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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還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綱常倫理輿論于他都還是浮云。邵博聞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但是常遠會幫他寫作業啊,也有點不可取代,暑假眼看著要完了,真是想想都害怕,爸爸和玩耍,虎子苦大仇深地思考了起來。常遠沒想到自己的地位已經高到讓他難以取舍的地步了,一時給愣住了。同一空間內,前排的許惠來又跟邵博聞聊起了車,他說:“邵總對車了解嗎?”邵博聞今天走得是謙虛路線,答道:“了解談不上,就是知道新聞頁推送的熱門車的程度?!?/br>“那也比我懂,”許惠來給他戴高帽子,“我能問問邵總的車型么?”邵博聞是個老實人,不吹牛不裝逼,說車是舊車、也是公車,下午被碰瓷還被拖走了。許惠來已經知道了他是小老板,見他這么誠實心里其實有些訝異,時下攀比成風,敢真正掂著自己的分量示人是一種境界,許惠來開始有些領悟到常遠無法放棄這個男人的原因了,他身上有種腳踏實地的厚重氣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邵總有換車的打算嗎?”邵博聞也沒提已經換了的事,只是笑著說:“有?!?/br>“那正好,我回來也得買輛代步車,”許惠來慶幸地說,“不過懶得打聽,不如邵總幫忙推薦推薦?”自己的事都不上心的人叫伸手黨,邵博聞主動不會選擇這類人結交,但是許惠來是常遠的朋友,他得給這個面子,而且他也不傻,能感受到許惠來地試探。“許醫生別這么客氣,跟小遠一樣叫我邵博聞就行,推薦沒問題,力所能及的話,你列好要求,回頭我讓懂車的朋友給你列一份清單?!?/br>許惠來謝過了,又去跟他扯社會、軍事和民生,他的姿態略微有點憤青,十分容易引起男人們的共鳴。邵博聞卻是只聽不附和,侃侃空談的人太多,然而他們對這個國家和世界真的了解嗎?誰又知道看得見的消息是不是篩選后的有意引導,看不見的黑手卻在暗流下撥弄風云,所以不如沉默。許惠來碰了幾個軟釘子,覺得邵博聞雖然沒什么鋒芒,卻是意外的低調。朝悅門口有泊車服務,四個人一起進了大廳,二層應該是有人在辦宴會,入口有西式小點任人自取,樂器合奏的聲音在大廳里回蕩。許惠來獅子大開口,專挑量少價高的點,然而邵博聞作為施工隊都敢往溫泉酒莊請的人,付他一個人的飯錢還失不了風度。托.富勒說過,金錢是愛情的基礎,也是戰爭的基礎,邵博聞心里明白,常遠的朋友也不會天天來吃他的,一頓飯不過是買個安心,看他以常遠的名義花錢,心里愿不愿意。等許惠來將菜單遞給他,他雖然不餓也配合,先給了常遠,常遠點了杯果汁,又翻開小食去問虎子,最后菜單才回到他手里。這些許惠來都看在眼里,他出自商人家庭,對于錢的影響比常人要敏感,萬事只要涉及到利益,變質就會來得十分容易,一頓飯錢是小事,但小中見大,古老的相親套路自有它長存的道理。自作孽不可活,桌上只有他一個弱雞戰斗力,菜終究是點多了。常遠怕他剩太多下不來臺,只好舍胃奉陪,吃著吃著兩人開始發微信吐槽,許惠來嫌棄常遠不給力,常遠嘲笑他點太多。這兩貨一看就是在私相授受,邵博聞笑笑不說話,也不管他們,牽著虎子去上廁所。他一走,許惠來登時卸下了偽裝,往椅背上一撅,開始居功,“我為了你,也算是千千萬萬遍了?!?/br>該醫生渾身都嬌貴,常遠萬萬不敢虐待他的胃,連忙阻止道:“別吃了?!?/br>許惠來自知理虧,嘆了口氣又把筷子提了起來,“浪費是罪,唉,我再吃點吧?!?/br>常遠把盤子拖得離他老遠,說:“不浪費,我讓邵博聞打包帶走,行了吧?”許惠來被驚到了,“你讓他打他就打啊?!?/br>朝悅作為內環唯一的四星級飯店,吃排場的意味大于飯,打包說實話有點掉面子,至少打死許惠來他也干不出來。“是啊,我說了算,”常遠看著他,眼底有些揶揄,“天也聊了、飯也吃了,不知道許教授滿意了沒有?”第一印象其實還不錯,但許惠來不想讓他太得意,就說:“湊合吧,誒喲天,你別傻笑了,階級敵人還一個都沒搞定?!?/br>虎子就算了,他還是個孩子,但提起池玫常遠就如鯁在喉,她確實是一道高山,不過這兩天他過得比較滋潤,思想積極、心境也光明,他將杯子在桌上轉了一圈,換了一個角度去看問題,常遠笑著說:“不是說人生最大的敵人是自己么?我都答應了,我媽也會答應的?!?/br>飯店的燈火輝煌,映得他滿眼都是金光,許惠來恍惚覺得那是兩點希望。另一邊,邵博聞冤家路窄,在衛生間里碰見了邵樂成,原來何義城的白富美老婆今天生日,在二樓辦生日宴。邵樂成喝得沒了人樣,見了他哥爺倆本來就沒好氣,一聽來意是請常遠的朋友吃飯,登時更不愉快了,洗了臉就準備眼不見為凈。不過邵博聞有賬找他算,用武力值硬拉到露臺上去吹風,問道:“常遠有記憶障礙的事是不是你告訴張立偉的?”邵樂成還以為他找自己是有什么事,一聽是這點屁事,就特別不耐煩:“不是我還能是誰?你認識的人里同時認識他倆的人不只有我么?沒別的事我走了?!?/br>“走什么走?”邵博聞見他傷人還這么理直氣壯,心里就十分窩火,聲音一下降了八度,“話都沒說清楚?!?/br>邵樂成小時候沒少挨他悶揍,心底有些怕他,雖然腳步不急著走了,面上仍然不肯示弱,他往欄桿上一靠,道:“那說吧,我不記得了,不過應該是我說的,怎么了?”邵博聞簡單提了下沉降問責會場的情況,又說了常遠的病情,邵樂成一直都把他當痊愈了在看,聞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永遠沒有辦法理解常遠的心理負擔,仍然嘴硬:“哦,說也說不得,他是蘇聯老大哥啊?!?/br>常遠哪有那么脆弱,邵博聞哭笑不得,“你在背后說別人壞話還挺光榮,張立偉這個人以后還是少來往?!?/br>邵樂成心想我他媽就隨口吐個槽而已,什么背后說壞話?常遠在老子心里還沒那么多的戲份呢,至于張立偉……邵樂成不愛受他管,一臉不耐煩地說:“你還是cao心cao心自己吧,滿腦門官司還管我呢,何義城找劉歡在調查你,我聽見他倆在談什么‘天行道’、謝承啊,亂七八糟的搞不清楚,你長點心吧,別天天常遠常近的,有消息我再通知你,走了?!?/br>第61章邵博聞回到桌位,許惠來卻又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