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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往往使人落淚。 ☆、銅鈴塔 三 真相只有一個! 木垚做夢了。夢到自己華麗出場,伸出修長食指,指著滿臉驚愕的羅西?!芭笥?,你被非自然了!” 羅西:“???” 木垚篤定而淡然,深藏功與名的樣兒,“根據我的抽絲剝繭、深入推斷,朋友,你被穿越了!” “穿哪兒了?” “你自己的書里?!?/br> “哦?!?/br> “哦?!” “我知道啊……” “……” 木垚裝逼失敗,憤而醒了。他也不管幾點,敲開室友的門,室友滿臉耽于聲色犬馬的疲憊樣,“干啥?”木垚指著懷里的晚香玉,問:“這個……你能看得見嗎?” 室友一個激靈,看!精分! “看得見啊,怎么了?” “沒事!”木垚放下心來,抱著花瓶走了。認真仔細地換了水,昨天蔫頭巴腦的七支花竟然在木垚的悉心照料下,重又直起了腰。 木垚擠在地鐵上,壯實大漢呈人rou燒餅狀。但他心情愉悅,認為自己雖然是燒餅,但是是一只會思考的燒餅。跟其他就知道低頭玩手機的燒餅一點都不一樣呢。 步伐輕盈地走到公司,吃完了路上買來的煎餅果子。成功地成為了十一后上班最歡脫的員工。 一坐到工位,同事梓致就過來了,端著杯咖啡,眼睛里裝滿了困倦。他說:“你讓我查那西太后,寫得還可以啊,你要簽嗎?” 一臉“你不簽我就簽了……” 木垚很淡定地說:“哦,她跟我聯系了,馬上就要簽了?!?/br> “那行……”梓致也不失望,手底下那么多作者,也不差這一個。他一走開木垚就點開了羅西前兩天發來的大綱和二十章樣章。 木垚記得很清楚第一版寫得什么。開場是蘇荷跟紀昊在鄉間相遇。這時蘇荷已經是小有名氣的作家,來銅鈴寺做訪談,背著包坐在路邊抽煙。紀昊三年前出道,在這鄉下拍真人秀節目,騎了摩托車去拿快遞,身邊跟著Follow PD(跟鏡導演)。 他們目光相接,幾乎不用任何遲疑就辯認出彼此。夜晚紀昊悄悄避開攝像鏡頭跑去寺院找蘇荷,他們登上銅鈴塔,展開一段艱澀的對話。第二天蘇荷離開寺院,沒有與紀昊告別,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 大綱里面寫的兩個人中間橫著一個人的死亡,不知道什么意思。好像蘇荷跟紀昊少年相識,兩個人在學校里出過什么事,羅西沒寫出來。 總之在木垚看來就是各種矯情,男女主說話都很不口語不日常,里面談論的大堆哲理也晦澀又難懂。于是木垚就沒過腦子直接跟說羅西行文有點做作,網文觀眾絕對不買賬。羅西立馬懟他,不好你看不懂就說作者裝神弄鬼。就這么剛起來了。 羅西莫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之后,木垚打開的文稿就變了。樣章被刪干凈了一片空白,只剩了文案: “近日蘇荷的名字霸占各大媒體榜首‘前男友紀昊公開出柜,蘇荷力挺’,‘小花某某發文直指蘇荷搶角色’,‘蘇荷真人秀首秀十月二十一起愛新美全網獨播’……‘你會覺得煩嗎?’助理覷著蘇荷臉色,遞上咖啡問,蘇荷翹起腿,微微一笑。煩什么煩?萬眾矚目,正是她要的。蘇荷的夢想,是成為頂級明星。她從來也不掩飾自己的雄心,或野心?!?/br> 木垚一看這段話就牙酸。羅西要是知道自己的文案被面目全非成這樣,能一口血噴出來。剛好跟文案上的狗血相映成輝。 木垚點開網站,搜索“西太后”,找到羅西的作者專欄。 驚悚地發現,這文案已經掛上去預收了。這幫孫子,是一點后路都不給留啊。雖然木垚也不知道自己在罵誰。 蘇荷忽然覺得耳朵發燒,打了個噴嚏。 蘇荷跟紀昊現在面面相覷,手足無措地對著坐在地上亂蹬著腿哭天搶地的人質。 “你你你,你別哭了……” “媽呀,我被個結巴綁架了!”人質大媽可能是羅西根據自己在天津大街上觀察出來的人物為原型的,一口標準吵架級別的天津話,刮得蘇荷紀昊耳朵疼。 “我我我,我不結巴!”紀昊一口否認,蘇荷無可奈何地嘆口氣,躲得遠遠地避開大媽的獅吼功。 大媽正從自己多么不幸地被綁架講起,一直罵到嫁了個不成器的老公,到婆婆有多無良苛刻,到大小姑子狗眼看人低…… 蘇荷被羅西塑造成了一個靠吸食風露就能活的仙女,說了好幾聲我們放你走大媽都沒聽見。紀昊又善良無比,聽著聽著,自己眼圈紅了。 正不可開交,一聲渾厚的“無量壽佛”傳進來,兩人長松一口氣,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顯靈了一樣轉身叫,“道長!” 一個身穿白色道服的年輕道士走進來,身邊跟著一個臉拉得比基努里維斯還長的女人。女人在心里糾正,“是‘無量壽?!阊緜€沒文化的!”而且人家現在統一了叫“無量天尊”,算了小道士不是學院派這事她暫時不打算計較。 她穿著紫色沖鋒衣,里面套了一條白色長裙子,臉紅撲撲的,陰白的脖子被抓得血痕道道。 “誒?道長,這位是,藏族同胞?” 羅西一個眼鋒掃過去,把紀昊掃得遍體生寒。不知怎么回事,她一進門,整個房間都安靜了下來,好像滿林子的蟬齊齊被點了啞xue,一時夜靜春山空。 一個閃念劃過,蘇荷“寒鴉棲復驚”地叫出來:“你不會是……” 羅西冷笑:“正是區區在下?!?/br> 就在羅西意識到自己因為某種超自然的原因進入了自己的世界時,她聽到背后一聲“無量壽佛”。 然后羅西就行動自由了,她站起來,脖子咔呲咔呲響,渾身上下所有經絡都在叫囂,一麻到底。臉也被曬得紅彤彤,像個高原紅的藏族同胞。 難受得她想把眼前這人千刀萬剮。 “小道士?”羅西叫。 “西……西……你好?!毙〉朗俊拔鳌绷税胩煲矝]成功叫出“西太后”來,這位作者,看起來年紀輕輕。小道士自作主張地想,這么年輕就叫人太后,容易被女孩子討厭。 “呵呵,西什么西,我是你爸爸?!绷_西沒好氣,都是我創造出來的,還想跟我平等對話?不管這書在作什么妖,眼前這小道士脫不了干系。 終于血液恢復流通,羅西細看來人,一身白棉道袍,木簪扎在頭頂發髻上,臉圓圓的皮膚白白的,害羞一樣始終垂著眼眸,皮膚通透到能看得見血管。 跟她寫得差不多,沒長歪。 小道士大概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話,如如不動地站著。 羅西睥睨小道士,“說吧,造什么反?有什么冤?有屁快放,無事退朝。趕快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