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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想干什么?由他來證明邵博聞是“天行道”,然后讓他們確認畫押么?還想私了?邵樂成站著不動彈,還試圖說情,他兩眼一抹黑地坦白道:“何總我保證!真的?。?!邵博聞不是那什么‘天行道’,這號我也關注呢,發博的時間跟我哥完全對不……”何義城以前就痛恨誰給邵博聞說情,臉色果然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黑了,劉歡連忙在背后揪住邵樂成的毛呢大衣將他扯了個趔趄,讓這傻逼別火上澆油,邵樂成卻不領情,他掙了掙,鐵了心要當個護哥狂魔。誰知這回他還沒來得及張嘴,常遠先將話茬截走了,這不先來后到也不太禮貌,但管不了,他現在心里忍不住十分搓火。上次因為何義城的懷疑,二期的外墻工程到底給誰眼下還沒人提起,反正他娘的是不姓邵,是他們先承諾的,結果中途又無理地反悔,鑒于人緣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之一,凌云在榮京二期上沒這個運氣那是硬傷,誰也怪不得。邵博聞被擺了一道都沒計較,腳踏實地拓展業務他礙著誰了?怎么就還盯上了呢?常遠進入了凌云老板娘的模式還不自知,一心一意地惱火,他心想:老子是你的乙方么,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還11點?滾?。?!邵博聞為人怎樣他知道,要是一兩句抹黑或是誹謗,無關痛癢也就無視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因此牽連工作,這就有點齷蹉了,他是個悶葫蘆,可膽大妄為的事他也不是沒干過,常遠隱約記得他病重那會兒,發起瘋來連他媽都不認識的。他這半生干的最大膽的事,就是在最容易動搖的青春里愛慕一個男生,如今他連池枚都不怕了,何義城又算哪根蔥?“樂成,你去打電話吧,”常遠難得溫柔地對他笑了笑,安撫道,“沒事,你哥本來就不是,清者自清不虧心,不露面怎么澄清誤會?”邵樂成被他叫得一哆嗦,整個人差點魔幻了,他盯常遠靠瞪交流:搗幾把亂!何義城要是講道理的話他能姓何?常遠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揮揮手趕小雞一樣地趕邵樂成走,他又不天真,肯定知道無恥的人不會要臉的道理,邵樂成那個智商怎么猜得到,他開口的時候,就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如果何義城非要強行給邵博聞扣黑鍋,那他就去給“天行道”發私信,畢竟地震不倒的房子不多見,偷工減料的樓盤卻是幢幢難免,他也沒有別的威懾手段,只能賭在榮京經歷三番四次的負面消息后,何義城有多在意這根稻草。除了郁悶之外,常遠也很想知道,他何義城憑什么總是懷疑邵博聞——第95章女秘書劉小舟來得很快,劉歡聯系完沒半小時,高跟鞋的動靜就在王岳辦公室門口響了起來,她有副不錯的皮囊,打扮又非常時尚,在這不講究的工地上讓人十分地眼前一亮。常遠還記得這姑娘,并且可能是無意識的記性好,對她的眉眼還覺得挺熟悉,像是剛見過沒多久。跟她的效率一比,邵博聞的響應就十分地消極了,在第十三次無人接聽后邵樂成只覺眼前一黑,在心里給他哥下跪求這位大爺靠點譜。三堂會審,只欠嫌疑人,你說過分不過分!邵樂成沒有凌云員工的電話,當場問常遠要又不合適,只能做賊似的準備給常遠發短信,誰知道劉小舟要喊他去接投影,家伙什都在會議室,一行人登時又往那邊轉,等一切就緒了,何義城的耐心似乎也耗盡了,他重重地敲著桌面說:“人呢?”邵樂成的電話連影子都沒摸著,便氣短地找補道:“估計,估計是在開會,靜音了,沒聽……見吧?!?/br>何義城眉心皺出了一道川,聲音陡沉幾度,“那你的意思是,我一個甲方組織開會,還要等他一個乙方有時間了?”是不用等,可你也得提前通知啊,可不管是無理取鬧還是強人所難,現在他是甲方就是他有理,邵樂成身份敏感,不敢說話,劉歡知道自己開口也是火上澆油,同樣沒吭氣。王岳看邵博聞還算順眼,但也沒到為了他得罪大boss的交情,于是就只剩常遠敢憑基情頂風上了。他工作這些年下來基本是個單機黨,不收好處也不抱團,說起客套話來別人沒覺得不妥,他自己先覺得別扭了,嫌自己沒必要這樣低聲下氣,可屈辱也得說,因為無所畏懼的光棍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常遠業務不熟練地打起了圓場,他說著違心的話,面由心生便笑得有些僵硬,“何總,一般咱們開會,不得提前通知到個人么,這次確實是稍顯倉促,邵博聞不知道,在忙他自己的那也情有可原,據我對他這么多年的了解,他不是這么沒分寸的人,榮京這么大的主顧,您這么大的領導,他要是接到通知了,不可能不過來的?!?/br>千穿萬穿,帶上邵博聞的馬屁尤其不會穿,何義城板著臉冷冷地道:“他有事,我也不閑哪,那你說怎么辦?這事兒先往旁邊放放,以后再說是么?”常遠不喜歡吃隔夜飯,如果可以,他還是希望事情越早明了越好,但邵博聞干什么去了他也不知道,就只好先使緩兵之計,他想著邵博聞再忙也得吃飯,中午的時候聯系上了下午就知道該怎么辦了,頓了頓后他說:“要么這樣,您看也快到飯點了,邵博聞即使現在就來,說不了幾句會議也得中斷,完了還影響吃飯的心情?!?/br>邵樂成偷瞟了常遠一眼,心想這句話沒有主語,真是太雙標了。常遠接著說:“不如索性就推到下午一鼓作氣地處理,咱們工地上還有其他迫切有待解決的問題,就拿眼下的藍景小區這個事來說,對工程的延誤性不可預計,我覺得比網上那個‘天行道’造成的影響更直接更惡劣,趁上午還有點時間,我希望您能考慮一下眼下的、堵在門口的、藍景的問題,給大家一條拍板性的指導意見,您想要這個事情怎么處理?是就這么耗著,看誰先頂不住經濟損失犯慫,還是……”常遠到底是意難平,你可以說他年輕,也可以說他不識抬舉,他心里有種積壓的憤懣,穿過神經路過嗓門,變成了一句危險的質問,他橫下心抬眼直視著何義城道:“還是……重復昨天的故事,像上次那樣,再找幾個流氓,一半假裝藍景一半假裝我們工地,打個頭破血流了再去報警?”他的嗓音平而穩,直到最后一句才忽然拔高些許,仿佛帶著一種正義凜然的銳氣。該與不該,有些話不吐不快。這不是他熟悉的媽寶,邵樂成職業性地畏懼何義城,他瞠目結舌地看著常遠實力頂撞,心想邵博聞平時都喂他吃是什么了,熊心豹子膽?劉歡眼神一震,沒想到常遠竟然有膽將這簍子捅成對穿,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