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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焰愣了下,上下看了許容敬好幾眼,“真沒看出來……”就許容敬這細膩嫩rou,單純天真的樣子,他死也想不到已經二十八了。許容敬:“沒了解就慢慢了解唄,試試怎么了?!?/br>“我不想試?!绷_焰不再跟他嘻嘻笑笑,認真的緊。許容敬喝口可樂,太甜,沒氣了……羅焰剛才那意思很明顯了,拒絕他了。羅焰一副看破紅塵樣兒:“我倆就見過昨晚那一面,今天算是第二面?!?/br>許容敬沉默。羅焰心直口快道:“我不信什么一見鐘情,那都是看皮相的?!?/br>許容敬頭慢慢低下來了,說實話,剛才他敢那么做,已經鼓起了全部的勇氣。羅焰余光看他:“要是我不長這樣,你昨晚能看上我?”“其實就是新鮮感,過陣子,你就不會對我有啥感覺了?!?/br>許容敬把可樂攥在手里,罐子已經被他掐扁了些,他站起來,帶著些怒意說:“你別說了!我知道了!”呂樹跟他說過,他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從小到大沒吃過什么苦,沒受過什么委屈,所以只要一受打擊了,他這棵溫室里的樹苗就容易折。他低著頭繞過羅焰,把可樂扔進垃圾桶,推門走了。羅焰從里頭看他氣呼呼往地鐵的方向去了,咬了下牙根,這是怎么著?生氣了?他還沒說什么過分的話呢,咋心眼這么???羅焰又從自己口袋抽出根口香糖,放嘴里嚼,越嚼越不是滋味,剛才說話的時候,他看那大白瓜VIP眼睛都紅了,別不是被他說哭了吧?羅焰把手里的包裝殼擰了團,彈進了垃圾桶,他剛才就不該折回來,這下傻逼了吧。許容敬憤憤進了地鐵,他這是撩人沒成,反被人說了一通。說實話,他心里挺不爽的,還覺得特委屈。一見鐘情怎么了,一見鐘情也能是美好的啊。他是以藝術家的眼光去看羅焰的,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羅焰這人絕對不會差,不然他才不會想要去追呢。這下好了,他連追也沒追,就被打了回來。想追,以后真的只能變成想想,他可拉不下臉,再向今天這樣露骨的去表白一次。許容敬摘了眼鏡靠在地鐵椅上,想著剛才羅焰坐在他旁邊,那手臂上的肌rou線條,心又撲通跳了兩下。可還真別說,他現在重新想一下,就覺得羅焰的形象在他心里又高大上了一些。“許容敬,你這人就是膚淺……”他罵自己一句。許容敬坐地鐵回了畫展的停車場,本想開車回家,結果不知不覺把車開回了畫室。回到畫室的時候,是晚上營業高峰期,一樓二樓坐著很多來畫速成畫的游客。見來了個帥哥,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到了三樓,呂樹迎了上來,一眼就看出許容敬心情不好。“你咋啦?今天天又惹你了?它沒下雨啊?!?/br>許容敬給自己穿個圍裙:“天沒惹我,你惹我了?!?/br>“我怎么惹你了?”呂樹表示自己實在無辜。“誰讓你給我推薦那個健身房的?!?/br>“你早上不還挺滿意嘛,怎么剛過去一下午,就改口了?”“不滿意,一點也不滿意?!?/br>呂樹算是明白了,“今天見到羅老板了?”許容敬沒答。“你不是去畫展了嘛,怎么又跑去健身房了?!?/br>“我沒去健身房,”許容敬戴個發箍,把自己的頭發全部撩到了腦袋上,路出干凈的臉蛋,襯的眼睛特別大。“你沒去健身房,怎么見著羅老板了?”許容敬扁個嘴:“我去健身房外面的羅森了?!?/br>“合著你去視監人家了,我咋之前沒發現你這么變態呢?!?/br>“你才變態!”許容敬走回自己的小隔間,“我遇上他那是湊巧,我就在羅森坐著發呆?!?/br>“然后呢?”許容敬拿著刷子調色,“然后天地利人和,氣氛又不錯,我就把自己交代了?!?/br>呂樹緩了一秒:“靠!”“許老師,你可以??!你就那么跟人告白啦!”“不然呢?”呂樹倚著門口,“看來你是被拒絕了?!?/br>許容敬“哼”了一聲。“沒事兒哈,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這棵草,會遇上更好的?!?/br>許容敬沒吭聲。呂樹察言觀色:“怎么?還不想放棄啊?!?/br>許容敬擱下刷子,換了張畫紙,重新拿木頭鉛開始粗粗勾勒框架。呂樹提他凳子一下:“別不吭聲,就你我還不了解啊,我跟你穿一條褲子長大,你心里那點小九九我都能猜到?!?/br>許容敬:“你煩不煩啊?!?/br>“你在外面吃癟,沖我發脾氣,我傷心了啊……”呂樹話是這么說,其實早就習慣了,許容敬這人脾氣就是這樣。“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從小到大順風順水慣了,羅老板不就拒絕你了嘛,那你越挫越勇,逆流而上啊?!?/br>“我才不去?!痹S容敬堅定道。“喲,現在又擺藝術家的心氣,你心氣高,那你就孤獨終老?!?/br>許容敬扭頭瞪呂樹,呂樹不怕他,抬下巴說:“你不就拉不下臉嘛,明兒我陪你一起去健身,這總行了吧?!?/br>許容敬扭回頭:“不去?!?/br>“你現在說的氣話我就當你放屁,明晚上帶好裝備,我開車?!?/br>呂樹留下話就去外面教學員了,許容敬手上木鉛畫完大框就往筆槽里一扔,他盯著白紙上的輪廓,想起身抬手把紙撤了,可下一秒又不想了,抄起旁邊的顏料盤,開始調色。半夜了,呂樹收拾完,準備走了,看見許容敬的小隔間燈還亮著。“許老師,你還不走???”“嗯?!?/br>呂樹稍稍推開門,看許容敬畫的認真,就沒再打擾,“我先走了啊,你畫完就去閣樓睡會兒?!?/br>“嗯?!?/br>呂樹替他關上門,原地站了會兒,嘆口氣,才下樓鎖門走了。許容敬一個人在隔間一畫就是幾小時,等他放下畫筆,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凌晨四點,期間他就上了兩回廁所。昨天到現在,他就吃了個三明治,餓久了,反而感覺不到什么了。他站起來,愣愣看著畫。結果又把自己看生氣了,扛起畫架,就連畫架帶畫一起扔到了三樓的大垃圾桶旁。之后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洗了個澡,換身衣服就去閣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