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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眶。 對于大多數人而言,余蔓有個波斯爹,不過是件挑挑眉毛就能過去的新鮮事而已。 .................... 明教起源于波斯,中土明教曾是波斯總教的分支,后來獨立。不過,自主意識并不影響他們作為東道主,熱情招待遠到而來的客人。 同為明教,同拜圣火,怎會無話可說。歐塔涅斯是波斯明教寶樹王,精通教義,而楊逍和殷天正是中土明教鉆研教義的佼佼者,三人討論起來,旁人水平有限,插不上嘴,但聽得津津有味。 在張無忌、楊逍等人的一致邀請下,余蔓和歐塔涅斯來到王盤山附近的一間民居。 起初,張無忌心里惴惴不安,時不時就要去看余蔓的臉色。余蔓被看煩了,冷冷瞪了他一眼,把臉扭到別處。后來見她始終無話,張無忌這才放下心來。 歐塔涅斯受邀做客,受得是中土明教的好意,余蔓可沒那么掃興,即便里面摻了個張無忌,這點風度她還是有的。 民居的東廂蓋了兩層,平常走商給伙計們用得,下面做飯廳,上面住人。 眾人入坐后,從后廚走出來一個年輕姑娘,提著一只銅茶壺,抱著一摞碗。 余蔓沒留意,只當是小昭,直到張無忌把自己面前的那碗茶雙手推給余蔓,又抬手向歐塔涅斯一指,對倒茶的姑娘溫聲說:“珠兒,先給貴客?!?/br> “是,是,是?!敝閮簨舌恋匕琢藦垷o忌一眼,“你不說,我怎么知道哪位是貴客?!?/br> 余蔓這才抬眼一掠,而后,她臉色仍是淡淡的,心下卻是有些玩味。 什么珠兒,這不就是散了千蛛萬毒手的殷離么,張無忌認不出來也,那他日常眼瞎,其他人也認不出來? 殷野王不在,余蔓淡淡看了一眼殷天正,心道,女大十八變,殷離自小離家,長大后她自己不說,又有誰能認得出來呢。 不過話說回來,至今沒看見小昭,許是......不裝丫鬟了。 歐塔涅斯與人閑談,忽然伸手入懷摩挲,掏出一封信,塞給余蔓。 “你娘寫給你的?!?/br> 余蔓愣了愣,打開后正要展信,卻猶豫了。她不想把心情露在臉上給人圍觀,于是起身出去,到背陰的山墻下深吸一口氣,才將信展開。 不悔吾兒,見字如面...... 信上的話不多,一會兒就看完了,可是余蔓手捧信紙,低眉垂目,半晌一動不動。 “不悔meimei?!睆垷o忌悄悄跟來,“紀姑姑在信上說了什么?” 余蔓倚著山墻,微微仰起臉,望著湛藍的天。她將信紙隨手折了幾折,往懷里一揣。 娘說,不想繼續蹉跎下去了,決定正視自己的心,與歐塔涅斯共度余生。娘叫她快些回去,不需要執行什么任務了,以后一家人過安穩日子。 余蔓看得出來,娘早有心動,接受歐塔涅斯的愛意不是被迫,也不勉強??上氲浇邮艿钠鯔C,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她這么沒用,娘接受愛情的姿態,是不是也能更理直氣壯。 張無忌囁嚅片刻,“對不起,不悔meimei?!?/br> “滾蛋?!庇嗦鏌o表情。 “小昭走了?!?/br> 被你拆穿身份的第二天,小昭不告而別。 “你想說什么?”余蔓冷冷道。 小昭走不走,關她什么事。 “我想她可能會與黛綺絲聯系,便試著追蹤她,但是目前還沒有消息?!睆垷o忌的聲音越說越小。 “能怎樣?”余蔓嘲弄,她現在覺得張無忌很可笑,“追到了,把人請上光明頂喝茶嗎?” “不悔meimei,我對不起你,我做錯了事,想盡力補救?!?/br> 余蔓靜靜看了他一會兒,陸續收起了許多情緒。她緩緩開口,“人都會做錯事......” 張無忌眼里驟然升起希望,“不悔meimei,你能原諒我嗎?” “也許你以后會改正這個錯誤......” “我能改,我能?!睆垷o忌奮力點頭。 “你會改正很多缺點,養成很多優點,你會成為成熟的、優秀的男人?!庇嗦难凵裢钢唤z奇異,忽而審視張無忌,忽而又變得悠遠,不知在看向何方,“但我不會原諒,我還是討厭你,討厭你那時對我的傷害,對我的偏見,討厭你渾濁的大腦,還有歪掉的屁股,討厭你的不知所謂,無情無恥?!?/br> 我不會原諒你,哪怕,你已經不是那樣的人了。 “你我就互相無視吧,拜托了?!?/br> .................... 余蔓回到飯廳,正好聽見歐塔涅斯對楊逍說:“我的妻子是中土人,安美伊絲像她美麗的母親?!?/br> 楊逍先笑后嘆,“令嬡的波斯血統可真是一點也不顯?!?/br> 這場面,這對話,余蔓猛吸一口氣,心跳,可恥地加快了。 “不,沒有血統?!睔W塔涅斯擺手,拍拍胸口,認真給楊逍解釋,“我,是安美伊絲的現任父親?!?/br> 第32章 我從波斯來 “原來是這樣?!睏铄新冻隽巳恢? “難怪令嬡還有個漢名?!?/br> 楊姑娘的模樣,說她是混血, 實在牽強。既然是繼父, 那就解釋得通了。 聞言, 歐塔涅斯若有所思, 喃喃道:“我也該取個漢名?!?/br> “哦?”楊逍很感興趣的樣子, “漢名姓在前, 名在后,常勝王打算怎么???” 歐塔涅斯沉吟,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他一拍桌子,得意地說:“安美伊絲姓楊, 我是她父親,自然也姓楊?!?/br> 張無忌一進門, 當頭聽見這么一句, 一下子就被門檻絆了個大趔趄。他才離開這么一小會兒,話題就聊到這種程度了?太勁爆了。 余蔓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正要往凳子上坐, 結果大腦突然受到沖擊,腳下一滑,差點沒把自己送進桌底。 不得不承認,歐塔涅斯的邏輯, 無懈可擊。 歐塔涅斯信手將余蔓提起, 放她坐好, 興頭很足地問:“安美伊絲,你覺得......” “不用?!庇嗦舐暦磳?,一副“別把簡單問題復雜化”的滑稽表情,“您不用姓楊,您想姓什么姓什么,到時候我改了跟您的姓?!?/br> “要我看......”她眼珠滴溜溜一轉,然后煞有介事地搓了個響指,笑瞇瞇的對歐塔涅斯說:“您就叫潘安好了,我呢,改叫潘不悔?!?/br> 咕咚一聲,張無忌滑步過來,一頭摔趴在桌子上。 “潘安?”歐塔涅斯歪頭想了想,“有意義嗎?” “潘安是有名的美男子,她夸你俊嘞?!敝茴嵈笮?。 歐塔涅斯聽了一怔,瞬間有幾分面紅耳赤的跡象,他佯怒睨了余蔓一眼,后又無可奈何搖了搖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