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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殺人又為什么有感覺呢?是害怕么?小的時候他殺的第一個人時是怕的。他殺的第一個人也是一個隨從,當時刀子捅進去,鮮血流出來,他是怕的。 回過神來他的紙上多了一個孤字。 走到書桌前,那仆人(女人)嚇得跪在地上:“世子,這血跡還沒干,奴才擦了您再過去吧,別玷污了您的鞋?!?/br> “殺人除了害怕還有其他感覺?”容德蹲下身子看著她那害怕的深情。 那人一聽便把頭磕在地上根本不敢起身。 “我問你,有什么感覺?”容德又重復了一遍。 那仆人顫顫巍巍道:“奴才從沒殺過人,只想在這好好做事啊?!?/br> “頭抬起來?!?/br> 仆人聽聞也不敢不動,她知道不服從也是要丟性命的,抬起頭眼眶還帶著淚花:“世子,你饒了奴才吧?!?/br> 她只見容德皺了皺眉,慢慢的抬起手,可是她卻不敢動。最后落在了她的脖子,一下子淚水涌了出來。 容德慢慢的用力,看著她祈求的眼神。而后又松開了:“我很可怕么?” 仆人點了點頭,卻一下子反應過來搖了搖。 “出去?!比莸侣湎吕淅湟痪?,她好像聽到了赦令連忙爬起來,端著水跑了出去。隱約能聽到她摔跤的聲音。 容德看了看自己的手,剛才,他并沒有什么感覺。殺人又要什么感覺呢? 似乎他是很久沒有與人說過話了,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他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 從小父親就教導說,在這個家,他必須讓所有人都怕他,從五歲開始他殺了第一個人。下人犯錯,殺!下人多說一句,殺!父親稍微皺眉,也殺!到了現在,他都不知道是從何時別人都開始怕他。 跟以往一樣,從這個府中橫著出去的人都會被扔在城外的亂葬崗中,府中的人是不會給安排葬禮這種東西的。 因為按他們說的,為奴的人不配,死了也只能在這亂葬崗中。 之前死的師兄們都是離月偷偷把尸體拖出來找個地方埋了。而如今能這樣做的只有追生。 “你以后就叫追生吧?!弊飞忧拥牡芍劬?,那一次他被罰,沒有晚飯,離月拿了饅頭給追生。 那時的追生名為十五,因為在這些人中他是第十五個進府的,當離月問他名字的時候,他只是怯怯的說一句:“我,叫十五?!?/br> 離月卻說,他們雖然是下等人,但是名字不可以沒有,追生,以后就是他的名字。 追生,這一生不求富貴,不求豁達,只求安安穩穩的活著。 追生摸著還未冷卻的尸體,下人們把他拉過來順手就扔在了這里,追生記得上次和他來這里也是為師兄埋尸首。 那個時候,離月卻笑著說,到時候他死的時候就不用追生冒這么大的風險了。被人發現又要受罰。 追生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不是玩笑,總有一天,離月會橫著在他面前。只是他沒想過竟然這么快。 在不遠的山上,就是埋葬著各位師兄的地方,追生把離月的尸體背上,很安靜,他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本來應該悲傷或是恨意??墒窃谶@一瞬間他竟然感覺輕松起來。 也許這樣的結局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不用在暮親王和容德的威懾下小心翼翼,也不用為了他而屢次受罰。 這里怕被別人發現,所以離月之前就蓋上了許多雜草遮擋,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來這的,被人發現受罰不說,還可能倔了他們的墳墓。 現在雜草長成一堆,夜色中追生獨自用手一點一點把土拋出,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把離月的尸體放進去,剛剛好,不小也不大。 找了一塊木板,用匕首簡單寫了幾個字,他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皇后,延妃,延妃娘娘還是沒尋見?!币蝗嗽谙旅媪⒅?,宮中無緣無故少了個人可不行。再怎么說她也是六宮之主?;噬线€特意囑咐一定要把人找到。 “嗯,你自己盯著吧,找不到也就算了,她沒在我還清凈?!?/br> 揉了揉腦袋也許是舒爽了許多才驟然坐起,可是背部還沒挨到座椅被上便想起了什么:“苑兒這些日子應該進宮了吧?” 底下人道:“是,這些日子皇上特意讓她來宮中小住幾天,好說說話?!?/br> “嗯,本宮知道了?!?/br> 等那人從夜色中靜謐,皇后才嘆了口氣,接著從外面進來一個白白的rou球。三兩步跳到桌子上。 一把被皇后抱起來,頭還往懷里蹭了蹭。 “哼哼,你這饞嘴,是不是又去御膳房了?!被屎髽分?。 這只貓還是容德送來的,是不可多得的一只純白色的貓。 “唉,你說皇上這次會不會忍心給她說呢?若是她真的過去了,也是大功臣一個不是?”皇后對著貓說話著實有些詭異,屋子里昏暗的光更是把氣氛押重了幾分。 只見貓好像不情愿,把頭撇過一處,卻被皇后活生生拉了回來:“不管怎樣,皇上都是我的!” 蘇苑(之前提到的竹香閣閣主,賭坊的主人。)站在大殿的主房,仿佛剛才聽到的話都是幻覺。 皇上手又抬了抬,轉眼又轉過身去:“苑兒,我也是為了你好?!?/br> 蘇苑抿了抿嘴:“皇叔我明白?!?/br> 方才皇上說要有話問她,便把她召到了這??墒撬牭交噬险f要給她處理婚姻之事,一下子傻了眼。 自小皇上答應過父親,要讓蘇苑一輩子都不摻雜宮中之事,可是,現在卻變了卦。 對方,是魚姜族的大皇子,這可是兩國聯姻,自己又怎么一口回絕。 “蘇苑,蘇苑……”蘇苑話還未落地,皇上便抬了抬手。 “無事,你想好了跟我說?!被噬现?,這件事本來是違背了四王爺的遺愿,沒有讓她女兒安心在民間度日。 至于和魚姜族和親是個不錯的辦法,如今殊風在云熙朝,他干什么也不好說。本來云熙朝現在占下風,和了親說不定還真的回復到以前了。 魚姜大殿下也算是風流倜儻,完全不輸尚殊風,比他更有作為,聽說他現在已經是魚姜國未來的國主。 但是,蘇苑心里可不這么想,這些年她早已習慣了宮外的生活,現在讓她到另外一個籠子里囚禁著,多多少少心里也不舒服。 回了竹香閣,卻發現顧客少了一半,連忙問掌柜,掌柜卻指了指巷頭的另一方:“所有人都被勾到藏花閣了?!?/br> “藏花閣?” 掌柜繼續擦著桌子,嘴里卻不停歇道:“那出了個花魁,不知道是什么來頭,如今把生意全搶完了?!?/br> 又搭眼道:“明日二皇子成婚,你應該在宮里啊,回來做什么?” 掌柜的算是從小把她帶到大,自然沒什么生分。蘇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