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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連衣裙,熱量被吸附在身上,肌膚被燙的泛紅,沒多久滲出汗液來,黏膩得難受。 找到車庫出口,她也不確定秦曦走了沒有,只能抱著僥幸的心態尋了陰涼地繼續等待。 大概等了二十分鐘,初檸從包里拿出濕巾擦拭著額頭和頸上的汗時,車庫有一輛商務車駛出來。 秦曦的車初檸只認得那輛布加迪的超跑,對于這輛商務車本沒怎么放在心上。 但隨著車輛駛近,她看到勞斯萊斯的車標和極其惹人注目的囂張車牌,眼皮跳了下。 這種車可不是尋常人能夠擁有的,莫說這個園區,就連整個長莞市恐怕都沒幾個。 猜到是秦曦,初檸匆忙把手里的濕巾扔進旁邊垃圾桶,跑過去張開雙臂攔在車頭。 車輛剛駛出車庫,速度并不快,順勢便停了下來。 后座玻璃窗打開,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冷酷帥氣的俊臉,他眉眼深沉,漆黑眼瞳隱現出犀利的鋒芒。 見初檸走過來,秦曦倚在后座靠背上,冷淡著一張臉,整個人帶著點傲慢與疏離。 初檸舔了舔干裂的唇,臉上擠出和善的笑,例行公事地開口:“秦先生您好,我是長莞衛視欄目組的,誠摯邀請您做一個節目訪談?!?/br> 說著將包里的邀請函取出來,雙手遞至車窗前。 她手指皙白纖細猶如蔥根,捏著邀請函的指甲飽滿圓潤,陽光下更顯粉嫩光澤。 很漂亮的一雙手。 秦曦翹著二郎腿,手臂搭在膝蓋上,指尖隨意打著節拍。 他淡淡瞥過那封邀請函,沒有去接,只是問前面副駕的江秘書:“你怎么跟她交待的?” 江秘書回轉身望過來:“我已經跟初小姐說過了,您不接受任何采訪?!?/br> 秦曦掀起眼皮看她,迎上她那雙澄澈干凈的眸子,語氣算不上客氣:“聽見沒?這句話需要我翻譯給你聽嗎?” 初檸微頓,送上去的邀請函沒有收回,默了須臾又開口:“秦先生,我們是真心實意的,WHOLE LIFE作為剛剛引進國內的珠寶商,若能趁這個機會擴大品牌知名度,對您來說未嘗不是一件益事?!?/br> 秦曦雙手抱臂,饒有興味地看著她。 初檸繼續道:“另外,遠商集團是您的祖父當年一手建立,發展至今,早成為房地產界的巨頭,其他行業也皆有涉獵,成績顯著,關注者居多?!?/br> “您作為遠商集團新一代繼承人,才剛剛回國,年紀尚輕,雖然創下WHOLE LIFE在珠寶界的輝煌,但集團內部想必仍有人對您是否有能力擔任總裁,全權接管遠商集團持懷疑態度?!?/br> “若秦先生能借著此次訪談的機會展現自己,給那些人以震懾,又何樂而不為呢?” 等了兩秒,見她沒了后續,秦曦漫不經意地抬眸:“說完了?” “……說完了?!?/br> 初檸將邀請函往前遞了遞,“所以還希望秦先生能夠再考慮一下?!?/br> 秦曦睨她一眼,沒應腔,忽而干咳兩聲,對江秘書說:“去買瓶水?!?/br> 不等江秘書答應,初檸找準拍馬屁的機會,搶先道:“我知道附近有家便利店,我去吧?!?/br> 秦曦乜她一眼,用并不太禮貌的語氣散漫吐出兩個字:“多謝?!?/br> 他現在是大爺,初檸不跟他一般見識,把邀請函裝回包里,跑著去附近的便利店。 秦曦凝視她往遠處的奔跑的纖瘦身影,眼底情緒斂去,整個人陰沉沉的,神情肅穆地對著前面的司機吩咐:“走吧?!?/br> 司機愣了下,跟江秘書互望一眼,驅車離開。 - 初檸摸不清秦曦如今的喜好,他以前總跟著她喝檸檬水,好像是挺喜歡的。 但現在特地買這種總覺得很奇怪,猶豫著最后從冰柜里取了瓶純凈水。 怕秦曦沒耐心,她以最快的速度結了賬從便利店出來。 飛奔回來時,卻早沒了那輛勞斯萊斯的影子。 初檸握著手里的純凈水,冰涼的溫度順著掌心蔓延,卻仍消除不掉陽光的灼燒感,一張臉曬得發燙,頭發被汗水打濕。 她抿著唇,垂眸看到自己的影子落在腳下,汗水順著鬢角下淌,滴答砸在地磚上,暈染出濕意。 突然,有幾分狼狽。 口干舌燥,她咽了口唾沫,舌尖掃過干裂的唇,握著那瓶水的手力道收緊,將不爭氣的眼淚逼回眼眶里。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調整好情緒讓自己平靜下來。 擰開水平蓋子,仰頭一口氣喝了半瓶。 冰涼甘甜的水劃過即將冒煙的喉嚨,入腹時裹著夏日的清爽,沖散胸腔里升騰而出的煩躁與落寞。 下一瞬,一道陰影遮在她跟前,阻了陽光的熱度。 撞上那雙深邃又勾人的桃花眼,初檸僵滯了下。 看著已經被自己喝下去一半的水,她微微翕動著櫻唇,一時有些無措。 秦曦穿著白色襯衣,手里舉了把遮陽傘,由于身高的優勢,此時居高臨下般垂眸看她。 她眼眶里噙著些許水霧,長而濃密的睫毛此刻濕漉漉的,黏在一起,望過來時楚楚可憐,讓人心都軟了。 秦曦避開她的視線,沒好氣道:“不是去給我買水嗎,現在自己喝上了?” “不是?!背鯔広s緊解釋,“我以為你走了,所以才……” 秦曦確實剛剛已經走了,可腦海中總閃過她買完水回來落寞失望的樣子,越想越難受,心上針扎似的疼著。 最后,還是乖乖認輸回來了。 明明知道倆人沒什么結果了,她心硬的很,連哄他說句喜歡都不愿意,他卻還舍不得撒手,更舍不得她有絲毫的失落。 大概就是犯賤! 秦曦有些氣不順:“你說去幫我買水,我等了半天,結果你自己喝得理直氣壯?” “我不是故意的?!背鯔幰粫r理虧,聲音弱了些,“那你能不能再等一下,我重新去幫你買?!?/br> 她作勢要折回便利店,卻被秦曦叫?。骸俺鯔?” 以前大夏天頂著烈日跑著幫她買水的那個人是他。 他做的心甘情愿,甘之如飴。 他曾經卸下一身傲骨,卑微又可憐的乞求她,挽回她,卻于事無補。 從小到大,他秦曦只在這個女人跟前低過頭,折過腰。 如果不分手,他可以一直那么寵著她。 他從來不愿接受采訪,可如果是她開口,他一定去。 現在呢,他還能以什么樣的身份和立場對她好? 見她停下來,秦曦盯著她,淡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初檸脊背僵直片刻,抿了抿唇扯出一抹笑,抬眼看他,狀似輕松地道:“或許是命呢?!?/br> “后悔嗎?”秦曦漆黑深沉的雙目凝著她,言語間帶了幾分認真。 初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