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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點什么。 “你喜歡這花?”余蔓問。 “嗯?!?/br> “為什么?”印象中,他似乎總是選擇茉莉。 路邊隨后摘一朵,是茉莉;趁她閉眼,在她衣領上放一朵,是茉莉;她快死了,為她妝飾,是茉莉。 因為像你,白世鏡在內心深處回答。 他記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對她動了心,可能是第一次見面,她打開柴門的那一刻,也可能是總舵門外,她越過旁人,只與他說話的那一天。 她是他過不去的美人關,她是他醒不來的夢。 余蔓安靜看著他,過了一會兒,輕聲問:“要不要摘一朵?” 白世鏡愣了愣,便要摘下一朵茉莉,卻又生生一滯,他猶豫片刻,最終空手背回身后。 無論她在暗示什么,他都非常愿意去做,不過,不是現在。無特殊狀況,在人前還是要有個在人前的樣子。 余蔓覺得有些無趣,她與白世鏡算得上有情有義,但想要進一步發展,顯然缺乏很多東西。 算了,不回應了,本來就沒動力,這下更沒話講了。 段正淳攜段譽前來,準備向余蔓和白世鏡道謝,父子倆走近,余蔓淡淡掃了一眼。 “你們聊?!彼粝乱痪?,轉身走開。 段正淳心下黯然,他以為余蔓回避是為躲他,殊不知余蔓只是找個借口走開罷了。 余蔓信步行至阮秦甘三女跟前,微微一笑,三女神色各異。 “meimei,方才多謝你了?!比钚侵袢崧暤?。 余蔓笑盈盈的搖了搖頭,“能否請三位夫人幫我一個小忙?” 幫個小忙,人情兩清。 .................... 白世鏡費了很大的力氣,終于擺脫阮秦甘三女和兩個小丫頭的糾纏,可是他要找的人,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苦尋數月,沿途發動丐幫大小堂口,直到幫中出了大事,他匆忙趕回洛陽,仍未尋到那人蹤跡。 喬峰涉嫌謀害少林高僧玄苦,同日,養父母喬三槐夫婦慘死家中,兼之他契丹人的身份,在江湖上引起軒然大波。蕭遠山現身重傷丐幫弟子,掠走康氏,丐幫人心浮動,喬峰愧痛不已,他將打狗棒留與項、白兩位長老,自請退位,從此浪跡天涯。 一晃,五年過去了。 五年間,參與過雁門關外亂石谷,劫殺蕭遠山一家的高手,智光大師離奇亡故,而后知情人接連橫死,矛頭直指喬峰。喬峰尋不見蕭遠山,以為這些都是生父的手筆,滿心悲涼,苦不堪言。最終矛盾不可調和,他不得不現身少林,面對群雄討伐。 喬峰身邊跟著一個穿銀紅衣裙的俏麗女子,伶牙俐齒,跟群雄打嘴仗。 突然,殺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喬峰與之交手,竟然不敵?;靵y中,紅衣女子誤中一掌,當即發出一聲慘叫。 在場一片嘩然,那蒙面人使得竟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之精要,大金剛掌。 “阿朱!”喬峰悲憤大吼,不顧一切將女子抱起。眨眼的工夫,女子聲息已弱。 蒙面人趁機欲取喬峰性命,有江湖義士看不過去,出手阻攔,但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對手,只有一人,脫穎而出。 青衫道姑,薄紗遮面,從人群中躍起,長劍應聲出鞘,她與蒙面人激戰二十幾個回合,未分勝負。 蒙面人冷笑,抽身遠走。 道姑并未追趕,她悠然落地,一邊整理微微有些散亂的面紗,一邊朗聲笑道:“玄慈方丈,你怎地不派人將他攔下?” 少林弟子頗為不忿。 玄慈面容沉靜,淡淡發問:“你是何人?” 道姑將長劍歸入鞘中,“剛才那位破落王孫,玄慈方丈怎地不問他是何人?” 當年慕容博暴病身亡,死得及時死得蹊蹺,方才那蒙面人借力反彈,使得就是慕容家絕學“斗轉星移”。旁人不懂其間奧秘,玄慈不會不懂。 “哦?”玄慈幽幽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道姑冷哼,轉身來到喬峰跟前。喬峰懷抱昏迷的阿朱,傷心欲絕。道姑蹲下,拉起阿朱的手,診脈。 須臾,道姑嘆了口氣,“喬幫主,這姑娘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心愛之人?!?/br> 說完,喬峰露出苦笑,他早已不是什么喬幫主了。 道姑點點頭,皺眉沉吟良久,又嘆一聲,面紗下的秀顏似乎笑了一下,“既是你心愛之人......我救她?!?/br> 喬峰聞言一愣,喃喃道:“真的?” 這女子身手遠勝于他,方才又幫了他,她說能救,想來不會騙他。 “真的?!钡拦每粗鴨谭?,認真道:“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我來為這位姑娘療傷?!?/br> 就當回報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了。 喬峰忙抱著阿朱站起來,想要找地方療傷,忽然,心底多出來一個念頭,這女子的聲音好生熟悉,他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站??!”男聲低喝。 喬峰與那道姑身形一滯,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丐幫前排走出來一個身掛九袋的中年男子。 “白......”喬峰看著昔日一起共事的好兄弟冷若冰霜,一步步走近,心里發苦。 丐幫的兄弟對他誤會頗深,他無愧于心,卻無力自證,也不想再做解釋了。眼下,阿朱危在旦夕,誰也耽誤他給阿朱救命,丐幫的兄弟也不行。 白世鏡不是沖喬峰來得,他死死盯著那道姑,伸手去扯道姑的面紗。奇怪的是,那道姑一動不動,任白世鏡扯下面紗,露出美麗的容顏。 “白長老?!钡拦玫ご轿?,笑眼迷人,“好久不見?!?/br> 第108章 我不脫 余蔓在睡午覺, 她今年三歲, 一天能睡十個時辰。其實,用不著睡那么久,可是在睜眼討人嫌和閉眼睡大覺之間, 只有三歲的她自然更愿意選擇后者。 睡夢中, 有一陣很不安穩, 感覺外面亂糟糟的, 等她醒來,家里靜悄悄的。 余蔓從床上坐起來, 試探著叫了一聲“娘”,沒有回音,也不打算叫第二聲。 這段時間, 父親被外公派去洞庭解決盟會內部的小摩擦, 母親在家常和師弟鬼混。余蔓可不想叫嚷多了, 壞了母親的好事, 招來一頓臭罵。 母親和她那油頭粉面的師弟偷情,不是什么新鮮事, 還被父親撞見過。父親忍氣, 好言相勸,誰知母親不但不收斂, 反倒變本加厲。 這個家,早晚得散。 余蔓嘆了口氣, 兩條小腿垂到床沿下, 以一攤軟泥的方式著陸。她跑到院子里, 和夾著尾巴的大黃狗縮在墻根下的大黃狗玩耍,大黃狗今天很不在狀態,蔫巴巴的。余蔓覺得無趣,又跑進堂屋,她以為堂屋無人,是個庇蔭納涼的去處,沒想到一進門,便被里面的景象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