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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煥發???”常遠天天挨夸,在發光的問題上已經麻木了,他好笑道:“去C市他兄弟老袁的餐廳里洗了一星期的盤子,這也能煥發???”許惠來腦中有個小人瞬間撅倒。他不認識老袁,也不知道這位開的是什么餐廳,只是隱隱覺得這老袁應該牛逼壞了,不僅好意思指使他兄弟的媳婦兒洗盤子,洗完還能跟二傻子似的一樣樂呵,有機會一定得去久仰一下。他呵呵了兩聲,不怎么真誠地說:“你倆度蜜月的方式有點厲害?!?/br>常遠抖著肩膀讓他起開:“厲害嗎?那下次帶上你,一起煥發?!?/br>“謝了您,不用了,我顏值很高,再發要上天了,”許惠來自個撐起下巴,一臉不忍,“還有你這是要逼老邵跟我友盡,他已經夠沒有兩人世界的了?!?/br>“不會,”常遠笑得不行,并且語出驚人,“你去了正好帶孩子?!?/br>許惠來像是被他的笑容閃花了眼似的呆了一瞬,無論是從朋友還是專業的角度來看,他隱約嗅到了一種向上的改變,其實無論去哪里浪,只要陪伴的人是那一個,去哪里都能收獲快樂。許惠來其實很欣慰,可耐不住愛占口頭便宜,他表里不一地大發雷霆,掐著常遠的脖子裝模作樣地晃道:“老子一個土豪被你當老媽子用,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痛,”常遠演技上線地跟著喊,“所以為了彌補你,今晚沒事請你去家里吃飯?!?/br>許惠來想了想排班,于是兩分鐘后,邵博聞收到了一串菜單,名字可以叫做不是廚師別裝逼系列,邵老板看了看冰箱又審判了一下自己的手藝,毅然決定堅持原則,沒看到。虎子最近再度迷上了,常遠推開門,就見他坐在電視機前面“豌、禿、四瑞、佛”。大款也像是要學英語似的,頭也不回地坐在虎子身邊,富婆就比它上道許多,滴溜溜地跑過來迎接家主之一。常遠彎腰在富婆頭和脖子上摸了摸,然后朝客廳打了個響指,富婆孺狗可教,一回頭看見邵爸爸端著湯碗出現在廚房門口,為了鼻子前方的棒子骨,立刻過去獻殷勤了。許惠來不喜歡長毛寵物,一臉嫌棄地貼著墻根換鞋。邵博聞捆著圍裙從廚房鉆出來,一身賢夫光環,見了兩人就是一聲笑:“兩位客官真會挑時間,洗手吃飯?!?/br>許惠來上桌之前先瞟了一眼,就發現標準被降得不成樣子了,家常的不能再家常的五個菜,不過他沒敢有什么怨言,畢竟餓了的肚子是大爺。許崇禮大年初二就回到工作崗位上去了,許惠來一個人在家吃飯不香,每天瞎對付,這會兒有了飯搭子,一邊在心里嫌棄色香味不全,一邊用筷子橫掃千軍,活像餓死鬼投胎。常遠有些心疼,不停地給他夾菜,邵博聞見狀就不給常遠夾了,因為爭風吃醋不大度。三個大人東一句西一句,上一句還在春節,下一句就進了醫院,把小的和狗給無視了。虎子每天在家吃飯都要爭第一,兩個大人明目張膽地讓他路總也傻不楞登地看不出來,自以為有多厲害。許惠來的飯碗讓他危機感爆棚,菜也不吃了,眼巴巴地盯著醫生的碗扒飯,飛得到處都是米粒。許惠來以為是自己秀色可餐,就沒管那道執拗的小眼神。在他即將干掉最后一口飯的時候,虎子終于按捺不住了,他使出了絕招,對許惠來天真無邪地放起了電,他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樣子說:“許叔叔,你再添十碗好不好?”許惠來哭笑不得地說:“你想撐死我啊?!?/br>“不是!”虎子撅著嘴,嘟嘟囔囔地說,“我就是想得吃飯第一名?!?/br>許惠來無言以對,這么小的心愿可以滿足,可他就是有心添十碗,邵博聞也沒備那么多飯,于是他只好自己去冰箱里刨了瓶長城干紅出來,說:“寶貝兒叔還要跟你爸喝酒,你慢慢吃好不好?”虎子知道喝起酒來沒玩沒了,這才笑容燦爛地開始用勺子舀菜。常遠在他拿酒之后就去摸來了玻璃杯,許惠來倒了三個半杯,邵博聞識相地取走了自己那份,他有預感許惠來會發表一點感慨。果然,三人走了沒兩杯,許惠來就單獨來敬了,他笑著說:“邵哥,我這人對人性沒什么信心,所以從不祝誰永遠幸福,你倆也一樣,我祝你們幸福,并且我希望十年、五十年以后,我還能用今晚這種心情,祝福你們?!?/br>邵博聞先提起杯子對磕了一下,然后才聽見許惠來的話,他心口一熱,仰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然后除了道謝,多一句都沒說。這是屬于邵博聞的自信,不用承諾做保證,信不信的你們都可以看著。許惠來是個抖M,十分地吃這套高冷,他滿意了又轉向常遠,正兒八經瞬間從他臉上脫落,他用手勾住了基友的肩,嬉皮笑臉地說:“跟你就沒什么好說的了,罩你呢,走一個?!?/br>常遠回摟住許惠來,一種怡然很美滿的感覺在心里發酵,使得他笑容里滿是真誠,他說:“感謝大佬?!?/br>氣氛安寧祥和,有一瞬間常遠覺得活到這里也就不枉此生了,可馬上又感覺好日子才剛開始,他要長命百歲,而邵博聞要陪著他,許惠來呢,得先找個人忍他。許惠來是個討人喜歡的大佬,吃飽喝足就溜了。常遠攜全家老小將他送出社區大門,回來的路上因為心情愉快,就硬是頂著老北風跟邵博聞在小區里散了個步。自從富婆來了以后,虎子就更加熱愛遛狗了,他因為年紀小,所以一點也不掩飾虛榮。大款外強中干,雖然威風但很慫,富婆卻短小兇悍,兩只牽著齊頭并進,懾狗力簡直無敵,路總十分享受那種人仗狗勢的感覺,甩著小短腿在前頭走得牛逼哄哄。陽歷的二月沒有春風,只有寒風颯颯,常遠沒有狗繩可牽,只好趁沒人的時候牽他的爸爸找補。冬天還沒離去,天色黑得很早,照明路燈大概是用得久了,亮度輻射很低,兩人擠在一起在碎石小路上晃了兩圈也沒人注意,常遠干脆將左手塞進了邵博聞右邊的口袋,后者三兩下握起來,用手心去捂。他們有意無意地避開了“天行道”這個沉重的共同話題,只撿些工作上的雞毛蒜皮來交談,轉著轉著邵博聞忽然說:“今天下班之前,王岳給我打過電話,問我基坑鋼筋組的勞務分包考慮的怎么樣了?”常遠吃飽了犯懶,聲音有些軟:“你怎么回他的?”邵博聞的聲音在夜色里堅定的像是要去炸碉堡:“我說,為了常工,我愿意入坑?!?/br>常遠輕笑了一聲:“朋友,對我你可以多一點真誠,真的?!?/br>邵博聞立刻就改正了錯誤:“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