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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前搗鬼!” 陳伯玉那一臉吃了癟的表情,瘦鵑看著也要笑,她便果真笑出了聲來。 “少……周…..周小姐,你也坐?!彼麄兊年P系是剪不斷理還亂,陳伯玉不知該稱呼她什么好,一時有些窘迫的笑著招呼道。 瘦鵑忙擺了擺手,“不不不,你們幾個坐著就好,我拿了大衣就走——” 遲秉文在燈光下望著她,兀的出口截斷了她的話道:“什么事這樣急?”他忽然把聲音放得很輕柔:“坐一坐不好么?!?/br> 瘦鵑一怔,她倒沒料到他對著她還有這樣溫柔的時候。 馮小嬋把兩手緊緊攥著,在角落里悠悠地出了聲道:“陳先生、遲先生,你們這又是何必?周小姐今晚上大出了風頭,怎么舍得窩在咱們這一間小小的客房里呀……”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了大家的評論~是不是都覺得這個男主渣呀? 我自己的意思是不換男主的。因為這男主就像我一手帶大的孩子,我對于他是投入了心血的。 所以呢, 第個選擇是:我加油碼字,抓緊把這篇文完結掉,然后開新文。 第②個選擇是:開一個新文,這篇文就隔日更,或者隔兩日更。 懇求各位小可愛們給我點兒建議吧~ 新文名字我都想好了來著,文案寫了一點兒,但是大綱還沒有列出來,名字叫,又名。 第36章 破屋子 馮小嬋一句話說的**味十足。 瘦鵑挑了挑眉,不屑于接這個話茬。 陳伯玉眼見得氣氛尷尬了起來,忙笑嘻嘻的打岔道:“周小姐身材是真好嘛!跳舞也好看!” 遲寶絡看著他一臉的笑意,翻了個白眼道:“誰非逼著你開口呢?就你和稀泥!” 馮小嬋抿了抿唇,嗓音愈發尖銳了起來,“也不過就是那樣。陳先生您好歹也是留過洋的人——西方女子的身材才是真的好!周小姐同她們一比,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br> 瘦鵑一邊聽著,一邊從衣架子上取了大衣。從輕掀一角的黑色棉紗后面,那雙眼睛多情的地一閃,她嘆了口氣道:“馮小姐,教你們歷史的莫不是個體育老師?” 這樣的新鮮詞匯甫一出口,幾個人都是詫異。 她把衣撐子照樣放回原處,環視了他們一圈,“中西方女子體態的差異,那是飲食導致的。咱們中國是個什么社會?吃的是米、咽的是面,西方人吃什么?rou!哪兒來那么多rou供他們消費?還不是工業革命?工業革命以前,大家資源都匱乏,他們還不是跟咱們一樣?” 馮小嬋聽了一聲不吭。 瘦鵑又道:“你這樣把中西方的體態做比較,倒好像是瞧不起咱們現在這國家了,是是是,外國的月亮總是更圓嘛?!?/br> 她說話的時候一撩額際垂下的發絲,耳邊露出兩粒鉆石墜子,一閃一閃,像是擠著眼在看笑話呢。 “對于你們這些“激進派”的種種觀點,我是不滿意也不同意。誰說新式人就得對自己的妻子刻???誰說新式人就得樣樣推崇著洋人?可我也知道——矯枉必須過正,不過正不能矯枉。所以,我只能表示理解?!彼衙珷敔數倪@句“矯枉過正”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果然么,實踐出真知。 她把豹皮大衣往身上一披,朝眾人鏗鏘有力的道:“我雖然理解,但我堅決不同意?!?/br> 她風風火火的便走了,遲秉文一愣,忙追了上去。 他追到門口:“你去哪兒?” 瘦鵑頭也沒回的道:“回家去?!?/br> “哪個家?” 瘦鵑偏過頭來,皺眉道:“還有哪個家?我就一個家?!?/br> “那么,你現在住在哪里?” “我不告訴你?!?/br> “我送你?!?/br> “不用。我自己叫車?!?/br>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人家不安全?!?/br> 瘦鵑沒管,她扭頭便走。她知道陳伯恭正忙著應付政要,便只托了一個侍應告訴陳伯恭一聲——她先走了。 外頭還濛濛地下著雨。 陳公館的小花園里上了燈,惶惶的照著,把路邊冬青樹的每一片葉子都照得清清楚楚,一簇簇,像深淺不一的繡球花一樣。 她看見遲秉文沒跟上來,便安心的笑了笑,路口等了好些人力車,他們是知道陳公館里在辦宴會,一定有人要叫車的。 她往一個忠厚老實樣子的車夫的黃包車上一坐,道:“師傅麻煩您,淮中路上的太平坊巷?!?/br> 瘦鵑時不時地勾頭往身后看,遲秉文一直沒跟上來,她倒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就好像是貓抓老鼠,湯姆和杰米,少了哪個都沒意思。 她暗暗地想道:男人不過如此——都是嘴上說的痛快。 她下了車,從手包里拿出錢來付了,一個人穿過濕膩膩的巷堂,霉撲氣很重。她進了租戶的大門,又穿過廊上,那古老的地板年久失修,有兩塊吱吱響著。 她進了屋里,走的時候忘了關窗,深秋的冷風很不客氣的灌進來,冷得一下子透不過氣。 對面樓里有兩扇窗子里漏出點燈光,她借著這濛濛地光亮,還有天邊高懸的一鉤纖月,擦著洋火點亮了桌上的一只蠟燭。蠟燭燒的只剩下了半截,她每日出去跑事情,還沒來得及更換。 都快要到冬天了,這房間里竟然連一個火爐也沒有,瘦鵑不由得能想見冬日里凍得瑟縮的樣子。 但是她不買,不是沒有錢。她打定了主意要在冬天正式來臨之前先做成一筆生意,好早一點搬進精致的房子里去住。她自信自己不會一直盤踞在這間簡陋的小屋里。 瘦鵑本來是打算開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這是她的老本行。服務的對象也多,洋行、江海關、鹽務、鐵路、郵政以及各種各樣如雨后春筍一般冒出來的私營工商企業。 尤其是目前的這一片政局,隨著經濟的發展,涉及會計事務糾紛,卻受制于外國列強的不公正現象的日益增多。 “國人之含冤不白者,實不可勝記?!边@是當年注冊會計師第一人謝霖先生的原句。 她也當然知道,就連到了現代的中國,都還有什么美其名曰的“反壟斷”舉措呢。 整個行業是欣欣向榮,然而好像對于瘦鵑來說,前途并不明朗,首先她仍然得考證,那幾個證,沒有幾年又一定拿不到,可她賺錢的心思太迫切了,等不下去,只好放棄了這一條出路。 也不知怎么的,眼光突然投向了床墊制造,她當年給床墊制造的企業審過報表,對于這一個行業,她還是有許多深入了解的。 她記得“席夢思”的神話,并且躍躍欲試,趁著中國的市場還沒有被打開,她心里竊喜的想著——在這一個空間里,也要創