以后,她的日子似乎過得并不好。 盛夫人皮膚松弛的臉上全是一折一折的褶子,額頭極深的法令紋越發讓她顯得刻薄尖酸,滿臉都是令人厭煩的戾氣,生活的不順讓她心底充滿了怨恨和不平。 她這幅模樣,和七年前居高臨下的命令仆人將顧初瑤扭送走的那個雍容華貴的世家夫人有著天材地寶的變化,只怕就是盛夫人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落到今日這般的下場。 “你們是什么人,竟然有膽子敢闖進盛家?”盛夫人被侍衛動作粗暴地捆住了手腳,但嘴巴并沒有堵上,此時她就滿臉憤恨戾氣地大聲質問著,聲音尖利刺耳。 在盛夫人尖聲質問時,景寒手底下的侍衛們沒有一個人搭話,他們滿臉冷漠地守住了大堂,看管著盛家的人,不回答他們的問題,也不給他們逃離的機會。 “說話啊,你們都是啞巴嗎?你們闖進來是要做什么?”盛夫人滿臉戾氣憤恨,眼底有潛藏的懼怕,但此時怒火更勝于恐懼,所以她仍態度強硬地沖那些侍衛大聲質問著。 在滿堂的啜泣聲和咒罵聲中,穿著最得體的盛夫人色厲內荏地大聲吼道:“我告訴你們,我兒子可是盛嘉遠,是大殷的威武大將軍,你們敢得罪盛家,不想活了嗎?” 就在盛夫人大叫出聲時,大堂外突然響起一道帶著輕蔑和不屑的嗤笑聲,來人嗓音低沉,微帶磁性,語氣說不出地嘲諷:“你兒子盛嘉遠,威武大將軍?” “盛嘉遠不是早就為了個女人,拋棄了威武大將軍的職位,拋棄了盛家,也拋棄了你嗎?你兒子現在什么都不是,也不要你這個母親了,你還打著他的名頭唬人,可笑不可笑?” 這兩句毫不掩飾輕蔑和不屑的嘲諷傳進大堂,雙手被綁著坐在地上起不來的盛夫人面色大變,表情變得極為難看,聲音變得越發尖利:“是誰?是誰在說話?” 景寒和顧初瑤并肩踏進大堂,他無視了被侍衛看管著的包括盛夫人在內的所有盛家人,自顧自地出言詢問:“找到我要的東西了嗎?” 站在大堂角落的田管家用一塊帕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生得有些矮胖的他本來就容易出汗,剛才還帶著人去盛府的庫房翻找了一遍,花的力氣多了,現下早已經汗濕了背后。 “沒有找到?!碧锕芗颐挪坏匕杨^上的汗擦了一遍,才小心翼翼地答道,“幾個庫房幾乎全空了,只剩下一些碎掉的瓷器和不值錢的東西,沒有您說的醫書?!?/br> 景寒輕輕嗯了一聲,側頭低聲對顧初瑤說道:“看來醫書有八成可能是被司徒寒帶走了,不在盛家?!?/br> 盛家就沒有識貨的人,如果司徒寒沒有帶走醫書,盛家敗落以后變賣東西換錢,也不會賣掉那些醫書去換錢—— 那些醫書確實是價值千金的寶貝,但是一般人根本不會花大價錢買醫書,因為不懂醫術的人根本看不懂,而看得懂醫書的醫者,未必拿得出錢來。 顧初瑤輕輕點了點頭,面上的神情有些失望,雖然早在景寒提及司徒寒時,她就做好了醫術不在盛家的準備,但這事塵埃落定,她還是掩不住心頭的失落。 “看來只能去找司徒寒他們了?!本昂柫寺柤?,并不意外是這么個結果。 好在,瑪麗蘇女主花甜甜的故事最后,有交代她和男主一二三四五六歸隱山林的地方,找過去不算難——就是不知道,歸隱之后,那七個人是不是真的就過上了美滿幸福的生活。 在景寒和顧初瑤對話的時候,盛夫人也注意到了進入大堂的景寒和顧初瑤,意識到他們兩個是領頭的人,她眼底的獰惡越發深重,嗓音尖利地質問道:“你們是誰?” 原本因找不到醫書而稍有些失落的顧初瑤聽到盛夫人的問話,不禁揚唇笑了起來,聲音微微嘶啞,語氣莫名地輕笑道:“看來婆婆已經不記得我了?!?/br> 低低笑著,顧初瑤眼底流露出壓抑至極的憎恨、憤怒和不甘,她一手拂過裙擺,動作優雅緩慢地在盛夫人面前半蹲下來,抬頭目視著她:“可我卻依舊記得婆婆你呢?!?/br> 在盛夫人驀然睜大雙眼的同時,顧初瑤面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地消失,她面無表情地看著盛夫人,語氣冷冽地補充道:“而且記得很熟,一直等著與您重逢的這一天呢?!?/br> 顧初瑤姿態優雅地拂過散開來像是一朵盛開花朵的裙擺,聲音放得很輕,越發顯得嗓音嘶啞,她凝望著表情僵硬的盛夫人,一字一句地問道:“婆婆,您記起我了么?” 第153章 發配鄉下的原配17 “你、你是……”被顧初瑤問候了好幾句的盛夫人終于對她的身份有所猜測, 盛夫人面色大變,陰沉沉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了顧初瑤臉上,仔細辨認起她的長相來。 片刻過后, 在經過一番仔細認真的觀察之后, 盛夫人當真在顧初瑤憔悴枯黃的面容上隱約找到了幾分熟悉感, 真正確定了顧初瑤的身份。 在盛夫人認出顧初瑤后,她面上的表情變得越發陰沉刻薄起來,眼神晦暗銳利, 像是刀子一樣鉤在她身上,帶著令人心頭發沉的惡意和冷然,像是蜷縮在草叢中的毒蛇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盛夫人陰沉沉地看了顧初瑤半晌, 突然聲音尖利刺耳的大聲喝問道:“你居然還沒死?竟然還有臉回來,還敢那么跟我說話?” “我為什么不敢?”顧初瑤嗤笑一聲,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輕蔑, 她只覺得盛夫人如今的態度讓她覺得無語和好笑,當年盛家那么對她,難道就沒想過她會有報復回來的一天? 還是說, 到了這樣的地步, 盛夫人還覺得對她顧初瑤有著絕對的掌控力, 可以像當年那樣肆意踐踏她的人生,可以隨意侮辱她、打壓她, 理所當然地對她頤指氣使? 環視了大堂中被捆縛住的盛家人一圈, 顧初瑤回過頭看著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